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恒遠等人談著去島上收糧的事時,傅家也在討論這件事。
“算算時間,應該就在這幾天了吧?”傅國公朝傅墨言看去道。
傅墨言點了點頭,“是的,番薯的成熟期就在這段時間。”
眼底
“那這次,我派你去半月島收糧可好?”傅國公笑朝傅墨言道。
說著,傅國公還好奇的道,“對了墨言,我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跟漁燕那丫頭聯係的挺勤快的,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傅墨言有些僵硬的道,“您都在想些什麼啊。”
“沒什麼情況嗎?”傅國公有些失望的道,“虧我還以為我的兒媳婦有影了,現在看來,漁燕那丫頭還指不定便宜了哪家小子。”
傅墨言握了握拳,“不會的。”
傅國公挑了挑眉,“不會什麼?”
傅墨言沒有回答,而是朝著他行了禮,“兒子這就去準備收糧一事。”
傅國公看著從書房出去的身影,不由的樂道,“看來,我們家這小子,還真是開竅了啊。”
在邊上描畫樣,一直沒有出聲的崔氏,放下手上的筆道,“鎮南,你真想讓墨言娶了漁燕那丫頭啊?”
“是啊。”傅國公沒有遲疑的道,“這麼樣,是不是還挺般配的。”
“漁燕那丫頭確實不錯,但是在家世上,是不是還差了點啊?”崔氏有些不甘心的道,“我們要不要在看看其他的世家小姐?”
“世家小姐?”傅國公朝崔氏看去,“是不是洛琴跟你說些什麼了?”
崔氏僵了下,“她也是為了墨言考慮。”
“為了墨言考慮?”傅國公冷笑了下,“為了墨言考慮會在這風口浪尖上,會拿墨言的親事為賢哥兒鋪路?”
“話也不是這麼說。”崔氏不願意把傅洛琴的心思想的太壞道,“再說了,洛琴平時最疼墨言了,她怎麼會為了賢哥兒……”
“彆說了。”傅國公打斷她道,“墨言的親事我隻有打算,以後都不必再提了。”
傅國公一想到傅洛琴,一到吳越所做的事情,就是滿心的失望。
崔氏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經的歎了口氣。
兩天後,傅墨言帶著人來到了臨江。
他來的那天,正是酒坊上梁的時候,一時間整條街熱鬨非常。
傅墨言看著前方圍堵的人群,不由的朝邊上問道,“老人家,前麵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熱鬨?”
老人家朝著傅墨言等人看了眼,便了然的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哦,對。”謝明知道,“我們是從臨安府來的。”
“這就難怪了吧。”老人家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今天可是酒坊上梁的日子,整個縣城裡的人都知道了,就隻有你們這些剛剛從外地來的人不知道。”
“酒坊上梁?”謝明知看了眼,都把整條街給堵住的人,不由的有些更糊塗了,“不就是個上梁,也不至於把這街都給圍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人家一臉你們沒見識的表情道,“今天可不單隻有上梁,酒坊還要出幾壇子的新酒,為酒坊上梁慶祝呢!”
一說到新酒,這位老人家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滾了滾喉嚨,“就是不知道這麼多人,還輪不輪的上我老人家喝上一杯,隻要一杯就好。”
“恐怕是不行了。”邊上的一位大漢道,“前麵圍了這麼多的人,隻怕輪到我們的時候,都喝完了。”
一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紛紛歎氣道,“早知道,這大早上的我就該再早點來了。”
“可不是,我明明知道這一早,百酒坊就要上梁的,這麼就沒想到要再早點來啊,現在好了,那酒肯定沒我的份了。”
“我這幾天就惦記著這一口,沒想到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嘗上一口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情況……”
傅墨言等人聽著這番話,心頭更加不解了起來。
“不就是口酒嗎?”謝明知看著這些人滿是不解的道,“你們至於遺憾成這樣嗎?”
“小夥子,你是不知道啊。”
“聽你這話,你肯定是從外麵來的吧?”
“你還不知道嗎?”
傅墨言心頭一動道,“難不成這酒還有特彆之處?”
“可不就是特彆啊!”老人家拍了下大腿道,“想我老家人都喝了多少年頭的酒了,就沒聞過像他們家這麼香的酒。”
“可不是,那香味簡直能把人酒蟲都給勾出來。”
“想我喝了大半輩子的酒,都沒聞過比那酒的味道……”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前方有人驚呼道,“拿出來了,拿出來了。”
“看到了,吳掌櫃拿著幾壇酒出來。”
“什麼什麼?在哪裡?”
“我的天,等了這麼多天,終於是等到了。”
“不知道這酒是不是真跟聞到的那般香醇。”
“肯定的啊,這麼香的酒,光是聞就知道味道肯定差不了。”
“不管怎麼說,先能喝上再說。“
說著,這些人就蜂擁的朝酒坊擠了過去。
同一時間,吳海洋跟李恒遠一起把酒壇子打開了來,那股酒香一下子就從酒坊,不停的朝外擴散開來。
離得最近的那些人,一聞到這股已經念想了小半個月的味道,更是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對,就是這個味道!”
