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非常可愛。
太宰治笑著:“好的好的,都是因為我很閒。”
中原雪奈:這像是爸爸在哄女兒的口吻!
太宰治正要繼續說什麼,從旁邊走來一個人。
是中原雪奈的班主任原木。
“中原雪奈,快要上課了,回教室了。”原木登記完名冊看見中原雪奈還站在門口,出聲提醒。
中原雪奈平時是個很乖的孩子,今天怎麼站在門口不去上課。
“老師……”中原雪奈揪著小書包的袋子,伸出一隻手指著門外的太宰治,“他可以進來嗎?”
“老師,我可以進去嗎?”太宰治也跟著中原雪奈詢問。
原木:“怎麼了?他是你的親人?”
中原雪奈:“嗯……怎麼說呢。”
其實是爸爸,但是莫名的,不想對著太宰治叫出這兩個字。
在中原雪奈思考之時,上課鈴聲響了。
“……我、我必須去上課了!”中原雪奈抓緊了書包袋子,逃也似地走了。
太宰治在校門前站了一會兒,也走了。
***
“所以說你就這樣回來了?”中原中也剛剛處理完上午的文件,正躺在沙發上休息,就被某個人給壓住了。
首領辦公室很暗,如同夏日的黃昏一樣模糊,中原中也關了燈正在休息中。
中原中也辦公室裡的沙發很大,有時候中原中也會把沙發當成床來休息。
“嗯……”太宰治俯身在沙發上,抱著中原中也,把腦袋埋在中原中也的頸脖裡。
“說了好幾句話,雪奈也沒有哭,這也算是巨大的進步了吧。”
太宰治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尾音上揚。
但是——
“明明就不高興,裝什麼呢?”中原中也擼了一把太宰治的頭。
無論是誰,無論他的內心有多強大,麵對女兒的不親近,都會傷心。
雖然知道這是自己作的,但是也還是會傷心。
“嗯……”太宰治的聲音低了下來,他抱緊中原中也,“確實有那麼一點傷心。”
一開始不過是一點點,他已經儘量忽視,但是到後麵就蔓延開了。
就像是雨水滴到了湖麵上,一開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漣漪,到了後麵,水麵的波紋越來越大。
“你好好努力吧。這件事情才沒那麼簡單。”中原中也把手放在太宰治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話說——你想要我的安慰嗎?”
鬼使神差地,中原中也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絕對不是中原中也想說的,而是剛剛從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
非常曖昧的氣氛。
首領辦公室的窗簾拉上,眼前是一片昏暗。
諾達的房間裡隻有兩人,兩人交疊躺在沙發上。
近日的事情比較少,今天大概不會有人來到首領辦公室。
中午不下去吃飯的話,也沒有人會懷疑什麼。
太宰治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把辦公室的門鎖上了。”
這是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
“哦,你想的還真是周到啊。”中原中也微微偏了一下頭,伸手把太宰治垂在她臉上的發絲撥開。
太宰治的頭發在她臉上蹭來蹭去,有點癢。
“可以親吻嗎?”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在中原中也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摩擦。
唇瓣柔軟,隻要稍稍深入其中就能沾濕手指。
粉色的唇被摩擦而緩緩變紅,那上麵所傳來的陣陣酥麻,一直傳到了心底。中原中也垂在沙發邊上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
“要親吻嗎?”溫熱的氣息在頸脖間環繞,引誘一般的話語垂落下來。
中原中也伸手,把太宰治緊緊抱住。
“隻能親一分鐘。”
如果不給太宰治規定時間,她直到下午下班也會被太宰治按在沙發上親吻。
這是很早之前就有過的教訓。
在很久之前,他們第一次的第二天,太宰治埋在她的頸間,問她能不能親吻。
她那時候正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就答應了太宰治,本來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親吻。然後她就被太宰治拉著在床上鬼混了一天,身上的痕跡怎麼也消不掉,就算是消掉了,也會被太宰治又印上去,就像是在標記。
在說完話之後,中原中也感到自己的衣服外套被剝下來了,雙腿也被分開,絲襪被剝下。
“等等,你在乾什麼,隻是親吻而已。”中原中也按住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的手溫熱而骨節分明。
太宰治已經直起了身體,坐在中原中也的腿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中原中也。
“是啊,親吻。”太宰治伸手點了一下中原中也的鎖骨。
“親吻,可不是隻親吻嘴唇。”
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是那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中原中也伸手擋了一下太宰治。
“怎麼了?”太宰治撩開中原中也落在胸前的頭發。
“你,你等一下。”中原中也掙紮著走開,她到辦公室前拿了一個鬨鈴,“你說的不隻是嘴唇是什麼意思?”
