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剛一產生，李觀妙心中就是一驚，她急忙掙紮，躲開了顧清非的親吻。
“我、我沒事......”她有些喘息，說話斷斷續續的。
顧清非沒回答，目光死死地盯著她，就好像他一旦移開視線，她就會消失一般。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再次吻了上去。他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緊了她的腰。
李觀妙隻一開始掙紮了一下，很快便放鬆了，雙手攀上他的肩，回應著他。他的脊背緊繃著，他在緊張，李觀妙發現這一點之後，開始用手輕輕安撫他。
顧清非很快抱起了她，將她壓在了床上，他的胳膊一點點收緊，一刻不停地親吻著她，吻了很久都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單純的親吻，通過嘴唇相碰抒發著心中的所有情緒。
李觀妙稍稍偏頭躲開他的吻，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被顧清非按住了，他搖了搖頭，再次吻上來。
許久之後，直到李觀妙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顧清非終於放過了她，卻還是壓在她身上，緊緊地抱著她。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認真地感受著她的呼吸。
李觀妙喘了一陣子，終於開口了：“你有些重。”
他“嗯”了一聲，正準備起身，李觀妙卻回抱住了他。
“沒事。”
於是他的胳膊又收緊了幾分，李觀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有些急促但很有力。
“彆怕，我沒事的。”她出聲安撫。
顧清非不吭聲。
“沒和柳師叔吵架吧？”
“沒有，我一直在等你醒。”
“我要是醒不過來，你是準備做什麼嗎？”
“我要把所有人都殺了。”
李觀妙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師父。”
“所以我沒馬上動手。”
“你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
李觀妙輕輕撫著他的發，柔聲道：“你彆錯怪柳師叔了，她是在幫我，幫我掩蓋千年靈藕的氣息。”
“她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
“......她說我長得不像人。”
“她認出你了？”
“嗯，認出來了。”
顧清非突然緊張起來：“那東西沒發現你吧？”
“沒有，柳師叔看出來我是在刻意隱瞞身份了，她沒有揭穿，我們都有些太低估她了。”
顧清非眸光閃動，神色意味不明：“怪不得她罵我，我該謹慎些才對。”
李觀妙見他一副要陷入自責的模樣，抬手摟緊了他，開始轉移話題：“你還記得這張床嗎？一百多年前，就是在這......”
當時她被青衣女君逼著嫁給葉茶，顧清非晚上偷偷來找她，他們在這張床上荒唐一夜，那時的顧清非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郎，全身都是那個年齡才有的衝動，嘴上說著喜歡她，卻沒半分憐惜。
......雖然後來好像也是這樣，但可能因為李觀妙本身的修為和體魄稍微強了一些，沒那時那般難受了，也可能是因為那個年紀的少女本就青澀，不適合承受太多。
顧清非大概也想起這些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李觀妙一眼：“你沒生氣吧。”
“我生什麼氣？”李觀妙差點兒被他逗笑了。
“我以前對你太粗魯了。”
“你也知道啊。”李觀妙笑著將他摟緊了，在他耳邊輕聲道：“沒事，我受得了。”
顧清非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陣，他再次吻了過來。
......
“顧清非，我們在正道盟多留幾日吧。”
顧清非有些不解地看著李觀妙。
“見見你表妹。”
顧清非皺眉：“可以不見的。”
“......她是你表妹，剛生完兒子，你去見一麵能怎麼樣？”
顧清非委屈了起來：“我怕你不高興。”
“我不會不高興的。”
“可是你之前......”
“逗你玩的，南宮森畢竟是你表妹，我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