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已經開門了,零零散散的也有一兩個客人上門,一切看起來都還算正常。
春來知道溫芸來了就從內堂走了出來。
“大小姐來了。”
溫芸微微頷首,“昨晚沒什麼事吧?”
春來搖頭,“大小姐放心,一切安好。”
“恩。”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穿著布衣的人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藥鋪外大聲嚷嚷起來。
“溫芸,你還我兒子命來。”
“溫芸,你用劣質木材,導致我兒子在給你做工的時候出意外,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我兒子命來!”
“相公啊,你似得好慘啊……”
五六個人這麼一嚷嚷,大清早的剛出街的百姓們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這間藥鋪的大夫治死了人吧。”
“不知道啊。”
溫芸眉眼一冷,來到門前,“昨日官府的人已經來過了,他們也查看了我購買木材的單子,更是到工地去查看了,確定我購買的木料沒有任何問題,你們無憑無據,那就是在詆毀我,是要負律法的責任的。”
為首的老夫人拉聳著一雙三角眼,雙唇薄薄的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她聽溫芸這麼說半點不怕的嚷嚷道:“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巴上了鎮國公府的世子,你彆以為有謝世子撐腰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就是,你不過是被鎮國公府休掉的棄婦,你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了嗎?”
“什麼?溫大夫是被夫家休棄的棄婦,哎喲喲,我就說嘛,正經女子哪能像她這樣的在外拋頭露麵。”
“就是就是,看她那妖妖嬈嬈的樣子,可不就是為了出來勾男人呢。”
春來聽著那些竊竊私語都快氣炸了,這些人竟然如此詆毀大小姐!
“誰敢胡言亂語我就撕爛她的嘴!”
那老婦人看春來生氣就更來勁了,“有那個狐媚男人的能耐就老老實實的在床上伺候男人得了,還跑出來害我兒性命,你說你該不該死!”
“你放肆!”春來抬起手要打在老婦人的身上,卻被溫芸拉住了。
“大小姐!”春來怒不可遏,在她心裡,便是謝雲燼來了也不能這麼去羞辱溫芸。
溫芸麵對極具羞辱的詆毀,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隻是眉宇間的冷意都快凝固了。
“我來跟他們理論。”
春來忍著氣收回手,但視線始終死死的瞪著他們。
溫芸神色從容的看著老婦人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被鎮國公府的老夫人休出門的。”
老婦人看溫芸承認,還以為她怕了,得意的笑道:“知道自己是棄婦就老實點,彆成天出來瞎晃蕩,活得跟一天沒男人就會死了似得。”
溫芸視線在一眾或好奇,或看好戲的人臉上滑過。
“想必大家沒有忘記前不久的青州瘟疫,當初我想出了治療瘟疫的方子,但功勞卻被逆賊姬睿搶了去,我並不在意,可就在他以為那張方子有問題時有推我出來認罪。”
溫芸視線一轉,落到了街對麵的一輛馬車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輛馬車是太傅府的。
“皇上在被蒙蔽的情況下將我關入大牢,而這時候,我的夫家祖母在得了消息之後,害怕我連累了他們,在我對鎮國公府沒有任何過錯的情況下休了我。”
“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