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仿佛這個地下室看不到邊際。
沿著石階直下,他們走到了一扇石門前。
扣動門前的機關,石門打開,裡麵竟然彆有天地。
溫芸走進去後發現,這裡就是一個隱藏在地下室的書房。
在最上麵還開了兩個天窗,會有微弱的光線照下來,但最主要照明的用具還是擺在各個角落的夜明珠。
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將每一個角落照亮。
溫芸走到案桌前,上麵已經布了一層灰塵,看得出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但吸引她的還是擺在案桌上的一幅畫。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美女圖,雖然還沒有畫完,但能夠看出畫畫的人十分用心,美人的一笑一靨都栩栩如生,就像是複刻出來時有修飾了抽象的唯美。
“這畫怎麼沒有畫完?”
謝雲燼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地環抱她將畫拿了起來。
“這畫應該是父親在出征前畫的,父親每次畫畫時都會先畫好眉眼,他說,他擔心自己不能將畫卷完成,但若是有眉眼在,後人總能將其他的補齊了。”
溫芸想了想,從石階跑了上去,很快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方硯台和一支筆。
“世子把它畫完吧?”
謝雲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筆,在粗淺的回憶後筆尖在畫卷上落下。
不過片刻,一張完美的美人圖呈現在眼前。
“世子怎麼畫得這麼順手?估計之前沒少畫吧?”
謝雲燼她蹙眉的樣子笑道:“這畫我已經見過父親畫過很多回了。”
溫芸唔了聲,從邊上的畫筒裡抽出了一張畫打開,裡麵居然是同樣的美人圖,雖然背景不一樣了,但美人卻是一模一樣的!
溫芸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
“這個……不會是鎮國公的心上人吧?”
謝雲燼搖搖頭,“不知道。”
他也曾問過父親這人是誰,“父親說,她是天上的月,也是他心中的明月。”
那就是了,典型的白月光。
溫芸看著畫卷裡的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她看了看畫卷,抬頭看向謝雲燼時神色頓了頓。
彆說,從側麵這個角度看去,謝雲燼跟美人還真有幾分相似。
溫芸收好畫卷,來到書架前,發現最上麵的一本書上居然夾著一封信。
從信封上的字跡上已經很多年了,墨跡都快淡了。
她拿起信就有一張巴掌大的信紙掉了出來。
“終是負君,莫要再念負心人。”
嘶……
溫芸趕緊將信紙放了回去,這或許是一個癡心漢被負心女辜負的苦情故事。
將東西收好後,溫芸覺得自己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不然還不知道得挖出鎮國公多少小秘密來。
謝雲芸看出她的去意就帶著她出去了。
“鎮國公跟大夫人的感情如何?”
謝雲燼搖搖頭,“不知,丈夫該做的他都做了。”
溫芸會意,那好歹是履行了職責,至於感情,隨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