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靠坐在軟墊上,吃著李媽媽端來的水果。
現在天氣漸漸暖和了,蔬果也多了起來,隻要她在府上,李媽媽每日都會讓她至少吃上一樣果子。
“你說,春芽不會受傷吧?”
手上纏著繃帶的春來給溫芸倒了一杯熱水,“大小姐放心吧,她們三個都機靈著,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況且大小姐也給了她們藥粉,若是有異,她們也能自保不是。”
溫芸回府後,越想越覺得應英對她下手的可能性很大。
以她對應英的了解,一次不成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她本來是想要以自己為餌讓她們上當的,可跟春來她們說了這個想法後,她們說什麼都不同意她親自去。
但春秋跟春來現在都有傷在身,盧副將對她們的身型也熟悉所以兩人不能偽裝成溫芸。
最後她們經過對比,挑選出了身形跟溫芸最為相似的春芽。
溫芸正擔心著,珠玉就回來了。
“大小姐,奴婢回來了。”
溫芸趕緊讓她說明情況。
珠玉先是給她們報了平安。
“大小姐放心,奴婢們都沒事,那個盧副將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人在京兆尹府裡待著呢。”
“大小姐沒瞧見那盧副將的樣子,進去後就嚷著說是被人下套了,可是證據呢,沒有證據就什麼都不是,可她對春芽行凶的事可是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的。”
珠玉繪聲繪色的說著,溫芸心裡憋著的那口氣也順暢了許多。
“珠玉,一會兒你到英國公府去傳個話,彆的也不用多說,就把盧副將被抓的事說了,義母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春來跟她說過,應家跟蔡家有仇,有些事情她做不了,但蔡家能做啊。
果然,第二天早朝時盧副將當街蓄意行凶的事就被爆出來了。
言官義正言辭又萬分痛心的將盧副將數落了一遍,到最後還把應英給連帶上了。
應英是一品大將軍,回京休整幾日後也跟著上朝了,雖然不是每日都來,但偏巧了她今天就在。
應英馳騁戰場多年,哪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
“她那是被人冤枉的,有人做局陷害她,你個老東西事情沒弄清楚就敢指著本將軍的鼻子罵,你算是哪根蔥?”
盧副將被抓沒多久應英就知道了,她當即派出將軍府的人去說和,想著京兆尹多少都會給自己這個麵子。
誰知京兆尹竟給拒絕了。
原本她想著今日在下了早朝後再親自跟京兆尹說這件事的,誰曾想,一大早的過來著老匹夫就懟著自己的臉噴。
應英可不會忍著。
言官被氣得臉都青了。
“應將軍就算是要維護自己的人也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當時那麼多人都瞧見了難道還有假?現在認證物證都有了,難道還是冤枉她的?那將軍說她是被冤枉的,又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狡辯!”
應英氣的直接上前一把攥住了言官的衣襟,“你再敢汙蔑本將軍一句,本將軍就打掉你的牙!”
“應將軍真是好囂張的氣焰,竟敢在聖上跟前動作,皇上在此將軍尚且如此,那皇上不在之時,將軍豈不是要把這天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