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新城碼頭,在這幾年的發展下,已經成為整個華朝最大的碼頭。
碼頭上的船隻更是一天到晚,洛洛不絕的朝著這裡不停的靠來,這天來往的船隻中,一艘巨大的商船跟著那彙聚到碼頭的船隻一起,停靠在新城碼頭,
商船上一位滿臉胡須的大漢,聽著碼頭上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聲音,跟時不時從中冒出的海外來音,眼底不由的恍惚了下。
他站在甲板上,朝著下方看去,當看到那些不論是從哪裡來的人,都帶著飽滿的笑容,跟著四周往來的行人打著招呼的場景,心頭不由的升起一抹奇異的驕傲感,“我就知道,我當初的選擇沒錯。”
他的話才落,後麵就傳來了船員的叫喊聲,“船長,要拋錨了!”
“好,拋錨!”大漢朝著身後一揮,被幾個船員抱在手上的巨大鐵錨,就被人拋入海中,穩穩的把船停靠了下來。
“栓好繩子,等把船上的東西都賣出去,我帶你們全部上華朝酒樓接風洗塵!”
“謝謝船長!”
“船長武威!”
在船上的人發出陣陣的歡呼聲時,不少在岸邊掮客一聽到聲音,從四周趕來,打聽這艘船是從何而來。
一聽到這艘商船是從海外回來,並帶有大量海貨之後,這些掮客立馬聯係熟悉的商賈。
不少聽到動靜的商賈也都聞風趕來,不多時,這商船上的貨物,就被這幫人聞風而動的人給搶售一空。
船上的船長,更是大手一揮直接帶著整船的人,去新城內的華朝酒樓好好慶祝一番。
在去華朝酒樓的路上,這位大胡子船長,把剛剛賣貨得來的錢財,存入入城之後就能看到的大華銀行,接著還給船員們點了一份陳記的甜品。
而就在他們走出陳記之時,一位靈巧逼人的小姑娘拉著一位容貌不凡的青年,朝著陳記歡快的跑來,“爹,你快點啊,再慢一點芝士葡萄就又沒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買。”青年笑著把小姑娘抱了起來,“就要芝士葡萄對嗎?”
“嗯嗯,我跟娘都要芝士葡萄,還有大哥,他要芒果多多。”
“好好好,我都給你們點。”青年說著,就抱著小姑娘走入了陳記。
正朝著華朝酒樓走出的船員們,走到一半發現原本正在前方的船長,不知何時落在了後麵。
“船長?你怎麼了?”
“沒事。”大胡子船長,把視線從剛才走過的父女身上收了回來道,“就是看到了幾個熟人。”
“熟人?”船員好奇的朝大胡子船長看去,“船長,你在新城還有熟人嗎?”
“怎麼以前都沒聽你說過啊。”
“沒有嗎?”大胡子船長笑著道,“我還以為我跟你們又提過當朝陛下是我親戚的事情來著。”
“切~”船員們紛紛嘲笑了起來,“船長,你要是跟當朝陛下是親戚,那您豈不是皇親國戚了!”
“您要是跟陛下是親戚關係,那我還敢說殿下是我表哥呢。”
“就是,你……”
在船員們紛紛打趣的時候,抱著傅明悅的傅墨言不由的動了動耳朵,朝著剛才走過的人看了過去,當看到一個長滿胡子的大漢在那誇誇而談的時候,眼睛不由的微縮了下,“賢哥兒?”
“賢哥兒?”抱著葡萄芝士的傅明悅有些好奇的朝傅墨言看去,“爹,您在叫誰呢?”
“明悅乖,爹先帶你去後麵找娘。”傅墨言一邊說,一邊示意跟在他身後的人,跟上前麵的大胡子。
在把傅明悅交給在陳記後麵品嘗新品的李漁燕後,傅墨言立馬就朝著大胡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怎麼樣?人在哪裡?”
“他們正在華朝酒樓,甲字天號房。”謝明知說完,還頓了下朝傅墨言看去,“殿下,那個大胡子是吳王殿下。”
“我知道。”傅墨言看著他,“我要去見他,在我沒回來前,這件事暫時不能上報,明白嗎?”
“是殿下。”
酒樓裡,一群好幾年沒有回來大漢們,正在大快朵頤時,一位上菜的小二,悄悄的在大胡子的手上塞了一張紙條。
武成賢感受著手上的觸感,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笑意。
不多時,他就找了個借口,從包廂出來,來到了紙條上的房間。
當看到正在房間裡的傅墨言時,武成賢不由的笑了起來,“小舅舅好久不見。”
“賢哥兒。”傅墨言朝著武成賢走去道,“這幾年你都上哪去了?為什麼一個信都不來一封,你知不知道你娘她找了你好久?”
“我知道。”武成賢一想起傅洛琴,眼底就不由的閃過一絲黯然,“她現在怎麼樣?”
“她現在就在新城,你要想知道,自己去見她。”
“她在這?”武成賢有些激動的道,“在哪裡?我這……”
話還沒說完,武成賢就想起了幾年前,傅洛琴瘋魔的要舉兵攻打新城的事,一想到這,他的表情就是一暗,“不了,我們暫時還是先彆見麵為好。”
說著,他的話音一轉,就朝傅墨言看去,“小舅舅,我
剛才看到明悅了,她長得跟漁燕姐小時候可是一模一樣。”
傅墨言的臉色一變,朝著武成賢的肩膀就是一拍,“什麼漁燕姐,沒大沒小的,要叫小舅媽。”
“才不,我就要叫漁燕姐,漁燕姐。”
“臭小子,長大了簡直一點都不可愛。”
笑鬨了一番,武成賢就朝窗外看去,“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