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去海邊洋食館的時候，他明顯連咖喱飯都沒有吃過。要是被織田作看到，估計會把這幾個等飯的人收養起來了。
“你們沒有更好的嗎？”太宰問道。
“這不是已經很好了嗎？”4號對著營養餐露出思索的表情，不知道這裡麵糟糕在哪裡了。
進飯廳的時候，太宰發現自己不用看編號，就可以知道誰是5號。因為5號在太宰治一進飯廳的時候，視線就一直跟著他，直到太宰治看他了，他才轉過頭，開始拿著自己的餐盤等飯。
聽芳川桔梗說，昨天太宰買給5號的衣服一回去就被當做公共衣物一起使用了。而且，因為怕新衣服穿舊，幾個人商量著關鍵日子的時候才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港黑大手大腳慣了，看著幾個長著跟綾小路清隆臉一樣的人過得那麼淒涼，反而有點不忍。太宰治記得池袋事件結束的時候，綾小路還賺了不少錢。那估計是綾小路一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了吧？
雖然應該都會說自己造價很貴（？），但是幾個人超級好養活。
太宰治先自我介紹了一下，估計是因為5號介紹過，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表情，所以他們也各自介紹了自己的號碼之後，就開始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排隊。
每個人兩個飯團，和一碗味增湯。
5號排在最後，眼睛一直盯著太宰治。
太宰治：“……”
“早上好。”
太宰治聽到這個答案，還很驚訝，說道：“如果你突然跟我說要多一個飯團的話，我反而很難辦。”
5號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有這麼說過。”
“……”太宰治想起4號的話，順勢說道，“聽說，你在其他人那裡說了我不少壞話。”
“那是實話，你確實看起來什麼都不會，我才告訴其他人說要幫助你。”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太宰治把飯團放在他的餐盤上。
5號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這個5號的皮估計有十厘米那麼厚。
太宰治還要說話的時候，4號拉了一下太宰治的袖子。太宰治扭過頭：“做什麼？”
“今天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我身上。”4號像是趕蒼蠅一樣揮著手，讓5號快點走，“6號要下午才醒，我們等一下可以一起去采購東西。這也是我們說好的。”
太宰治覺得他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是「人格修習」的一部分嗎？”
“「洗腦裝置」可以幫助我們在短時間掌握日常生活的常識和能力，但是現實和模擬依舊會存在著差異，傳遞到人體五感上也存在著差彆，所以接觸生活，可以彌補現實與虛擬之間存在的間隙和差距。”5號立刻搶答完畢。
4號把沒有說出的話吞回肚子，看著太宰治：“…………”
5號則一直盯著太宰治，又是如此熟悉如此隱晦的求誇模式。
太宰治沒有像昨天那樣對方一給點暗示，自己就立刻回應他，直接說道：“快去吃飯。”
5號聽到這句話，嘴巴張了張，什麼也沒有說話。離開前，太宰治看到他眼裡卻燃著奇異的光火。
這絕對不是「放棄」的意思。
“……”
這種小孩子的獨占心理……
太宰治還沒有吐槽完，就發現其他號碼都齊齊看向自己，目光閃過一絲晦暗。在自己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又開始往自己嘴巴塞飯團，動作整齊劃一，跟複製出來的一樣。
他們又用腦電波各自在說什麼？
太宰並不覺得那是善意的表現，說道：“4號，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4號什麼也沒有說，用手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
“……做什麼？”
“你知道的，我也喜歡你。”
太宰治完全不會被這句敷衍的話帶跑：“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他開始能夠感覺到芳川說的，「不要被他們帶跑」的意思。幾個人會當著自己的麵，公然說秘密，很明顯就不是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不好好整治的話，他們一定會蹬著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4號露出完全不好奇的神情，說道：“原來，你想告訴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