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嘗。”謝明知接過竹節,對著裡麵的粉條就是一口,“刺溜”
爽滑的粉條,夾著勁道的螺肉,一起被吸入嘴裡,一口咬下粉條彈牙,螺肉脆口,還有那微辣的湯底,讓謝明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好吃。”
“真好吃啊?”劉東有些眼饞的朝著他看去。
謝明知側過身,把手上的竹節轉向一邊,“你乾嘛?”
“我就是問問。”劉東說著,又朝石片鍋看了眼。
謝明知忙又吸溜了一口粉條,“問什麼,你不是都吃飽了嗎。”
“吃飽了就不能再問了,再說……”劉東摸了摸鼓囊囊的肚皮,有些艱難的道,“我這會兒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好像還能再吃點。”
“咳咳”一個不差被粉條湯汁給嗆到的謝明知,不敢相信的朝著他看去,在看到他高高鼓起的肚子時,嘴角更是抽搐了幾下,“你肚子都成這樣了,還能吃的下去啊?”
“怎麼,你有意見啊。”劉東一邊說,一邊手隨心動的拿起一個竹筒,就給自己裝了些粉條,裝了一半更是朝著傅墨言看去,“少爺,你要不?”
傅墨言聞著鍋裡的香味,硬是沒能說不要,“來一點。”
“好嘞。”劉東說著,就給傅墨言也盛了一份。
李漁燕是實在吃不下了,所以也就沒跟著一塊湊熱鬨。
不知道是不是搶著吃味道特彆好,還是這幾個確實剛才沒有吃飽,反正李漁燕剛剛煮好沒多久的粉條,在轉眼間就被吃完殆儘,要不是那鍋裡的香料不能吃,說不定這些渣渣也留不下來。
不過,吃完這些,這幾個家夥也都撐得走不動道了。
李漁燕看著這幫連腰都直不起來的,隻能半歪在一邊的三人,不由的搖了搖頭,“你們啊,吃不下就不要吃這麼多。”
“嗝”謝明知滿足的捂著肚子,“這不是好幾天沒有這麼放開吃了嘛,一時間沒能控製得住。”
聽到這話,李漁燕不由的楞了下。
不過,想想也對,這幾天在船上他們確實沒敢放開了吃。
畢竟,這清水就這麼多,要是好好做上一頓飯,那是一頓就能把水全都給造光了。
為了能讓這些水,充分的利用起來,李漁燕後麵洗碗洗鍋,都是從海裡打些海水來洗的,更不要說是做飯了,也都是能省點水就省點水。
要不是這樣,李漁燕也不敢等到上岸之後,才把辣椒、八角、花椒等提香入味的調料給拿出來用。
畢竟,這種味重的調料,一旦出手那菜的味道肯定差不了。
而且還特彆的下飯,這要是在平時還好,可是放在水源不夠的情況下,這可就不是件好事了。
所以,李漁燕這幾天,連蒸海魚海蝦,都用的海水,這才讓他們撐到今天,不然,就那點清水,怕是連熬到船修好都不夠。
正是因為這樣,在到了可以落腳的地方,並且還找到了可食用的水源時,這才讓這三個連著吃了好幾天清淡吃食的人,在頭一回接觸到重口味的吃食後,一時間沒把握住給吃多了。
“那你們休息一會兒,把我碗筷收拾一下。”說著,李漁燕就把餐具端到海邊清洗了起來,在洗過之後,在用木盆裡的清水,過了一遍。
在李漁燕洗碗筷的時候,傅墨言也沒讓這兩個吃飽了撐著的家夥閒著,他看眼被海風吹拂的嘩嘩作響的椰子樹,“起來,把船拉到岸上。”
劉東朝著傅墨言看去,“少爺?”
謝明知順著傅墨言的視線看去,在看到狂野的海風,跟被風吹拂的整個船身都在搖晃的漁船,不由迅速的站了起來,“這海風不太對勁,我們趕緊把船拉上來。”
“什麼?”劉東忙不迭朝海上看去,這一看,他立馬嚴肅了起來,“這情況,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不管怎麼樣,先把船拉上岸再說。”
“嗯”
等到李漁燕把碗筷清洗乾淨,那邊原本靠在岸邊上的漁船,也被他們拉到了椰子林附近。
“這樣應該沒事了吧?”劉東朝著傅墨言看去。
傅墨言,“晚上警醒一點,要是出現任何變故,立馬上島棄船。”
“是!”
海風越吹越烈,海浪也越發洶湧了起來,為了保險起見,劉東跟謝明知更是砍了幾椰子樹,把漁船又移進去了些不說,還用砍下的椰子樹把船尾給抵住,防止漁船下滑。
就在劉東幾個把船給固定好時,細細的雨絲從天而降。
李漁燕伸手接了些雨水,“下雨了,我們要進島躲雨嗎?”
“不行。”傅墨言朝著黑漆漆的海島看去,“這會兒天色太暗,進島不安全。”
“那我們回船上?”話是這麼說,但是李漁燕一看到比自己高上兩三米的船頭,立馬就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在船邊上搭個棚子,將就一個晚上好了。”
“不用。”傅墨言在確定船被固定好後,直接摟著李漁燕朝著船身踏去,“抓穩了。”
他的話音剛落,傅墨言便摟著李漁燕飛身踏著船身,來到了船上。
“咕嚕”李漁燕滾了滾喉嚨,再一次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得到了顛覆。
“站穩了。”
“嗯嗯”李漁燕抓著欄杆,看著傅墨言又下了一趟漁船,把她剛才清洗過的餐具,跟劉東幾個一起給搬了回來。
在他們把東西搬東西的時候,李漁燕突然想起什麼的跑到廚房,把廚房屋裡把木盆,水桶,臉盆等能用來裝水的都給搬出來,放在甲板上接水,以備不時之需。
傅墨言看著被李漁燕放在甲板上的木盆,就知道她是這幾天缺水缺怕了,才會做出接水的舉動,傅墨言沒多說點什麼,隻是吩咐劉東用漁網,把木盆固定起來,免得一個沒注意就被風給吹跑。
聽到這話,李漁燕才發覺自己好像剛剛做點傻事,她摸了摸鼻子,“那什麼,我先回房休息了啊。”
“去吧,這裡有我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