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後頭還有很多柴火呢,等燒完了奴婢再去拿。”
“姑娘要拿就現在去拿吧,天黑了可就不好拿了。”
春桃不在意道:“沒事,後頭柴房很近的走兩步就到了。”
“我是怕你天黑了出屋不安全。”
溫芸覺得車夫肯定有事瞞著她們,“大哥,為何會不安全,這村子不是沒人住了嗎?”
“人是沒了,有鬼啊!”
這話讓春桃臉色都變了。
“鬼,鬼?大叔,你,你是不是在嚇我們?”
車夫原本看溫芸是個孕婦不想說的,但看現在這情況怕是今晚要在這裡留宿了,有些事還是跟她們說清楚的好。
“剛才我也跟你家夫人說了,這村子裡的人都是得了疫病死的,那病治不了,人都是被熬死得,一個個都覺得自個兒死得冤枉,怨氣不散呐。”
聽車夫這麼說春桃都覺得屋子裡變得陰氣森森了。
“先前也有些趕路在這邊落腳住夜,誰知夜裡就撞見了怪事,人本來好好的事在屋子裡睡的,醒來的時候就到了屋外頭,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但遇上怪事的人多了,大家就都覺得這是之前的冤魂沒走呢,是不樂意旁人占了他們的屋子,這才出來鬨人的,所以夜裡我們可彆出去,免得撞上了。”
春桃聽他這麼說哪裡還敢說什麼,趕緊的到柴房裡抱了一堆柴火回來,免得夜裡都給燒沒了,到時候黑燈瞎火的她找誰哭去?
溫芸是不信鬼怪的說法的,到是沒有兩人這麼緊張。
果然,雨一直下到了晚上,外麵的天更暗了,從窗戶望出去外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車夫坐在火盆前,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
溫芸吃了乾糧後就覺得有些困了,但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能睡的,而是讓春桃眯一會兒,但想到這裡鬨鬼,春桃就睡不著了。
夜漸深,春桃跟車夫都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溫芸隻是安靜的側躺在木板上,她這地方,一睜眼就能看見窗外的情況。
為了保險起見,大門已經被關死了窗戶因為有破敗的情況隻能關上一邊,另一邊是空的,所以溫芸不敢真正的睡過去。
但她畢竟是孕婦,熬到後半夜的時候就有些熬不住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她是被一陣刺骨的陰風給驚醒的,溫芸下意識的睜開眼,發現屋子裡都黑了。
她猛然醒神坐了起來,外麵的雨好像停了,四周靜得嚇人。
春桃跟大叔都還趴在桌子上睡得香沉。
溫芸起身檢查了屋門,確定沒有被人動過後才放心下來。
她正準備回去躺下,餘光就瞥見窗戶外好像站著一抹身影。
她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蹲下身,緩緩的挪到了窗戶邊上,接著淡淡的月光朝外麵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猙獰生滿了膿瘡的臉。
她嚇得快速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那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窗戶邊上,一雙森黑的眼睛瞪著屋內,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啪啪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拍門,可動作似乎又有些僵硬。
溫芸還沒動作,被驚醒的春桃回頭看見窗外的人時嚇得尖叫出聲。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