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plement (七)你們這麼好奇真的沒關係？！
綾小路回來之後不久就被調去了人事部, 但是看樣子像是被當做雜工一樣, 明明說是和布束高修的職位差不多的，結果什麼瑣碎的事情也要做。廣津柳浪知道這是布束高修在立威，也不好開口說什麼，但是中原聽說之後, 就直接去探班了。
聽說那次成效顯著，麵試的人對綾小路畢恭畢敬的。
雖然事情解決了, 但是中原自己卻也起了一些心思, 和廣津柳浪提過, 要不跟首領說把綾小路要到自己的部門來。中原麾下也不全是打打殺殺的活，綾小路放在眼前的話, 他多少會安心一些。
其實，嚴格來說，廣津柳浪並不認為自己是靠著頭腦才在這個港黑裡麵待那麼久, 得到那麼多人的信任，有時候他就是有這些莫名其妙的直覺。於是，廣津柳浪說，這種事還是需要問過綾小路的意見。
中原也同意了廣津柳浪的想法。
但事實上, 廣津莫名覺得森鷗外應該不會同意，沒有證據地就偏偏有這個直覺。尤其是今天關注了論壇之後，他才知道的，樓主叫做「柚木杏」，在港黑評論樓裡麵經常出現，一來二往, 廣津對這個人名也熟悉了。見「柚木杏」第一次發了帖子，他就好奇地進去看了。
「我聽說森首領和綾小路在商場房間裡麵喝咖啡，有人要去圍觀的嗎？我在下麵提供了坐標。」
底下莫名蓋了幾十樓。
“……”
我們港黑的人都這麼好奇的嗎？要是被首領發現你們監視他的話，你們小命難保了。
廣津柳浪其實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好去看的，但是被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新股」、「嗑糖」、「AllK」、「KAll」、「謝謝姐妹了！」和「可能是兄弟啊！謝謝兄弟了！」搞得糊塗，於是為了搞清楚「他們到底去做什麼」，廣津柳浪想去那裡看看。
剛提起前腳，廣津問了一下：“中也先生，你要不要去看森首領和綾小路喝咖啡？”
“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們喝咖啡呢？”中原帶著一臉茫然地說道，“需要保鏢嗎？”
廣津回憶了樓裡麵說出的話——
「要是被某乾部知道的話，絕對會不得了的」
有個叫「微臣」的專門回複了一下說道「我們嗑糖不要上升真人，容易給他們帶來麻煩的。」
「我知道，我隻是口嗨而已，不好意思啦。」
“……？？？”
廣津覺得自己跟時代脫節，每個字都認識，但是他完全不認識意思。
“沒事。”廣津隨口說道。
他自己去看看就是了。
***
「柚木杏」給的坐標是對的，但是廣津柳浪發現咖啡廳周圍有很多視線，凡是視角好的位置都被占據了。而咖啡店對麵的餐飲店更是被擠得人滿為患。
廣津柳浪一到就忍不住退縮了，他真不想和他們混在一起。正要離開的時候，有個人喊住了他，是個小夥子，在做任務的時候遇到的「許易琛」，九州福岡市博多區有名的殺手，年紀輕，長得也很帥氣。
福岡市殺手團體和隔海國家黑幫有聯係，之前廣津柳浪還遇到過女裝殺手林憲明也是華裔，日語也講得非常好。
“廣津先生，你也來了？要不喝一杯？”許易琛對著他搖了一下手，“今天沒有那芥川吧？”
許易琛對芥川龍之介還心有餘悸，聽說他是在博多混得有些名氣，話沒有多說，直接用上「羅生門」，他□□凡胎，還真不能跟異能者硬碰硬。再來，他學的都是殺人之術，隻會殺人，不會饒人，要是真不小心見血了，他在橫濱估計很難混下去。
當時許易琛躲了幾招後，就跑掉了。
“就你一個？”
“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小夥伴。”許易琛使了一下眼色，廣津柳浪就看到在對麵咖啡廳，森鷗外和綾小路旁邊的桌子上有兩個穿著JK學校裙的少女。“日向晴和木生梨乃，在路上遇到，我們就好奇地跟上去了。”
“遇到？”
