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給你加一個位置
法國現實主義文學家巴爾紮克曾經這麼說過,「人類所有的力量,隻是耐心加上時間的混合」。
所以,有些事情該等的時候,就不要急。
我閉上眼睛,重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接著按照時間表,我又回到飯廳。
下午通過接觸風紀委員,遇到了禦阪美琴,我也稍微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方向——因為在我離開學園都市的時候,他們沒有隻是坐以待斃,有想著自己的方式如何解決問題。這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無論往哪種方向努力,都比什麼都沒有做要好。
我記得6號曾經說過,凡事都應該做到最好,因為我們沒有時間後悔,也沒有時間挽救。
但是我卻在想,有時候後悔也無妨,有時候遺憾也可以。因為我們終將會被時間允許的,我們會有漫長的時間來允許我們做這些後悔的時間,也允許我們做這些遺憾的事情。
我們唯一要做的就隻是——「活下去」,便可以等得「來日方長」。
太宰治把掛牌掛在我頭上:“今天是「1號」做小班長。”
“是嗎?”
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按理說這種事情抽簽決定後,會寫在提示板上,讓每個人知道自己這個星期裡麵應該做什麼事情。我認為如果真的發生變化,3號應該會跟提前跟我說。
“話說,綾小路……”
我提聲糾正道:“叫1號。”
“你不要被叫做綾小路嗎?”太宰治頓了頓,說道,“個人感覺,名字還是很重要的,不是嗎?名字會代替人活得更為長久,古羅馬的賢者,哲學家們,王朝們的君主們,代替他們活下來的,除了功績成就之外,不就是名字嗎?它的象征意義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得多。”
我正要說話。
太宰治覷了我一眼,嘴角勾起說道:“還有,十字原則。”
如果不提這一點的話,我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模糊掉港黑太宰治的印象了。
“……”我頓時被噎住了,自認話已經說了很長了,“所以,大庭先生,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因為他在這裡叫做「大庭葉藏」,所以我就沒必要繼續喊「太宰先生」引起無謂的疑惑,雖然我之前已經喊過很多次太宰先生了。但他們不會問的。
“我不是說來幫你的嗎?”
“在我威逼你說這種話之前,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而且你有什麼理由做這種事?”我平靜地說出自己的理解。
我和太宰治現在不再是港黑那會非你死我活的狀態。又或者說,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宰治對我的敵意,這個時機繼續撕破臉皮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織田作希望我去幫助人的一方啊,我就是一路旅遊,看到誰希望得到援助,我就伸伸手,做個小幫手。”太宰治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叛逃出港黑之後,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聽這話,我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你並沒有說實話。”
“你不也沒有說一句實話。”
太宰治的鳶眸就像是風雨即來,烏雲壓城那樣帶有十足的震懾力地向我投來視線。這又讓我想起那個在港黑炙手可熱的港黑乾部。
這個時候,5號的聲音響了起來:“1號,今天做值日嗎?不是2號嗎?”
太宰治變臉頓時跟翻書一樣快,嘴角噙笑道:“我臨時改了一下。”
“不能隨意改。”5號認真地說道,“這樣明天之後,不就又要重新全部改嗎?大庭先生,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如果5號還能做點其他表情的話,這個時候,太宰治應該可以讀出5號的不讚同和譴責。
太宰治應該也發現了5號偶爾會對這種小事非常較真。
“我跟2號商量了。”太宰治帶著耐心對5號說道,“而且,今天出門的也是1號。”
一般來說,一周誰出門就是誰做小班長,負責很多雜事。出門可以變人選,但是雜事的小班長是不可以變的。
於是5號搖著頭說道:“大庭先生,你真的什麼都不懂。”
“……”太宰治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就聽5號的話,讓2號來做吧。”
5號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說辭,有種被強調自己的存在的感覺,於是5號很快就說道:“不過,1號同意的話,今天也可以發生改變的。”
5號說完之後,視線投向我。
「我:短短幾天的時間,5號已經學會胳膊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