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斂湫語氣莫測:“你完了,我隻能這麼告訴你。”
關墨亦:“真這麼嚴重嗎,那要不我去把小間接出來?”
“千萬彆去。”要是打擾到他們,那才是真的完了,方斂湫歎了口氣:“這一切都是天意。”
關墨亦:“……”
雖然很努力了,但他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方斂湫安撫他:“沒事了,你回家好好睡一覺吧,我會幫你解釋的。”
掛了電話,關墨亦暈暈乎乎地回家了。
方斂湫看著自己寫了一半的文檔,想了想,全部清除重寫。
好弟弟,一定要撐住,姐姐這就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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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遇把人放在了自己床上,沒走,站在床邊凝視著方寸間。
方寸間睡著的樣子很乖,額發柔順地搭在眉毛上,閉上的雙眼睫羽密長,白皙的皮膚透著醉人的紅,不知夢到了什麼,他舔了舔唇,在上麵留下一層潤澤的水光。
謝輕遇的眸色深了幾分,頓了頓,傾身而下。
他的氣息太具有侵略性,床上的人感覺到他的靠近,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
然而謝輕遇隻是替他蓋上了被子,還細心地掖了掖被角。
他在床邊站了許久,轉身打算把工作帶到這裡完成。
今天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工作時無法全神貫注,頻頻出神,更是罕見地提前一小時離開了公司,連周至城都驚了。
謝輕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看到方寸間發來的那條消息後,他隻覺得難過和渾身冰冷。
不想思考,也不想應對無意義的一切。
謝輕遇本可以去找方寸間,但他沒有。
他離開公司,在冷風中站了幾個小時,等方寸間回家。
隻有將人抱入懷裡的那一刻,他才仿佛得到解脫。
謝輕遇垂下眼,轉過身還沒走幾步,手指便被床上的人輕輕攥住。
“彆走……好冷。”方寸間呢喃開口。
握住的力度很小,但謝輕遇卻一步也走不了了。
他頓住,柔聲問:“冷嗎?”
方寸間:“冷。”
謝輕遇又問:“怎樣你才不冷?”
其實是想懲罰他的,剛剛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將人弄醒,弄哭,要他知道和彆的男人待在一起,會讓他感到不愉快。
可看到他的模樣,謝輕遇又狠不下心。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但攥著他手指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謝輕遇有些無奈,總不能放任著不管。
他頓了頓,脫去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剛一躺下,方寸間便像是尋找到了熱源,緊緊地貼了上來。
謝輕遇一僵。
方寸間的手環在他腰上,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謝輕遇覺得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被觸碰到的地方立即滾燙起來,然而這更遂了睡夢中的方寸間的願,他對這個尋找到的暖爐很滿意。
方寸間呼吸平穩,喝醉了也不吵不鬨,抱著謝輕遇睡了一會兒,便開始說起夢話:“哥哥,我不想……屁股疼……”
謝輕遇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沒有聽清他的話,啞聲道:“哪疼,我給你揉揉。”
方寸間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下。
謝輕遇:“……”
手下的柔軟無比真實,他輕聲問:“小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抱著他的人沒有回應。
也是,怎麼能和已經喝醉的人計較。
謝輕遇深知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不是他受傷,就是方寸間受傷。
他正想離開,但察覺到他去意的方寸間怎麼可能舍下這個暖爐,抱著他不肯鬆手,拉扯間,兩個腦袋撞到了一起。
還來不及吃痛,方寸間湊過去咬住了他的唇。
相較於他身上的灼熱,他的唇卻是冰涼的,方寸間咬了一口,不滿意,又退開了。
雖然知道方寸間喝醉了,所做的舉動可能根本不是出自本心,但謝輕遇仍然失控了。
他將方寸間壓在身下,眼眸沉得可怕。
直到這個時候,方寸間才終於隱隱感到不對,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就是這麼一幕。
就算有再多的醉意,現在也被嚇醒了。
所以是個什麼情況,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方寸間咽了咽口水,緊張又不失鎮靜地說:“嗨,晚上好。”
謝輕遇兩手撐在他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嗓音低沉沙啞:“醒了?”
“……沒醒。”
“醒了正好。”謝輕遇低低道:“你惹的禍,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