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青衣重生番外·滿級大佬回歸】(1 / 2)

帶崩龍傲天[穿書] 子瓊 20456 字 8個月前

“司鳶!”青衣猛地睜眼, 陽光有些刺目, 她循聲望去,正好看見了柳荷。

她記得,上一秒柳荷還讓她回頭是岸,下一秒自己怎麼就出現在靈紋山了。

柳荷將一個包裹扔進她懷裡:“你回水月派之後好好修煉啊!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打得過我了!”

她打不過柳荷的時候......好像是修煉十誡訣之前。

她這算是重生了?

那麼現在的時間線, 難道是她在靈紋山求學之後, 準備回水月派的階段?

她還是司鳶, 不是青衣女君。

司鳶,好遙遠的名字。

她捏緊了拳頭,她就是在從靈紋山回到水月派的這條路上遇到徐惠風並且喜歡上他的。

“司鳶, 傻愣著做什麼!這麼舍不得我?”

青衣抬頭看了柳荷一眼,神情中依舊有些茫然, 她現在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在做夢,或者衝擊元嬰後期的時候陷入了心魔夢境。

柳荷無奈地搖頭,拍了拍她的肩:“快走吧, 路上長點兒心, 最近西域有一夥魔族潛在鳳天國, 經常打劫落單的修士搶奪丹藥法寶,你鬥法能力本身就不行, 可得小心點兒。”

鬥法能力本身就不行......

青衣都不記得幾百年沒人這麼說過她了。

她微垂了一下視線, 將心底的訝異壓了下去, 輕聲道:“放心吧, 我會小心的。”

......

青衣下山的路上沒禦劍, 她走得很慢, 一邊走一邊思考現在的情況。

“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捏緊了拳頭。

很真實的感覺,不像是在做夢。難不成她那八百年的經曆都是在做夢嗎?做了一個那樣淒慘的夢。

青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滑的肌膚上並沒有印象裡的傷疤。那件事還沒發生,她還沒喜歡上徐惠風。

她那時陷入執念,久久無法突破瓶頸,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似乎已經不太在意了。不知道是因為十誡訣的影響,還是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如果她真的重生了,那一切是不是都可以重新開始,她可以不再被徐惠風影響,認真地修煉,過好她的日子。

想到這一點,她平靜了幾百年的心突然激烈地跳動起來。

“我還是司鳶。”

她心中生出了一個猜測,都說修煉了十誡訣的人會心性大變,會結局淒慘,或許、或許十誡訣真正的功效並不是未來,而是從前,修煉之人的神智會回到從前,重啟人生,將那些成為心魔的遺憾重新經曆一遍,做出最好的選擇,解開心結。

她能感受到,她的猜測應該沒錯。她在前世經曆了那些事,一直陷入執念,不得不修煉十誡訣,雖然修煉之後,她成功壓製了心魔,卻始終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像是割裂了,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像是她親身的經曆,又像是另一個人用了她的身體,將那些經曆了一遍,而她始終隻是一個旁觀者。

直到她在這個世界睜眼,那種真實的回歸感才出現。

原來十誡訣的真正作用是重啟,且重啟之後,她心中那份執念已經不複存在了,她是全新的自己。

......

近期,西域內部分裂,導致一夥築基後期的魔族逃出西域地界,混跡在鳳天國內,專門挑落單的築基期修士打劫。

殺人奪寶,乾了好些壞事。

本來不少散修也會這麼做,但那歸其根本也是人族修士之間的爭鬥,涉及到魔族,人族就團結一起來一致對外了。

這幫魔族卻極其擅長隱匿行蹤,好幾次都快要被抓住了,又被他們逃脫了。

徐惠風便是接了門派的任務前來圍剿魔族的。他調查了幾日,已經大致確定了近幾日魔族打劫人族修士的地點了,他埋伏在旁邊的樹林裡,暗中觀察,做好了時刻出手的準備。

......

