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不怕疼的傅國公的喊聲,差點沒讓在外開船的李恒遠,把手底下的船舵給□□。
“好了。”李漁燕放下酒瓶,就把藥箱裡的止血散給拿了出來。
“什麼好了?”差點沒被李漁燕這個操作給送走的傅國公,瞪大了眼睛朝著李漁燕看去,“燕丫頭,你就不跟我解釋一下,剛才到底是在做什麼嗎?”
“清洗傷口啊。”李漁燕一邊在清理好的傷口上撒下止血散,一邊朝著傅國公說道,“你的傷口被洪水給浸泡過,要是不清洗乾淨,造成感染了,那可就不好了。”
“那你也沒有必要,用酒給我清洗傷口啊。”傅國公一想到剛才那刺痛心扉的疼痛,整個人都快要不好了,“從外麵接點雨水來清洗傷口不是也一樣嗎?”
“不一樣。”李漁燕給傅國公把紗布纏上道,“清水隻能洗乾淨傷口上的臟東西,不能把附著在傷口上的細菌給清理掉,隻有酒精才能清洗乾淨。”
“什麼細菌?什麼酒精?”傅國公被李漁燕這一連串的話給整的有些懵。
“簡單的說,就是酒精可以殺毒。”李漁燕用紗布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朝著傅國公說道,“您帶兵打仗這麼些年,應該也見過有些人的傷口,不論這麼樣處理都愈合不了的場景吧?”
一聽到這,傅國公的心頭就是咯噔了一聲,“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就是因為傷口裡的細菌沒有清理乾淨,傷口造成了感染,才會遲遲的無法愈合,嚴重的還會造成死亡。”
傅國公的眼睛微縮了下,“這些都是因為細菌的原因?”
李漁燕點頭,“對。”
“那……”傅國公的喉頭緊了緊,想到那些跟他一起征戰沙場,最後沒有死在沙場上,卻死在傷口感染上的人,不由眼睛有些發紅的朝酒瓶看了過去,“這個酒精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不能說解決全部的問題,但是至少可以解決大多數的細菌。”
傅國公的眼神暗了暗,“我要是能早知道這個就好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的李恒遠的呼喊聲,“丫頭快出來,有人傷到腳了。”
“來了來了。”李漁燕一邊應著聲,一邊快速的朝船艙外跑去。
一出去,她就看到李恒遠正在把人拉上船,“快,你給這位老哥看看,他的腳剛才被衝走的板車給撞到了。”
“好,我看看。”
這些聲音,把正在緬懷當中的傅國公給驚醒了過來。
“爹?”傅墨言有些擔心的朝傅國公看去,“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們也趕緊出去吧。”傅國公說著就站起來朝著船艙外走去。
“爹。”傅墨言忙拉著他道,“你的傷口還不能見水。”
“顧不上這麼多了。”傅國公一邊說,一邊朝外走去,“在耽誤下去,整個臨江城都被要被淹了。”
傅墨言看著李恒遠,還有哪些被李恒遠救上船來的人,心頭突然湧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想辦法,把整個城裡的人都救出去。”
“你說什麼?”傅國公朝著他看去。
“爹,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舉城搬遷。”
“舉城搬遷?”傅國公被傅墨言這大膽的話給驚到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傅墨言朝著傅國公走了一步道,“我們把城裡的人全都搬到新城去吧。”
“搬到新城?”傅國公的眉頭抿了起來,“新城能容納下這麼多的人?”
“擠一擠,總是會有辦法的,可這要是在耽誤下去,城裡的人都會沒命的。”
說話間,外麵又響起了有人被洪水給衝走的聲音。
好在,臨江城裡的人大多數的都精通水性,特彆是在看到李漁燕他們駕著船過來救人之後,受到啟發的百姓,也都紛紛把家裡還藏著的漁船,或者是去附近的船匠家,把能用的船都給開了出來。
在百姓們的自救下,被洪水衝走的漢子,沒一會兒,就被人給救了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已經漫到胸口的洪水,還是帶給了百姓一陣陣的恐慌感。
特彆是看到洪水湧進家門,把那些好不容易置辦的家什一點一點的衝走時,不少人的眼眶都開始紅了起來。
有些人更是一邊哭喊,一邊拿起手上的船槳、木板想要把家裡的物件給搶救回來……
看到這一幕幕的場景,傅國公咬了咬牙,“就按你的辦。”
“不過,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最好。”
聽到這話,傅墨言的眼睛閃了下,朝著正在船上充當船帆的長空看去,“爹,我有一個想法。”
“你說。”
“我想讓長空它們幫忙拉船。”
傅墨言的話才落,傅國公的眼睛就閃起了精光,那個神色跟剛才的傅墨言是那邊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