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再見到一笑先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一笑樂此不疲的沉浸在賭博小遊戲之中的時候,旁邊的位置突然間換了一個人坐下。
聽到這個聲音,捕捉到對方的氣息。
一笑似乎漸漸回想起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位讓他心有遺憾的少年。
“可是亞伯小友?”
聽到一笑又稱呼自己為‘小友’,亞伯便忍不住笑了,“時隔多年,一笑先生雖眼不能視物,但卻還能認出我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真是讓人意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眼’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亞伯小友當初給在下留下了較為深刻的印象,所以才一直牢記於心。”
“看來一笑先生真的是去過了白色城鎮。”
不然的話,也不會再稱呼他為小友,更加不會說什麼印象深刻,牢記於心。
而突然提到白色城鎮這個地方,一笑也不免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再次開口說道:“亞伯小友當初的一番話確實是讓在下受益良多,在去到了那裡之後,方才能明白小友所做出的那些選擇實為再無他法。”
“隻是之後每每想到,還總是會覺得有些惋惜。”
亞伯卻並不在意,“有何惋惜,至少現在的我還活著,而其他所有人都早已屍骨無存。那些冤魂又該去找誰索賬?”
“唉!”
一笑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卻是沒有再像當初那樣去勸說對方不要繼續作惡。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都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更何況還是整個國家的人都死不瞑目!
這所有的壓力都壓在對方一個人的肩上,立誓要向‘凶手’複仇。
這個‘凶手’是誰?
是周圍幾個國家嗎?
是,卻也不是。
因為周圍幾個國家也是被蒙騙的工具人,他們為了自保,為了不讓所謂的‘傳染病’進入到自己的國家,已經沒有彆的選擇。
真正的‘凶手’是明知道真相卻毫無作為,眼睜睜看著白色城鎮被毀滅的海軍!
是高高在上,為了利益,欺瞞民眾,最後又將他們舍棄,借他人之手將其毀滅,讓整件事死無對證,消散在曆史當中的世界政府!
白色城鎮不會是第一個犧牲品,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一笑心中的正義讓他無法阻止亞伯,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去阻止。
所以當初在見識到白色城鎮的慘狀和真相後,他沒有再去見亞伯,而是選擇了就此離開北海。
不見,是因為沒有臉麵再見。
他為自己曾經站在道德至高點上說的那番話而感到惡心。
當然,至今他仍然不認同對方的一些較為偏激的觀點也是真的。
隻是沒必要再說出來罷了。
“亞伯小友今後可有什麼打算?既然已經脫離了作惡多端的唐吉訶德家族,或許可以告彆過去,就此開啟一段全新的生活。”
“一笑先生居然連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知道?”
一笑不由得露出莞爾一笑,“在下雖眼瞎,但卻不耳聾,隻要花費一點錢財還是有好心人願意替在下讀一篇報紙。”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幾乎到處都能夠聽到人們在談論,就算想不了解一些,怕是也很難。”
亞伯也笑了,“這麼看來,我確實是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