司鳶將清霜轎停下來,慢慢下降。

此處禁飛,是回百齊山脈的必經地。

前世,她就是在這裡遇到魔族襲擊的,在最狼狽的時候,徐惠風出現救了她,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喜歡上徐惠風的。

她現在的修為是築基初期,如果她經曆的那一世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她此番依舊會遇到那夥築基後期的魔族,但她並不懼怕。

修士鬥法看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出手時的熟練程度。一個身經百戰的練氣期修士甚至能從鬥法能力極差的築基初期手中逃脫。司鳶能這麼清楚這件事,自然是因為......她經曆過。

她是水月派掌門的弟子之一,資質並不算差,修煉速度也很快,卻唯獨在鬥法這方麵不太行,久而久之,她對鬥法便產生了一種厭煩的心理,門派之間的築基期大比她都很少會去參加。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被師父送到靈紋山求學,符修對對鬥法能力的要求不算太高。

後來她收到了徐惠風的刺激,奮發圖強,愣是把鬥法能力升了上去,同門的師姐妹都是女修,對於鬥法本就不算太擅長,她不要命的找歸元山的劍修比拚,拚得一身是傷,倒還成了同輩中鬥法最強的那個,可惜還是打不過徐惠風。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們之間差了一個大境界,她去西域尋找徐惠風的時候修為隻有築基後期,徐惠風當時是結丹期。

不過,如今的她再遇上徐惠風,還真不一定打不過他,他的修為雖然比她高,卻終究不過百餘歲的閱曆,和自己比起來,就像半大的孩子。徐惠風現在應該也才結丹初期,若是到了結丹中期,說不定她還會懼幾分,但成功逃脫也不是問題。

司鳶一邊走,一邊回憶著過往。她從西域回來之後,生了心魔,無法突破,不得不修煉十誡訣,鬥法能力開始飆升,越級挑戰也很少輸過了,師父一方麵很欣賞她的魄力,一方麵又很擔心她的心性。

身後有帶著勁風的殺氣席卷而來,司鳶很冷靜,她身體一個奇異的扭轉,從外界看來,好似憑空消失了一秒,一根長長的羽箭從她站立之處洞穿,卻未能碰到她分毫。

她所施展的這招,並非術法,類似於瞬移的技巧隻有元嬰期的修士才能用出來,她這隻是一個非常高超的武技,若隻是凡人施展,並不會有這樣奇異的效果,她是修士,各方麵機能都比凡人強,她用出來自然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這也是她這些年來經曆了無數場鬥法總結出來的經驗,此處地界禁飛,正好方便使用凡間武技。

前世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她雖然也躲開了,肩膀卻被擦傷了,導致後續的爭鬥裡一直處於下風。

身後傳來一聲驚咦。

司鳶伸手探入袖中,再抽出來時,一柄翠色竹笛在手,從笛口擊射出數道銀色銳光,朝著一處灌木叢快速殺去。

聽聲辯位。

這是每個修士都能做到的,卻不是每個修士都能反應過來的,能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出手,需要魄力和果斷的判斷力。

“嘩啦啦”一陣草葉碰撞的聲響,一道黑衣身影從灌木叢中竄起,對方沒料到這邊會這麼快出手,他平時襲擊的修士,剛遇襲時,都會驚訝一下才能反應過來,他心底暗自叫苦,方才看到落單的是一名衣著不俗的築基初期女修,本來以為自己是撞大運了,對方一出手才發現,他這是碰上硬茬了。

他眼看著就能躲過那幾根細長銳利的銀針,誰知那銀針臨到眼前突然彎出一道圓滑的弧度,直朝著他要害襲來,他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一根銀針便穿透了他的喉嚨,另外幾根刺進他的四肢經脈。

銀針射力極強,“嘭”的一聲將他釘在了身後的樹乾上。

鮮血噴湧而出。

司鳶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投射類法寶屬於消耗品,速度越快,靈活性越差,若是一擊沒中,就算是徹底報廢了。她如今修為受限,出手的招式很容易被對方看穿,但,她的預判能力可比這群小朋友強多了。

隻要掌握好角度,微微抬一下手腕,銀針就會在末尾劃出一道向上的圓弧,擊射時高度壓低些,蹲在灌木叢後的人必定會向上躲閃。

周圍很安靜,埋伏在周圍的還有幾名敵人,但他們看到一名築基初期如此輕易地擊殺掉築基後期後,都不敢貿然出手了。

司鳶想起前世的經曆,她遇到襲擊之後,那幾人全部竄了出來圍攻她,她應對得很是狼狽,徐惠風明明就藏在一旁看著,卻為了把周圍的魔族都吸引出來,久久的沒有出手,愣是將她當成了誘餌。

