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燼朝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後才轉身離開。
待到他身上的氣息在屋中漸漸散去,溫芸才閉上了眼睛。
謝雲燼出了蓮花閣。
隱藏在黑暗中的安寧走了出來。
“世子,那位又在鬨騰了。”
要說這個鬼醫跟傳言中的真的不太一樣,他一直都覺得他應該是很神秘的隱世高人來著,誰知道……
謝雲燼眼底的冷意漸甚,兩人剛回到竹園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
安寧出來時明明已經把他的嘴巴給堵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掙脫的。
謝雲燼推開門就看見一抹翠綠色的身影跟蟲子似得在地上來回的挪動。
他的手腳還被鐵鏈給捆著,鐵鏈伴隨著他的挪動發出一陣陣哐哐的聲音。
看見謝雲燼回來,鬼醫哭得更大聲了。
“謝雲燼你沒有心,想當初我可是救過你一次的,我不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治好了你的傷嗎,你不告訴我就算了,還把我給綁起來,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雲燼淺眸泛著淡淡的冷意,“安寧,把他舌頭割了。”
“是,是。”
安寧上前抽出匕首。
鬼醫看著安寧手中的匕首立即噤聲,也不嚎了,甚至乖巧地從地上挪著坐了起來。
“你們這些武將真是的,動不動就喜歡舞刀弄槍的,要是劃傷了手可怎麼辦,快,趕緊的收起來,彆誤傷了人。”
安寧眼角抽了抽,不得不說,鬼醫真是能屈能伸。
鬼醫看謝雲燼麵色依舊泛著冷意,絕對跟他好好的講講道理,“你說說,你想要我對外宣稱你這病是我治好的,我答應了對不對?我也發過最最最毒的誓,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彆人,是不是?而我,就隻有一個屁大一點的要求,就是告訴我,到底是誰治好了你的傷,過分嗎?啊?你就說這過不過分!”
謝雲燼隨手把玩著一個玉墜子,隻對安寧道:“他再嚎叫,就把他扔糞坑裡,露出個腦袋就夠了。”
鬼醫:“……”
這一晚,竹園格外的寧靜。
守在竹園外的身影聽不見裡麵的動靜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那抹身影繞過府上的小道來到了謝雲澤的院子裡。
夜已經深了,可謝雲澤屋中依舊亮著燈。
謝雲澤麵無表情的坐在燈下,昏黃的燭光將他的臉色照得忽明忽暗,透著一股陰沉的氣息。
“二公子,人回來了。”
謝雲澤抬起頭,眼底都是陰沉。
“叫他進來。”
“是。”
很快,那抹身影就到了謝雲澤跟前。
“見過二公子。”
“說,彆廢話。”
“回二公子,今晚小的在院外聽見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還是挺慘的,小的懷疑,這是世子的聲音,也,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謝雲澤聞言臉色都沉了下來,他是不相信謝雲澤傷成了那樣還能痊愈的,但哪怕隻有千萬分之一,他也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是竹園外現在戒備森嚴,他的人根本就摸不進去。
“對了二公子,今日小的還看見世子妃回來了,她當時想進竹園來這,但也被世子給驅離了。”
謝雲澤眼睛一抬,“你是說溫芸也沒能進去?”
“是,侍衛攔著沒讓世子妃進入。”
謝雲澤臉色更陰沉了,原本他還想挾製溫芸讓謝雲燼露麵,如今看來溫芸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可有無可的人,那抓她的意義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