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傅墨言有些狐疑的朝李漁燕看了眼, 又朝筷子上的貓眼螺看去,這一看他立馬就知道了該怎麼把卷縮在貝殼裡的螺肉,給取出來了。

隻見他快速的抓起貝殼, 再一手拿著筷子, 對著卷在裡麵的螺肉就是紮了進去。

當感受到筷子紮在螺肉裡那緊實的觸感後, 在朝外拉動了起來, 在拉動的過程中,他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順著螺紋轉動的手法。

在把整個螺肉都拉出來後,傅墨言還得意的朝李漁燕看了眼。

那表情好像就在告訴李漁燕, 自己確實知道怎麼吃貝殼的模樣, 差點又沒把李漁燕給逗樂了。

好在,她還是勉強忍住了。

在把整個螺肉都弄出來後, 傅墨言就對著螺肉咬了下去, 已經被養過一段時間的螺肉,不含一絲砂礫, 所以吃起來的口感也是特彆的完美。

這不, 傅墨言才吃了一口, 就被貓眼螺那勁道脆嫩, 又鮮美的口感給迷住了。

在吃完一整個螺肉之後, 傅墨言又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個蛤蜊,這又是另外一種肥嫩的口感。

在嘗到這兩種貝殼的味道, 都不一樣之後,傅墨言更是嘗試起了各種貝殼的味道, 這一吃他差點就沒停下筷子來。

要不是,在不經意間,他看到了李漁燕正用筷子紮著一個貝肉,在她麵前的酸酒碗裡滾了滾之後, 傅墨言才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不然他這會兒說不定還在繼續吃個不停來著。

傅墨言看著李漁燕把滾了酸酒的蛤蜊肉,整個塞到嘴裡,嚼的整個小臉都鼓起來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蘸了酸酒的貝肉,真有這麼好吃嗎?”

“嗚嗯”整個小嘴都被螺肉給占滿的李漁燕,朝著他使勁的點了點頭,表示對貝肉蘸酸酒的肯定。

傅墨言看著她那鼓起來的腮幫子,嘴角不由的上揚了下,“看著好像還不錯。”

“嗯嗯”李漁燕迫不及待的把蛤蜊肉咽下去道,“不是看著不錯,是真的不錯。”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嘗嘗。”說著,傅墨言就夾了一個蛤蜊,隻見他跟李漁燕剛才吃的一樣,把裡麵的貝肉夾出來,朝著麵前的酸酒滾了一圈。

再朝著嘴邊伸出,原本傅墨言隻想著咬一口嘗嘗,可不知為什麼在李漁燕的注視下,他愣是沒控製住,把整個貝肉都給塞了進去。

這一塞進去,那酸味直衝鼻頭,差點沒讓從來沒吃過醋的傅墨言,整個臉都皺吧成一團,就在他差點沒忍住要把嘴裡的貝肉給吐出來的時候,牙齒一個控製不住對著嘴裡的貝肉咬了下去。

這一咬,那貝肉裡的肉汁直接整個迸發了出來,把酸味給衝開不說,還混入了一股特彆的鮮味,讓傅墨言一個沒忍住又多嚼了幾口。

這下傅墨言立馬就體會出了這股酸味的美妙,酸跟鮮完美的結合,不但吃起來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那胃口仿佛也一下子被打開了一般,讓人有種越吃越想吃的衝動。

傅墨言沒控製住自己的手,又蘸了一個貝肉朝嘴裡塞去。

崔老侯爺看著自家外孫吃的美的表情,也不由的夾起一個貝肉嘗試了起來,這一吃,他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酸味回甜,鮮美異常,不錯這貝肉蘸酸酒,味道還真是不錯。”

清河侯聽著崔老侯爺對貝肉蘸酸酒的讚賞後,也不能免俗的試吃了一個,果不其然又一個墜入了酸酒的酸爽中。

在把石鍋裡的貝殼吃的差不多時,崔老侯爺才想起什麼似的朝李恒遠看去,“對了恒遠,你剛才說這貝殼吃起來會帶沙子,可我吃了這麼多,好像沒吃出沙來啊?”

李恒遠解釋道,“這些貝殼是我家原先泡在盆裡養著的,它們在養上一段時間就會把沙子吐乾淨,所以吃起來才沒有沙。”

“是這樣啊。”崔老侯爺若有所思的道,“那我們抓來的貝殼,要想吃起來不含沙,就得要先養上一段時間是吧。”

“嗯”李恒遠點頭。

在李恒遠跟崔老侯爺說著話的時候,傅墨言看著碗裡的酸酒,朝李漁燕問道,“燕子,你這酸酒是在哪裡買的?”