司鳶倒沒覺得他這種做法有什麼問題,隻是覺得自己當時傻得可笑,竟然沒看出來徐惠風的意圖,還對他感激涕零,想要以身相許。

躲在一旁觀看的徐惠風微微皺了皺眉,他自然是認得司鳶的,這位水月派的師妹在正道盟還挺有名的,長得很漂亮,鬥法能力卻弱得可怕,自己同門的師兄弟肖像她的不少,卻礙於她真傳弟子的身份不敢真的表露出來。

徐惠風對她的印象向來隻有一個詞:嬌生慣養。

自身資質不差,還是掌門弟子,卻不好好練習鬥法。但看剛剛她出手的模樣,徐惠風覺得自己的印象好像出現了什麼偏差。

光是躲閃加出手的動作,連貫到讓人懷疑她身經百戰的老手。聽聞她前些日子被水月派掌門送到靈紋山求學,這求學的效果好到這種地步?

司鳶站在原地,臉色很冷,她對周圍沉聲道:“各位若是不想兩敗俱傷便快些離開吧。”

聲音雖冷,卻隱隱透著幾分色裡內斂。

徐惠風暗暗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她剛剛出手的那一下本來已經將另外幾名魔修震懾住了,如今這一開口,反倒是露了怯,讓人覺得她是因為心虛才說出這話來的。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許多,不用擔心那幾名魔修逃走了。

下一刻,三道黑色身影從周圍的灌木叢竄出,直撲司鳶而去。

她手中脆笛輕輕向身周蕩了一圈,波紋四起,音律攻擊本來就是大範圍的,那三名魔修麵色一凝,並不敢怠慢,紛紛禦起法寶抵抗,短兵相接,他們驚訝地發現這音律攻擊並不強勁,不禁更凝重起來。

司鳶如今的修為隻有築基初期,這玉笛是她的本命法寶......她現在正常的攻擊力的確是這個水準的......

玉笛脫殼而出,內裡藏了一把小短劍,鋒利至極。她握緊劍朝一名黑衣魔修刺去,那魔修迅速後撤躲開,卻發現劍尖隻輕飄飄地在他麵前晃了一下,那女子的另一隻手掌中黃光大放,重重地拍在了另一名靠近準備攻擊她的魔修胸膛之上。

手掌挨上胸膛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由黃光凝聚起的手掌憑空浮現,狠狠地將那名魔修轟了出去。

“嘭”地一聲,他撞在身後的岩壁上,接著便彎腰“哇”地吐出一團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他的內臟已經被徹底擊碎了。築基初期就算憑借符咒之力也不可能真的強築基後期一擊斃命,但是對於修士而言,就算是煉體的修士,內臟也是全身最為脆弱之處。

一旁的徐惠風眼中流露出了震驚之色,剛剛那一擊內臟攻擊,饒是他硬挨一下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他拳頭微微握緊了,司鳶隻有築基初期,這招式若不是近身使用,還真傷不了人。

埋伏在附近的魔修應該是都出來了,徐惠風本該出手的,但他卻躲在一旁沒動,他想看看司鳶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另外兩名魔修一見自己的同伴又折損了一位,心中皆是無比震驚,他們沒再敢貿然上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恐。

“撤!”

他們轉身欲走,司鳶並沒有追的意思,她神色很冷淡,仿佛剛剛殺了兩個人的不是她一般。

徐惠風待不住了,他縱身躍起,飛劍出竅直奔其中一名魔修,自己則衝向了另一位。

結丹期對築基期,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徐惠風將那兩名魔修擊殺之後,才倒出時間轉頭看向司鳶,他皺著眉:“司鳶師妹。”

司鳶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想和他多做攀談的準備。

時隔八百年,再次見到徐惠風,司鳶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毫無波瀾了,真不懂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倔強地喜歡他。

“司鳶師妹的實力,進步得有些快。”

他這話,彆有深意。

“徐師兄剛剛躲得可還安逸?”

