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外就看見謝雲燼堵在門外,她努了努嘴示意謝雲燼讓開,謝雲燼望著她寵溺一笑,抬步走到了前堂。
期間,愣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陶欣然,就仿佛她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陶欣然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以她在京中的名聲跟地位,走到哪裡不是眾星捧月,不論男女都捧著她的,又何曾被人如此忽略過?
可她的驕傲讓她不願在謝雲燼之前開口,隻是心有不甘地跟著溫芸進了屋裡。
溫芸關上了屋門,示意陶欣然坐下。
她從藥箱裡將銀針拿了出來。
“陶小姐將上衣褪去吧。”
陶欣然凝眉,“不過是紮個針怎麼還要脫衣服?”
“因為我要紮的穴位在衣裙之下。”
陶欣然不情不願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溫芸也沒有廢話拿起消毒過的銀針就紮了下去。
“啊!”
下針時的刺痛讓陶欣然輕呼出聲,她有些氣惱地回頭瞪了溫芸一眼。
“溫芸你是故意的嗎?”
溫芸挑眉,下針的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是冷冷的道:“陶小姐太緊張了,放輕鬆點,不然會更痛的。”
陶欣然氣得站起身,“我不紮了,你快把銀針給我取下來。”話剛說完,她就自己伸手去扯肩膀上的銀針,但因為動作太過用力,銀針一不小心就紮到了她的手上。
“啊!我的手。”
陶欣然怒瞪向溫芸,“溫芸,你是故意要傷我的!”
她拉好了身上的衣裙起身就開門走了出去。
“溫小姐若不是誠心要為我醫治直說就是,何故借著給我紮針的機會對我下手?我跟溫小姐無冤無仇,溫小姐為何要如此狠毒?”
借著行醫的便利對病人下手,這話要是傳出去,溫芸這藥鋪還要不要開了。
陶欣然卻是無比的委屈,精致的小臉上都是隱忍的倔強,“是,是是,溫小姐是大夫,自然是你如何說,我們這些看病的人如何聽,隻望溫小姐今後在行醫時切莫再帶入個人的情緒,這麼做怕是會對病人不利。”
“陶小姐一口一個針對你,你倒是說說,我針對你什麼了?”
陶欣然咬牙將沾了血的手指伸出來,“不過是紮針罷了,為何會流這麼多血。”
堂內剛才又來了好些看病的病人,見著陶欣然這樣都有些質疑起來。
坐在一旁的謝雲燼沒有起身,而是朝溫芸看了一眼。
溫芸能讀懂他的眼神,但她自己的事,她還是希望自己出麵解決。
所以她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做聲。
謝雲燼也的確沒動,隻是瞥向陶欣然的視線中充滿了冷意。
“所以我常說,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陶小姐不是學醫的,自然不懂得什麼叫做放血療法。”
溫芸神色從容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即便陶欣然站在她跟前,她的氣勢也絲毫不弱。
“我剛才說了,陶小姐你火氣太旺了,這個放血療法可以在短時間內疏通你體內的燥血,流的血不多,但治療效果可比你吃苦藥好多了。”
“你,你胡編亂造,宮中的太醫都沒有這麼治病的。”
“陶小姐不信,可以請宮中的太醫或者彆的大夫過來驗證驗證,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