渡緣島洞府內。
李觀妙有些焦急地看著顧清非:“你乾嘛非要現在帶我回來啊,我還沒跟宋依兒他們說一聲呢。”
顧清非挑眉:“我等不及了,就先把你搶回來了,免得你哥哥不同意。”
李觀妙懷疑顧清非腦子裡可能腦補出了什麼奇怪的狗血大戲,她辯解道:“他不會阻止的。”
“我聽過還幾次你叫他北哥哥。”顧清非的表情變得有些危險。
李觀妙:“”
北歌現在是偽裝成他的雙胞胎兄長北明,她叫的是北歌,不是北哥,真的服了顧清非了。
李觀妙沒把北歌的身份說出來,畢竟那是吹雪樓的秘密,她不能隨便亂說的。
顧清非冷笑一聲:“看吧,說不出話來了吧,你要是不主動親我一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啊?”嘴上這麼說,李觀妙還是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顧清非皺眉,一臉不滿:“這麼敷衍?”
他捏住女子的下巴,低頭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
“過幾日我會去吹雪樓提親,你就以吹雪樓二小姐的身份嫁給我。”
“你要娶我?”
“不然呢?你不想嫁?”
“不是讓我給你當侍妾嗎?”
“還較真了?那是在試探你,不是真話。”
顧清非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江姑娘,以後你可就是渡緣島島主的夫人了。”
李觀妙側頭枕在他的頸窩裡:“你真的不打算回雲中大陸了嗎?”
他的呼吸有一瞬間停止了,半晌之後,他才輕聲道:“我有話跟你說。”語氣很異樣。
“你說,我聽著的。”李觀妙知道他可能要說什麼很關鍵的話,抬頭認真得盯著顧清非。
“跟我過來。”
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間臥房。
他在榻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過來坐。”
李觀妙順從地坐了過去:“你要跟我說什麼?”
顧清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衫。
衣衫一件一件地被他脫下,他的胸膛袒露了出來。
李觀妙一下子僵住了,他的身上滿是傷疤,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無損的。
“這都是怎麼傷的?”她的手顫抖著想去撫摸那些傷疤,卻不敢真的摸上去,似乎是怕弄疼他。
“都是我自己傷的,宋依兒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修煉的是魔族功法,是正道盟最不喜歡的魔族。”他的神情有些緊繃,死死地盯著李觀妙。
“你在擔心什麼?”她抬頭望著他,眼底泛著淚光。
顧清非認真地看著她,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知道她並不在意之後,他終於鬆了口氣,然後略顯無奈地笑了笑:“乾嘛啊,又要哭了,你現在真的變得特彆愛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了。”
“疼嗎?”她的手小心翼翼觸碰上他的傷疤。
“已經不疼了。”他用手掌摩挲著她的長發。
李觀妙的眼圈紅得厲害:“你怎麼都不知道對自己好點兒?”
“沒事的。”他的語氣很淡,像是這所有的苦痛都不發生在他身上的一般。
李觀妙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輕輕吻上他的疤痕。
他往後躲了一下:“彆這樣”
她將他撲倒在榻上,虔誠地親吻著他的傷疤。
顧清非笑得無奈,伸手按住她:“彆撩撥我啊。”
他翻身將她壓住:“彆哭,我告訴你個秘密。”
李觀妙眼圈紅紅地看著他。
“我剛剛,怕你因為我修煉魔族功法不喜歡我,就先給你看我的傷疤,我想著,說不定你一心軟就接受我了。”
“顧清非,你現在真的是個大混蛋。”嘴上罵著他,嗓音卻很軟,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嗯。”他沒否認,輕輕地吻上了她。
溫柔的吻,不帶絲毫**。
很快他便起身了,將衣衫重新穿好。
李觀妙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我現在身上的魔氣很重,每次魔氣爆發都是靠著疼痛來熬過去的,雲中大陸的人對魔族並不友好,我不敢回去,至少暫時不敢。”
“你下次魔氣爆發的日子是不是馬上就來了?”李觀妙問道。
“嗯。”顧清非點了點頭。
“那你彆再傷害自己了。”李觀妙牽住了他的手:“我在這裡陪著你的。”
“我沒事的。”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塞進了李觀妙是手心裡:“這是渡緣島的島主令牌,你若是無聊了就拿著令牌去集市上看看,有喜歡的東西就出示令牌,會記在我的賬上的。”
“你”她想問你不陪我一起去嗎?但沒真的說出口,她覺得顧清非有些奇怪,說不出哪裡怪,感性上讓她很擔心,理性上又覺得顧清非這樣受到天道眷顧的人不會真的出事。
北歌受到顧清非的聘禮時,表情有些怪異。
“江離居然真成功了。”
旁邊的玖妹倒是很淡定:“好事啊。”
“我本來以為,就算江離能成功,最多也就混個侍妾,不過顧道友前途無量,又潔身自好,能當他的侍妾並不虧。但是這聘禮的規格分明就是顧道友居然要娶江離為正妻。”
玖妹笑得狡黠:“我之前就說有譜你還不信,你可彆忘了我們的賭約啊!”
“好,千年珊瑚珠明天就給你送過去。”北歌有些無奈。
“不過,我也蠻好奇的,江離到底怎麼做到的?”
北歌聳了聳肩:“雖然不太清楚,不過顧道友的人品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江離能和他喜結連理是好事。”
很快,消息傳遍了星刹海,渡緣島的神秘島主要娶吹雪樓的二姑娘為妻。
一時之間大家紛紛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吹雪樓二姑娘感到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讓萬年鐵樹開花。
雖然外麵的傳言很多,羨慕李觀妙的人也很多,但此時的李觀妙卻算不上太高興。
她已經三天沒看見顧清非了。
字麵意思,顧清非好像在躲著她。
顧清非修建在渡緣島上的洞府很大,內部結構也略顯複雜,建築方式還藏了很多奇怪的陣法,李觀妙已經在裡麵迷路好幾次了。
顧清非居然敢躲著她,她要氣炸了。
再次迷路之後,李觀妙憤憤地推開了麵前的一扇石門,石門背後是一間書房,並不是很正規的書房,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屋子的一側有一張床,另一側擺了一排書架,書架旁有張羅漢床,顧清非正斜倚在上麵看著手中的玉簡。
好巧不巧!
他見李觀妙走進來之後愣了一下:“怎麼了?”
“你在乾嘛?”到了嘴邊兒的質問突然有些問不出來了。
“我馬上要衝擊結丹後期了,正在看彆人寫的經驗總結。”
“過來坐。”顧清非向李觀妙招手。
她有些不情願地慢吞吞地挪了過去,然後靠著顧清非旁邊坐下。
顧清非沒感覺到她的異樣,一把把她拉進懷裡:“這幾日在這裡住得習慣嗎?我最近忙沒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