太宰治坐在沙發上,笑的無辜:“不隻是親吻嘴唇的意思是——我還可以親吻嘴角啊。”
在昏暗的室內,中原中也看到了太宰治的麵孔。
那上麵是無辜而且正直的表情。
他說的話似乎可信。
但是——
太宰治的話語,誰會相信啊!
她剛剛怎麼就鬼迷神竅,說出了要安慰太宰治的話語?
而且太宰治從一開始就把辦公室的門鎖了,這是早就想好的預謀吧!
中原中也深呼一口氣,拿著鬨鈴。
“我要定時間,一分鐘。”中原中也衣衫不整,發絲有些淩亂,她站在太宰治身前。她的左手拉著被解開的襯衣,右手拿著一個鬨鈴。
“好啊,你定時間。”太宰治坐在沙發上,對著中原中也露出一個笑容。
太宰治的笑容很奇怪,非常奇怪。
這讓中原中也覺得非常不妙。
等一下發生的事情,可能不止親吻那樣簡單。
但是讓她現在就停下來,她也不想停下來……
中原中也很快就定好了鬨鐘,她把鬨鐘放在了辦公桌上。
“鬨鐘響了,你就必須放開我。”中原中也站在鬨鐘邊上,沒有過去。
能浪費一點時間就浪費一點時間。如果是太宰治剛剛碰到她的唇角,鬨鐘就響了那自然是最好。
太宰治點頭,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像是會好好履行承諾的樣子。
“好的。”
中原中也在辦公桌邊磨蹭了足有半分鐘,把頭發整理好,絲襪重新穿好,又把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穿好,這才坐到太宰治身邊。
“你——”
中原中也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宰治按在了沙發上。手被死死握住。
緊接著唇邊是一片溫熱濡濕。
首領辦公室裡很安靜,這段時間沒人來首領辦公室,空氣中隻有輕微的喘氣聲和水聲。
【叮鈴鈴————】
很快,鬨鐘就響了。
“那個……”中原中也推了一下太宰治的胸膛。
太宰治很快就被推開了,一條細細的銀絲在兩人唇間拉開,然後斷了。
“鬨鐘響了。”中原中也紅著臉擦了嘴角。
她低著頭,隻要稍稍抬頭就可以看到太宰治紅潤而帶有濕氣的嘴唇。
太宰治沒說話,他離開中原中也的身體,然後走到辦公桌前。
身上突然一空,心裡也像是空了一塊,中原中也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拉太宰治的手,但是她忍住了。
……才不想做主動的那一個。
太宰治站在桌前,他衣衫淩亂,上半身隻穿了一件襯衫,襯衣的領口有些皺。
他拿起鬨鐘,似乎是在端詳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中原中也從沙發上坐起來,她攏了一下頭發,把被解開的襯衣扣子扣上了。
“我在想——”太宰治拉長了聲音,“可以再來一分鐘嗎?”
太宰治接著道:“剛剛中也故意在辦公桌前浪費了半分鐘吧,太狡猾了。我明明很好地遵守了諾言,鬨鐘響了就放開你。”
太宰治的話語讓中原中也突然心生內疚。
這確實是她的不對。
“那,那你再定半分鐘。”
太宰治的語氣有些不耐:“一分鐘。我來定鬨鈴。”
“好吧,一分鐘,你記得把鬨鈴定好。”中原中也妥協了。
她稍稍有些眷戀太宰治的吻……隻是稍稍而已。
“好。”太宰治低聲答應了,他在笑。
然後太宰治把鬨鈴放在桌上。
“等鬨鈴響了,我就放開你。”
太宰治的一分鐘,是很長的一分鐘。
每當中原中也顫抖著說一分鐘到了,太宰治就會笑一笑,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鬨鈴沒有響。”
中原中也想要逃走,但是那深層次,而又異常陌生的歡愉把她留了下來。
手腳無力,軟綿綿地沒有力氣。
鬨鈴一直沒有響。
這已經過了無數個一分鐘了。
中原中也可以很清楚地感到,被窗戶遮擋住的陽光從熱烈直到消失。
“我很好地遵守了承諾。”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被汗浸濕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不對……鬨鐘還沒有響,我要不要繼續呢……”
“不要了……”中原中也用手臂遮住眼睛。
聲音有些沙啞,整個身體就好像不屬於自己。
太宰治坐在沙發上,讓中原中也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把中原中也放在眼睛上的手拿開。
“但是鬨鈴還沒有響,我要遵守承諾。”
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中原中也的指甲。
“我不想違背承諾。”
中原中也渾身都沒有力氣,她無力地靠在太宰治的肩膀上。
大腿被分開讓她感覺很不適應,想合起來但是把太宰治的腰給夾住了。
這讓她想起某個讓人難以啟齒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