許易琛雙眼放光地說道：“就是綾小路清隆君啊！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就一直還記得，他戴著耳釘，但到現在還沒換新的，說明很舍不得啊！”
“……”廣津柳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是太宰治留給綾小路的信物兼遺物，直接跳過這個話題。“那你怎麼不過去一起坐？”
“我要是坐過去，我的視線就黏在綾小路君身上移不動了，會很容易被發現的。”許易琛正氣浩然地說著這句話，反倒不讓人覺得他像是跟蹤狂，甚至還讓人有些無可奈何。
廣津失笑，邊走到許易琛旁邊，邊說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綾小路君啊？”
他倒不知道綾小路什麼時候有這麼支持他的人。
許易琛也沒有解釋，而是把無線耳機遞給廣津，說道：“剛才日向晴把監聽器黏在綾小路那桌的桌子上，你可以聽。”
“……”
你們膽子太大了吧？
這個時候，森鷗外的聲音已經通過耳機傳進了耳朵裡麵。森鷗外一直說的都是一些附近商場衣服和點心的事情，而綾小路則攪著咖啡杯的奶沫，需要開口的時候才抬頭應付兩句。
“話說，也給綾小路君買一身衣服吧？出去玩的時候總要換一身才比較合適。”森鷗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蛋糕上的草莓分給了旁邊自己最寵的愛麗絲小姐。
綾小路有些疑惑道：“有這層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森鷗外煞有介事地說道，“這是用來調動心情的。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如果任何場合都隻穿同一套的話，就沒有徹底融入場合的想法，也說明你過得很粗糙。”
“……”
“像是夏天橫濱會有夏日祭，我就比較推薦綾小路君穿一身「浴衣」，用腰帶收腰，至於上身是敞是露，都很有風味。你懂嗎？”
綾小路舉了一個自己認為的最好理解的比喻，說道：“風味……就像是烤肉時沾的是醬油，還是椒鹽那樣嗎？”
“你真是去了一趟池袋之後，完全成了吃貨。”森鷗外失笑道，“不過，你說得也對。原本「風味」這詞本就是為了人吃不吃這一口而準備的標簽。”
“……”
從綾小路的沉默來聽，廣津覺得綾小路聽不懂，當然廣津也覺得這話也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在視線中，廣津也發現，森鷗外鄰座的兩個女生在默默地扯著桌子一小點一小點地朝著兩個人靠近。
不是已經有竊聽器了嗎？
靠得越近不是越來越明顯嗎？
森鷗外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說道：“就這麼決定吧，我們等一下去買綾小路的衣服。”
愛麗絲鬆了一口氣一樣地背靠著椅子說道：“總算不是買我的衣服了。”
“哎呀，愛麗絲醬的衣服我還有好多想買了。”
“就林太郎一個人高興而已吧！”愛麗絲忿忿不平地說道，“我一點都不開心。”
“就算是生氣的愛麗絲也那麼可愛。”森鷗外這麼說道。
綾小路的目光也露在了愛麗絲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臉蛋上，好像在思考怎麼發問一樣，又或者怎麼附和森鷗外的話。
“綾小路君，你好像一直身體都挺好的。”森鷗外話鋒一轉，又落在了綾小路身上，“年前寒流來的時候，我以為綾小路君也會感冒發燒什麼的，本來還想著有機會也去體恤一下綾小路君呢！”
“森首……先生，以前是醫生。”
“綾小路君對我的事情還挺了解的嘛，了解多深了，稍微跟我講一下如何？”森鷗外故意逗著綾小路。因為全港黑上下大部分人都知道森鷗外在當上首領之前，是前首領的密醫。“或者，有什麼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