徐惠風僵了一下,他躲在一旁觀看司鳶獨自挑戰多名築基後期,的確很不厚道,畢竟是友派的師妹。他一時理虧,雖然心中有些懷疑,卻也沒再追問了。

司鳶將剛剛擊射出去的銀針收了回來,擦拭一番後收入了袖中,整個過程看也沒看徐惠風一眼。

“師妹可是惱我?”

她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奇怪:“這有什麼可惱的,出手相救又不是師兄的義務。”

她這樣冷漠的態度讓徐惠風莫名有些煩躁,自己好歹是歸元山的大師兄,平日裡見了水月派的師妹,誰不是對他輕聲細語,這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強壓下去。

正是因為身居高位,才不能生出如此桀驁不馴的想法,修真之人最是講究心性平穩。

“司鳶師妹要回百齊山脈嗎?”

司鳶點了下頭。

“我也要回去,正好順路,不如我們搭個伴吧。”

司鳶搖了搖頭:“我與徐師兄的修為差距有些大,禦劍速度不及,恐拖了師兄的進度。”

雖然是拒絕,但態度算是禮貌,理由也挑不出任何問題來。

“我可以載你。”

“不必。”司鳶搖頭:“師兄還是自己回去吧。”

徐惠風深深看了司鳶一眼,心中生出幾分彆扭,但這情緒又很快被他控製住了。

司鳶朝徐惠風抱了抱拳:“先走了。”

說罷頭便也不回地離去了。

......

正道盟馬上就要舉行築基期的比試了,幾位元嬰長老紛紛拿出自己手中適合築基期修士使用的法寶作為彩頭,準備贈予前幾名的獲勝者。

在前世,司鳶是沒參加這場比試的,她鬥法能力太弱,師父怕她出去丟人,便沒給她報名。

這一次到底要不要參加,她是有些猶豫的,按理說,她對那些法寶並不感興趣,也無意去爭奪什麼名譽,但是如今的她實力和曾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她覺得有必要找機會讓門內的各位長老知道一下這件事,免得以後遇到了其他事,她施展出這樣的實力遭到他人懷疑,被人誤會是刻意隱藏實力,心懷不軌。

司鳶踏入琉璃閣,一眼便看見了上首座的年輕女子,她的五官很是溫柔,身著水色的衣衫,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盈盈的飄渺感,這便是現在的水月派掌門,常穎。

“師父。”

“鳶兒,在靈紋山可學了繪符?”

“學會了。”

常穎點頭:“過些時日是正道盟的築基小比,因你始終不在門內,我便沒幫你報名。”

司鳶是常穎徒弟中實力最弱的,但常穎本身也沒指望她當水月派掌門,對她沒有過多的要求,所以待她是極溫柔的,她那幾位被寄予厚望的師姐則被嚴格對待。

“師父,我這次想去參加築基小比。”

常穎的神色動了動:“你可想好了?”

司鳶點頭:“我在靈紋山學到了不少,正好想在築基小比中試驗一番。”

常穎看了她一會兒,像是在思考,最終還是點頭允了:“也好,我也看看你現在實力如何了。”

......

“司鳶師姐,你可算回來了!”洛七安是司鳶的師妹,也是常穎最小的徒弟,如今剛剛到達練氣期大圓滿,正準備近日築基。

這位師妹很單純,剛入門派時才七歲,非說自己的名字難聽,要師父賜她封號,封號向來是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才有的,但常穎當時年齡也不小了,看洛七安可愛,便賜了她“長安仙”,與她的名字同源,即長久平安之意。

“師妹。”司鳶想起了前世長安仙的經曆,那位影響了她一生的男子是在她築基期時外出遊曆遇到的,前世的自己那時正和心魔做鬥爭,自然沒有時間理會長安仙,她在想,自己如今或許可以阻止一下那樣的慘劇發生。

“師姐,靈紋山好玩嗎?”

“挺好玩的,那裡的人都很熱情。”

“哇!等我築基了,我也想去玩!”

“你馬上要閉關築基了?”

洛七安點頭:“對呀,我還以為築基之前見不到師姐了,沒想到師姐會回來參加築基小比,我還沒看過用靈符鬥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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