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國公府後,溫芸讓米粒叫人給謝清涵熬了一碗安神湯,看著她喝下後才從她哪裡離開了。
雖然謝清涵回來的路上都表現得十分正常,但作為一個母親,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孩子的不對勁。
她顯然是被嚇到了,隻是一直在強撐著。
看著她睡下後她才放心。
溫芸從淨房出來時,謝雲燼剛好走進來。
謝雲燼看她臉色不對,便拉著她的手讓她在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子給她梳著滿頭的長發。
“原本,要躺在長凳上的是張清靈。”
謝雲燼沒有否認,“探子已經深入調查國師的底細了,有了些眉目,如果順利的話,這幾日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從他了解的情況來看,姬岩是在接觸了這個國師之後開始變的。
之前雖然他疑心病重,但在治國,用人,包括對幾個兒子方麵,都算是不差的,但現在,他居然瘋到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打死自己的兒子,這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乾得出來的了。
而這一切變化,就是從國師出現開始。
他要知道,這個國師到底是什麼來路,目的又是什麼。
兩人到床上躺下。
溫芸往謝雲燼的身邊靠了靠。
察覺到她的不安,謝雲燼將他抱進懷裡。
“皇上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了五皇子的命。”
一個男人,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殺死自己的兒子,又是在這個兒子沒有犯致命錯誤的前提下,說明這個人是真的已經不正常了,但不正常的人,打殺一個人也需要一個由頭。
“不管他是受到了國師的蠱惑還是他自己的本意,我覺得他不會就這麼放過太子的。”
太子現在躲得了一時,不可能躲得了一世,他總要出來的。
謝雲燼擁著她,聲音很低沉,“現在的張家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張家了,你放心,皇後他們會有自己的打算的。”
溫芸閉上眼淡淡的嗯了聲,心中更是堅定了讓謝清涵他們遠離這鬼地方的決定。
“現在皇上的生辰已經過了,我們是不是能離開這裡了?”
她明顯感覺到,姬岩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完全在朝堂上了,他們或許能夠在這邊動亂之前離開。
“等過兩日我就進宮跟皇上言明。”
“嗯。”
這一夜,對京城的很多世家貴族來說都是一個不眠夜。
尤其是魏侯一家。
從宮裡出來後,他們就立即回府了,剛一回到府上,魏侯就把自己的兒子都叫到了書房。
魏侯一共有三個兒子,都在朝中任職,今晚他們都跟著去宴會了。
原本還算鬆快的赴宴心情,現在成了無儘的絕望。
“父親,五皇子……”長子魏林沒敢把話說出來,但他是習武之人,五皇子當時的麵色一看就不對勁了。
魏侯的臉色很沉,沉得都能滴出黑水來了,在出宮的途中他就已經認定五皇子已死這個結果了。
他是在想,五皇子出事後,他要怎麼做才能保全侯府。
“皇上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
“是啊,五皇子做錯了什麼,前幾日還出城去給皇上祈福呢……”
魏家的幾個兒子都不明白,或者說今天在場的官員們都不知道皇上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