“好濃烈的酒香……”
“沒錯,就是這個香味,我前段時間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大家都不要激動,今天是我們酒坊上梁的好日子,隻要前百名的朋友,都免費品嘗我們酒坊的新酒。”吳海洋說著就朝排在最前麵人看去,“這位好漢,我們酒坊這次開的酒一共有三款,白酒、火燒、還有烈焰,因為都是烈酒,所以再喝之前,您可得想好了啊。”
這三款酒的名字一說,在場的人就都嘩然了起來。
“這酒的名字好像都沒過啊?”
“這個我知道,百家酒坊推出的酒,都是從來沒有麵世過的新酒。”
“新酒?那能好喝嗎?”
“好不好喝,你聞這個味道,還能差?”
“我就是好奇,這酒的名字,感覺聽上去都是些烈酒。”
“烈酒好啊,那些溫溫吞吞的濁酒,我都喝夠了,就想喝點烈酒。”
“可不是,那些酒坊的酒都軟綿的很,一點勁道都沒有。”
在這同時,吳海洋還朝有些猶豫的大漢看去,“怎麼樣,想要嘗試那種酒啊?”
聽到這話大漢,直接就朝烈焰指了過去,“就這個了,是男人就要喝烈的。”
吳海洋,“你選的可是我們這邊最烈的酒,為了安全起見,你有跟你朋友一起來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大漢不解的道。
“因為我擔心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可不知道該把你送到哪啊。”吳海洋這話才落,邊上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掌櫃,你這就小瞧了我們了吧。”
“就是,不就是一杯酒而已,誰還能被這一杯酒給撂倒了啊。”
“掌櫃,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你這酒想一杯把我放到,那可是有點難度了啊。”大漢更是笑著道。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放心的倒了啊。”吳海洋說著,就給他倒了一杯烈焰。
當清澈如水一般的酒,被倒在杯中時,那大漢還疑惑的朝吳海洋問道,“吳掌櫃,你確定這是酒?”
“當然。”吳海洋端著杯子朝他遞去,“這就是我們酒坊的新酒烈焰,請品嘗。”
大漢接過杯子,當那濃烈的酒香從杯中飄散起時,他打消了自己對酒水的懷疑。
端起杯子,大漢就同往常大口喝酒一般,直接就把手裡的酒朝著嘴裡倒了進去。
“唔……”清酒如喉,就是一股帶著酒香的涼意,直接從口中被咽入喉,就在大漢砸吧了幾下嘴,感受了下嘴裡那股香醇的酒味,“酒是好酒,但是也沒有您們說的這麼……嗝……”
大漢的話還沒說完,一團洶湧火辣的熱意直接從腹腔之中,不停的向上朝著喉頭衝了上來。
同一時間他的臉上,更是被這股猝不及防的烈意猛激的泛起了紅暈,大漢的眼睛更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好凶猛的酒,不虧是叫烈焰,果然夠勁夠烈啊!”
說完,他還忙不迭的朝吳海洋看去,“吳掌櫃,這個……嗚……”說話間,後勁上來的大漢整個人都打了一個踉蹌。
早有準備的吳海洋連忙讓夥計扶著他,“這位壯士,先到一邊休息一會兒,我們來請第二位朋友,來選要喝的酒。”
被夥計攙扶到,酒坊不知什麼準備好的長椅子上休息的大漢,一邊搖搖晃晃的坐下,一邊還嚷嚷著還要喝。
排在他後麵的人,看到這個情況,不由有些驚訝的道,“不是吧,他這才喝了一杯酒就站不穩了?”
“這麼大個子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個一杯倒。”
“看他這樣還以為是個多能喝的人呢,沒想到才一杯酒而已就被放倒了。”
“可不是,才喝了一杯就醉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誰……誰說我醉了。”聽到這些話的大漢,猛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接著整個人都跟不倒翁似的,不停的搖晃,“我沒醉……我、我還能喝!”
“對對對,您還能喝。”邊上的夥計,一邊快速的扶著他,一邊還朝他遞了一碗解酒茶,“來,這是您的酒,要再來一碗嗎?”
“要……我還能繼續喝!”大漢二話不說,晃悠著手接過了茶碗,就喝了一口,“唔……”
大漢皺眉,“這酒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有嗎?”夥計笑盈盈的道,“肯定是您喝醉嘗錯了,不信您在多喝幾口看看?”
“是嗎?不可能……我沒醉!”大漢疑惑的被夥計忽悠著喝解酒茶的時候,排在他後麵的人,不由的有些戚戚然的道,“看上去,還醉的不輕啊,難不成你們這塊叫烈焰的酒,確實後勁不小?”
“是的,我們家的酒,主打烈酒,三種酒裡屬烈焰的後勁最強,白酒最次,火燒第二。”
“既然這樣,那我來嘗嘗火燒。”第二位客人指著火燒說道。
“好的。”吳海洋說著,就讓人拿過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火燒,“請品嘗。”
吸取了第一個人的教訓,這位客人端起酒杯先細細的聞了下,才慢悠悠的朝酒杯上抿去,而後麵的人一看到他那慢悠悠的舉動,都有些受不了的朝吳海洋喊道。
“吳掌櫃,你也彆一個一個的分酒了,這味道讓我們一直聞著,可真受不了了啊。”
“是啊吳掌櫃,你乾脆就給我們都分了得了,也省的一個個分怪麻煩的。”
“吳掌櫃,我從大早上一直排到現在,可就等著這一口啊!”
“掌櫃的,趕緊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