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顧清非急於解釋:“我開個玩笑的。”
周圍行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望了過來,李觀妙一時有些窘迫,沒立馬回答顧清非。
顧清非越發焦急:“你理我啊!”
“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李觀妙想把他的手甩開,甩了幾次都失敗了。
“我隻娶了你,也從不曾有過彆人,你不要生氣啊!”
此話一出街上看熱鬨的行人紛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中帶著笑意,有人還小聲交談了幾句。
“這般的男兒郎卻是個懼內的。”
“我妻子若是生得那般美,我也天天寵著。”
修仙之人,耳力比凡人強,李觀妙聽得清清楚楚,臉“唰”地紅了,更顯得眼眸濕潤,嘴唇紅豔,甚是勾人,抗拒的態度也軟和了許多。
顧清非攥著她的手,拉著她靠得離自己很近,一邊向前走,一邊柔聲道:“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彆生我氣。”
李觀妙其實也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鬨,但是,她是看過《異魔傳》的,還看完了,隻要一想到顧清非在裡那副人渣一樣的德行,她就來氣,一聽到顧清非說出那種話,她更加憤怒了。
但是這裡畢竟人多,周圍的路人都留意著他們這邊,李觀妙不得不壓著心裡的委屈,任由顧清非拉著。
等到終於走出柳定鎮,走到凡人區域和百齊山脈的交界時,她正想發作,便被顧清非一把拉進了懷裡,茂密的樹林,因為鮮有人跡,枝葉野蠻生長,李觀妙被他壓在了粗壯地樹乾上。
“你唔!”
她還來不及說話,嘴唇便被封住了,所有的尾音都被吃了下去。
身後是堅硬粗糙的樹乾,她無路可逃,帶著紋路的樹皮透過輕薄的衣衫摩上來,引得她一陣陣地戰栗。身前是顧清非極具壓迫力的胸膛,他的胳膊將她圈住,不留餘地地困住了她,密不透風得令人有些喘不過氣。
歇在枝頭的鳥受了驚,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許久之後,顧清非終於放過了她,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不準再生我氣了,我的錯,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
李觀妙哼了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明明惹惱了我,不先道歉,反倒占起便宜來。”
她的嗓音很軟,衣領早已被扯開,一側的布料從肩頭滑落,露出瑩白圓潤的肩,素色的細長帶子掛在肩上,岌岌可危,仿佛一扯就會斷,那是抹胸的肩帶。
顧清非沒回答,他的手按在了細長的肩帶上,慢慢地向一旁滑去。
纖細的手指穿入烏黑的發絲,指尖觸碰到束發的玉簪,玉簪很快便掉落,落在滿是雜草的地上,沒發出任何聲響,黑色的瀑布垂落,掃過她的臉頰,涼涼的,還有些癢。李觀妙微微仰著頭,靠在樹乾上,撚起了一縷發,放到唇邊輕輕親吻,滿眼的迷離。
顧清非的頭發被她扯散了,他卻並不在意,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很快,他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李觀妙一驚,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
茂密的樹林橫在柳定鎮與百齊山脈之間,凡人懼怕百齊山脈的神奇,不會輕易靠近,仙人嫌路途遙遠,一般都是禦劍飛行,這樹林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枝繁葉茂,是最好的掩蓋物。參差不齊的樹木均擁有著粗壯的樹乾,需要兩人合抱,很高,直入雲霄。山風吹過,樹葉便會劇烈地抖動起來,有時抖得厲害了,葉子都會被抖掉。
“好了嗎?”一開口,李觀妙被自己低啞得可怕的聲音嚇了一跳。
“快了。”顧清非的回答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李觀妙微微仰頭向上望去,翠色的細長樹葉撲簌簌地落下,有的綴在她的肩上,有的擦過她的臉頰,還有一片落在了顧清非微微弓起的脊背上,她便伸手將那枚樹葉捏起,手指輕輕玩著樹葉。
顧清非呼吸一滯,咬著她的耳垂道:“抱緊我。”
李觀妙依言照做了,樹葉依舊被捏在指尖,越捏越緊,直捏得指節泛白。樹葉掉落得更厲害了,她忍不住將能觸到的樹葉都抓進手裡把玩,顧清非像是嫌棄她不專心,鬆了一隻手,她的一條腿便碰到了地,她不得不用那條腿支撐著,踮起腳尖勉強維持自己不摔倒。
她瞪了顧清非一眼,眼尾泛紅。顧清非感覺自己大腦裡的那根線似乎是斷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自己在乾嘛。等回過神時,懷中女子的眼角已經掛上了淚珠,他湊上去將她的淚吻乾,聲音溫柔:“彆哭。”
李觀妙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中,她望著顧清非的目光充滿了迷茫。
顧清非沒馬上放開她,像是有些不舍,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夠刺激嗎?”
理智終於回籠,李觀妙摟緊了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鑽:“就知道欺負我。”
顧清非默認了,開始幫她穿衣服,動作慢吞吞地。
“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那種話了,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他道歉得很誠懇:“我發誓再不說這種話了,你要是生氣,想怎樣都好要不你打我一頓?”
態度雖然誠懇,但還是遮不住他滿眼的饜足之色,反觀李觀妙,她看著有些慘,一番對比之下,她的眼神越發幽怨。
她嘴唇紅豔,像抹了唇脂,額角沁著汗,染濕了幾縷發絲,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珠,在細碎的陽光下,微微發著光。
“舒服嗎?”
李觀妙抽泣了一聲,委屈至極:“我疼。”
顧清非愣了,顯得有些緊張:“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