聽到這話的李漁燕,趕緊朝著傅墨言說道,“這是我姑姑家釀的!”

“你姑姑家釀的?”傅墨言若有所思的道,“這麼說,她家應該還有不少了?”

“嗯”李漁燕忙不迭的點頭,“姑姑家剛剛分家了好幾缸酸酒呢,你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買啊。”

“遠嗎?”傅墨言問。

“不遠不遠,我姑姑家在我家後麵,走幾步就到了。”

“那你帶我去看看。”

“嗯嗯”

還不知道自家侄女給自己拉了一單大生意的李春玲,這會兒正看著院子後麵那幾缸酸酒犯愁。

吳海洋看著緊皺著眉頭的李春玲,不由的安慰道,“媳婦兒,彆犯愁了。”

“你讓我怎麼不愁啊。”李春玲道,“分家就分了這麼些玩意兒,要是賣不出去,那以後我們家可這麼過日子啊。”

“不是酸酒還能拿來蘸貝肉嘛。”吳海洋道,“到時候我們跟村裡人說說,說不定他們就會找我們買些。”

“得了吧。”李春玲朝著吳海洋翻了個白眼,“你家釀酒這麼多年了,你有見過幾個人願意買酸酒的?”

說著,她還朝李家看了眼,“當然,除了我那個傻弟弟之外,連我大嫂都不願意掏錢,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那不是還有一刀嘛。”吳海洋有些氣短的道。

“一刀那是看著我弟的麵子上。”李春玲道,“不然就酸酒那個味,一般人誰想著去買。”

說著,李春玲還歎了口氣,“實在不行,就隻能把這些酒都給倒了,不然占著這些酸酒,石缸也沒法重新釀酒。”

聽到這話吳海洋整個人都有些泄氣,“媳婦兒,你說我還能釀酒嗎?”

“實在不行,我要不跟恒遠一塊去捕魚吧。”

“不行!”李春玲朝著吳海洋看去,“釀酒是你做了一輩子的手藝,這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

“可是,我老釀不出好酒來。”吳海洋想著這幾年每次都釀酒失敗的場景,就忍不住歎了口氣,“要是在這麼下去,我們分家的那點銀子,很快就會被花沒的……”

“可你爺爺當初說過,你在釀酒上很有靈氣,你要是就這麼放棄了,那以後這手藝就撿不回來了。”李春玲一想到當初那個和善的老人,心情就有些複雜的道。

“撿不回來就撿不回來吧。”吳海洋看著李春玲道,“我總不能讓你們娘倆,跟著我連頓好飯都吃不起吧。”

“那要不,再試一次。”李春玲看著吳海洋道,“這次要是在不行,我就去跟恒遠說說,讓他帶你一塊出海……”

李春玲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過來,“姑姑,姑姑,我帶人來你家買酒來啦!”

“買酒?”李春玲跟吳海洋有些詫異的對視了眼。

要知道,這會兒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她們家分家,隻分到了幾缸的酸酒,這麼還會有人特彆找來買酒呢?

吳海洋看了眼門外,“難不成,是恒遠又幫我們推酒了?”

“彆管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說。”李春玲說著就站起來,朝外迎去。

一出門,她就看到李漁燕領著一個穿著錦服的少年,跟幾個一看就是侍衛的人,朝著自家走來。

一看到這個場景,李春玲的心頭就是一顫,“燕兒啊,這是……”

“姑姑”李漁燕小跑了幾步,來到李春玲的麵前,給她介紹道,“這是侯府的少爺,他想找你買點酸酒。”

傅墨言聽著侯府少爺這幾個詞,眉頭不由的跳了幾下,“不要叫我少爺,叫我墨言就成。”

“墨言?”李漁燕朝他看去。

傅墨言點頭,“對,傅墨言,我的名字。”

“傅?”李漁燕有些不解,“不是姓崔嗎?”

“我娘姓崔。”

傅墨言這麼一說,李漁燕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樣啊。”

原本在看到傅墨言等人時,還有些不安的李春玲,在看到李漁燕跟傅墨言的對話後,那不安的情緒才稍微平穩了些。

不過,還沒等她徹底緩過勁來,傅墨言就抬頭朝她看了過來,“燕子妹妹說你家有酸酒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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