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練武場
清河侯看著場內,看上去好像你來我往,但是仔細瞅去,卻是自家小子被傅墨言逗著打的場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邵陽這小子啊,還是操練的不夠啊。”
“你還好意思說。”崔老侯爺朝著清河侯瞪去,“要不是當初你把這小子帶去京城念什麼書,他至於弱成這樣嗎!”
“那我不是覺得,國子監裡的老師教?學生有一手嘛,哪知道這幫人儘是教人讀書,不教?人練武啊!”清河侯還覺得冤來著。
“你還有理了啊。”崔老侯爺朝著人道,“我跟你說,這次邵陽回來,不準再給我去那什麼國子監了,必須在家裡把功夫練好,不然等他出去自家的絕學都沒學會,那像什麼樣!”
“行行行,這次我什麼都聽您的。”清河侯說著,還朝傅墨言看去,在看到傅墨言一邊給崔邵陽喂劍,一邊不動聲色的提點他的場景時,不由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從外麵走來,朝著站在練武場邊上的管家低聲說了幾句。
管家在聽到下人說的話後,直接點了點頭,就讓人在邊上候著。
崔老侯爺看著走近的王管家,不由的挑眉朝他看去,“怎麼,是有誰來了嗎?”
“老爺真是料事?如神。”王管家微傾著身道,“門衛傳話,李恒遠在小門外候著,說要朝侯爺跟您道謝。”
“李恒遠?”清河侯的眼神暗了暗,“這小子反應的還挺快的啊。”
“什麼李恒遠?”已經收劍回來的崔邵陽拿著下人給毛巾,一麵擦一邊朝著清河侯他們走來,“這人是誰,聽名字好像挺熟悉的樣子。”
“當然熟悉了。”傅墨言把劍插入劍鞘道,“侯府前段時間的新糧,就是從他家那買的。”
“是他啊,我想起來了。”崔邵陽恍然大悟的道,“不過,他上門來乾嘛?我聽你們不是說過他在把石磨的事?說出去之後,就不再賣糧了嗎?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傅墨言,“我覺得李叔不是這樣的人。”
崔邵陽一把摟住他的肩頭,“墨言,我就奇怪了,你那會兒就去了李家一趟,這麼就對他家印象這麼好啊?”
傅墨言想著
李恒遠一文?不要就把石磨的事?如實相告的場景道,“我就是覺得李叔是有大智慧的人。”
“你可真是高看他。”崔邵陽道,“這人要真有大智慧的話,就不該在推掉了侯府的訂單之後,又找上門來。”
崔老侯爺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的笑了下,他側頭朝著王管家看了眼,“老王啊,把客人領進來吧。”
“什麼?”崔邵陽一臉驚訝的朝他看去,“爺爺,你就這麼讓人進來啊?”
“你不想知道他在推了我們家的訂單後,為什麼又上門嗎?”崔老侯爺笑著道。
“無非是又想把單子給要回去唄。”崔邵陽撇了下嘴道,“好好四文?一斤的麥子,讓他賣到這麼貴,真黑!”
“你啊。”清河侯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是你們先給人定的價,這會兒說人家黑,你可真是……”
“那我們是不知道這新糧黃米,就是小麥啊!”崔邵陽還覺得有些受到了欺騙。
“可如果不是他製作出了能碾出麥粒的石磨,光是把麥粒賣給你,你覺得值不值一百文的價格。”
“當然不值。”崔邵陽想也不想的道。
“既然你覺得的不值,那好。”清河侯,直接朝邊上的下人道,“一會兒給少爺拿一斤麥子,帶殼的那種。”
“爹,你這是乾嘛?”崔邵陽大感不妙的道。
清河侯挑了下眉,“你不是覺得麥粒不值一百文嗎,那我就讓你試試,在沒有借助石磨的情況下,看你要多久才能把麥子全都脫殼完。”
“什麼?不用石磨?還要把麥子脫殼?”崔邵陽光是聽就覺得不可能。
“你不是說不值這個價嗎?”
