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進去通傳後,德妃就走了出來。
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德妃看著就老了許多,精氣神也很差,心力憔悴四個人都快寫在臉上了。
見了溫芸,德妃也顧不上兩人之間的恩怨了,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迎了過去。
“見過娘娘。”
德妃親自上前將她虛扶起來,“溫小姐客氣了,快些起來吧,今日本宮讓你進宮是想讓你給四皇子看看,他不知是怎麼了,一直喊著身上疼……”
溫芸看得出德妃是真的急了,不然也不能是這個態度。
“娘娘彆急,我先給殿下看看。”
“好,好。”
溫芸走到四皇子床前,他們之前是沒有打過照麵的,但溫芸見過他。
四皇子跟姬睿不同,他尋常時候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性,看起來就是個柔弱的書生形象。
但如今躺在床上的四皇子麵目猙獰得就像是一隻惡鬼。
從他眉心擰出來的川字紋可以看出,他這是真的疼。
溫芸先是給他診脈,這脈象剛開始看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細細查探,可以看出,四皇子的穴位被堵住了。
這脈象雖然有些隱蔽,但也不難究其原因,溫芸不相信那些太醫什麼都沒看出來。
“如何?四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德妃看溫芸鬆了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溫芸微微凝眉,有些為難的開口,“這脈象看著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德妃聽到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些太醫也說沒什麼問題,可她的兒子活活疼了那麼久。
“我先試著給殿下用針看看,能不能緩解他身上的疼痛。”
“好,好。”
溫芸從藥箱裡拿出銀針,讓內侍將四皇子從床上攙扶起來,隨後將銀針落下。
德妃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兒子被紮得跟刺蝟似得,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更是恨死了謝雲燼,若不是他,她兒子也不會這般!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四皇子隻感覺有一股暖流快速的在周身遊走,蔓延全身的劇痛也如潮水般消散。
一刻鐘後,溫芸將銀針取下。
四皇子也活了過來。
“母妃……”
“恒兒,你怎麼樣了?”
四皇子虛弱的開口,“兒臣,終於不痛了。”
溫芸不急不緩的將銀針收好。
“殿下不難受了就行,可能是之前殿下用力過猛才刺激了身體,如今用銀針疏通就不會有事了。”
看著麵色完全緩和下來的四皇子,德妃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溫芸的醫術是真的好。
那麼多太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她幾根銀針紮下去就沒事了。
“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大礙了嗎?”
溫芸搖搖頭,“沒有了。”
德妃讓宮女去拿了一個荷包過去遞給溫芸。
“有勞溫小姐跑這一趟了。”
“若是無事,小女告退。”
出宮後,溫芸將荷包打開,裡麵有三百兩銀票。
她笑著將銀票收好。
其實在給四皇子診脈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