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燕迅速的抬頭,就看到清河侯的站在船艙內,神色冰冷的朝著她看來。
一看到這,李漁燕忙不迭的朝清河侯行了個福禮,“侯爺,福安。”
清河侯冷眼朝膽大包天的李漁燕看去道。“福安?你覺得本侯聽了你剛才的那番話侯,還能福安?”
李漁燕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我剛才說的話?”
“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就把你剛才說的話給忘了?”清河侯一臉寒意的朝李漁燕看去,“膽敢詛咒本侯的閨女得瘧疾,你倒是膽子不小啊。”
“沒。”李漁燕趕緊說道,“我沒詛咒夕顏啊。”
“是啊爹,漁燕沒有詛咒我。”崔夕顏也連忙解釋道。
傅墨言更是朝著清河侯道,“舅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是本侯想象的那樣,難不成你們還想說我聽錯了不成?”清河侯說話間,看著李漁燕的眼神更是冷了下來。
李漁燕感受著這道刺骨的視線,拿著藥瓶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而就在這個時候,傅墨言直接站在了李漁燕跟清河侯的中間,遮擋住了清河侯朝她看去的視線。
李漁燕抬頭看向擋在自己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才恍然發現傅墨言居然又長高了!
清河侯皺著眉頭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墨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傅墨言看向他,“您剛才誤會漁燕了。”
“是啊爹,漁燕是來給我們送藥的,並不是你剛才想的那樣。”崔邵陽連忙解釋道。
“送藥?”清河侯眉頭一皺,“什麼藥?”
“治療瘧疾的藥。”崔夕顏忙道,“漁燕前段時間發現了能夠治療瘧疾的藥材,後麵又聽我說,過段時間要去姥爺家祝壽侯,就一直在藥館裡研製能夠治療瘧疾的藥物,今天她過來找我們,也是為了給我們送藥而已。”
一聽到瘧疾這兩個字,清河侯的心頭就不由的一凜,隻見他迅速的朝著李漁燕看去道,“也就是說,你已經研製出可以治療瘧疾的藥了?”
“隻是有點進展。”李漁燕可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有點進展?”清河侯不滿的朝她看去,“隻是有點進展,那你也敢把藥拿來讓人服用?”
“隻是作為保險而已。”李漁燕抬頭朝著清河侯看去,“如果用不上最好,但是要是不幸感染,這些藥丸也許也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不是。”
“好!”清河侯被李漁燕的膽大給氣笑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居然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崔老侯爺的聲音突然在外麵響了起來,“清河,你不是問過夕顏她們收拾沒收拾好東西嗎?怎麼到現在……喲。”
崔老侯爺,朝著李漁燕看去,“漁燕也在這裡啊,你是來送夕顏的吧。”
李漁燕點頭,“是,我來給夕顏送點東西。”
“送東西?”崔老侯爺好奇了下,“送什麼東西啊?”
“送點藥。”說著,李漁燕就把手上的藥瓶,跟一卷羊皮卷,一同放在不遠處的桌上,“藥已經送到了,需不需要用,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李漁燕就朝崔老侯爺福了福身,就朝外麵大步的走去。
“漁燕,你等等我。”傅墨言說著,就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崔老侯爺看著一前以後,不一會兒就跑遠的兩人,不由有些納悶的朝清河侯他們看去,“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這麼才放下東西就跑了,還有墨言,我都沒跟他說上幾句,這麼也跟著走了?”
“還不是因為爹。”崔夕顏有些生氣的朝著清河侯看去,“明明漁燕是一番好意,你非要在這裡胡說,現在好了吧,直接就把漁燕給氣走了。”
說著,崔夕顏就大步的上前,就要拿起李漁燕放在桌上的羊皮卷跟藥瓶。
可惜還沒等她碰到藥瓶,就被清河侯一揮衣袖,直接摔到了地上。
隻聽哐啷的一身,脆弱的陶瓷藥瓶,直接就摔成碎片,裡麵的白色藥丸撒了一地。
“爹!”崔夕顏不敢置信的朝清河侯看去,“您這又是在乾什麼?”
清河侯朝著崔夕顏看去,“怎麼,你難不成還真相信,她一個黃毛丫頭,能研製出治療瘧疾的藥物?還是說,你想當她口中的死馬?”
“什麼瘧疾?什麼死馬?”崔老侯爺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你們這是在說什麼?還有那瓶東西,不是漁燕給夕顏的嗎?你好好的把它打翻乾嘛?”
“爺爺!你看爹。”崔夕顏像是找到能做主的人一般,上前就拉著崔老侯爺開始告狀了道,“漁燕剛才明明是好心給我送藥,可爹他不聽漁燕解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訓斥,還把人給氣走了。”
“現在更好,還把藥瓶都給我打翻摔碎了,你說這麼有人這樣的。”
崔老侯爺拍了拍崔夕顏的胳膊,就朝清河侯看去,“清河你說,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
“怎麼回事?”清河侯看著那撒了一地的藥丸,就是一聲冷哼,“李漁燕那丫頭做了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我隻是訓斥兩句,打翻了她的藥,已經是看在她爹的份上了,不然就憑她剛才說出的話,我就要治她的罪。”
“治漁燕的罪?”崔老侯爺的臉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那小丫頭好好的,你突然治她個什麼罪啊?”
“濫用藥物!”清河侯說著,還指著地上的藥丸道,“爹,你知道這些藥丸是什麼嗎?她居然說這些藥丸可以用來治療瘧疾?”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清河侯鐵青著臉道。
“這麼就是天大的笑話了。”崔夕顏不滿的道,“你憑什麼就認為漁燕。研製不出來能夠治療瘧疾的藥啊。”
“那你又憑什麼認為一個小丫頭而已可以研製出來,可以治療瘧疾的藥物?”清河侯盛怒的道,“難不成你真以為,這千百年來都無藥可醫的瘧疾?就憑她一個小丫頭,就能找到治療的辦法。”
“怎麼不能。”崔夕顏朝著清河侯喊道,“漁燕可是能夠發現牛痘的人,她能找到治療瘧疾的辦法,又什麼不可能。”
“李漁燕能發現牛痘,那純屬她運氣好。”清河侯就算是到現在也不承認,李漁燕發現牛痘,是她自己的本事。
崔夕顏,“運氣好,那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漁燕的運氣?反而就隻有漁燕的運氣好,能夠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竹簡當中,發現牛痘跟天話這兩種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那……那隻是巧合。”清河侯道,“而且這種巧合,不可能在出現第二次。”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漁燕是天才。”崔夕顏說完,就從地上撿起羊皮卷,抓了一把藥丸就朝自己的船艙裡跑去。
“你!”清河侯的話還沒有說完,崔夕顏就跑進船艙,哐啷一聲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氣不打一處來的清河侯的朝一邊的崔邵陽狂怒道,“都是你!把你的妹妹都給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