“我是說不值這個價,但是讓我空手給麥子脫殼,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也知道不可能,那你憑什麼說人家的麥粒不值這個價?”
“當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清河侯就打斷他道,“下去”
清河侯朝著他正色道,“你下去把一斤麥子,全都脫殼了再來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崔邵陽看著清河侯正色的表情,“不就是一斤嗎,我就不信了。”說完,他就氣呼呼的朝外走去。
就在崔邵陽從練武場離開後不久,他就遇上了被人
帶著進來的李恒遠等人,在看到李恒遠他們時,崔邵陽還朝人瞪了幾眼。
李恒遠看著前方那個虎頭虎腦睜大了眼睛朝這邊看來的小少爺,忍不住朝他笑了下。
那笑容,直接把崔邵陽整的一愣。
等到他回過神來,李恒遠幾個已經走遠了。
看到這個場景,崔邵陽氣得直接在跺了幾下腳,“這人是不是傻,我都這樣看他,他這麼還朝我笑?”
小廝看著崔邵陽就算是瞪著眼睛,也難掩天生帶笑的眉眼時,忍不住低頭偷笑了幾下,當然這笑容可不能給少爺看見?,不然可是要被罰月例銀子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崔邵陽還是看到了他正抖動的肩膀,隻見他板著臉,朝著自家小廝怒視,“你這是在笑吧?”
“沒沒沒,小人這麼會笑呢。”
“那你的肩膀為什麼在抖。”崔邵陽看他還能編出了什麼理由來。
“那個少爺,我身上掉進葉子了,刺的癢的慌。”
“嗬嗬!”崔邵陽斜著眼看他,“趕緊的!”
“啊?”
“趕緊把樹葉取出來啊,你不是說掉衣服裡了嗎,我倒是想看到是什麼樣的葉子,居然能讓你癢成這個德行。”
“那個……”小廝苦著一張臉,在衣服裡摸了下,接著把一片葉子遞了過去:嘿嘿,沒想到吧,我早有準備!
崔邵陽對這他手心裡的葉子哼了一聲,“就算是這樣也不行。”
“啊?”
“罰銀子吧,你這個月的月銀沒了。”
“不要啊少爺,你這個月都扣我兩回了。而?且,我這不是已經都拿出葉子來了嗎?”
崔邵陽嗬嗬的笑了幾聲,“咋地,少爺我要罰你月銀,還需要理由嗎?”
“額……”
崔邵陽看著小廝那張憋屈的表示,不順的心氣立馬就妥帖了。
可惜,也就這麼一會兒。
這不,他這邊才回到屋裡換了聲乾淨的衣服,那邊就有下人提著裝有一斤麥子的布袋,來到了崔邵陽的院內。
崔邵陽把人打發走後,就直勾勾的瞅著麵前這個灰布袋,好一會兒之後,崔邵陽才咬牙的出聲道,“不就是一斤麥子嗎,我就不信了。”
說著,他就把麥子從袋子裡倒了出來。
嘩啦啦的麥子堆倒在矮幾上。
崔邵陽看著麵前這一小堆金黃色的麥子,伸出手就抓了一把,接著他雙手合攏使勁的搓揉了起來。
隻見手掌之間傳出麥子互相摩擦發出來的哧哧聲,磨了一會兒,崔邵陽還把手掌打開,朝著裡麵的麥子看了眼。
在看到手掌裡的麥子,全都完好無損時,崔邵陽整個人都不好,“這麼會這樣?不是該脫殼了才對的嗎?”
“脫殼?”在邊上的侍女,好奇的朝崔邵陽問道,“少爺,你這是要把麥子脫殼嗎?”
“對”崔邵陽繼續合手搓動。
“那用石磨啊。”侍女說道,“我聽說了,用石磨脫殼可快了。”
聽到石磨這兩個字的崔邵陽頓了下,才出聲道,“不能用石磨。”
“為……”侍女還想問,邊上的小廝就快速的把人拉到一邊,把這是清河侯交代下去的事?告訴了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