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柏撩撥他,地方不合適的時候俞陸會覺得為難,江柏就可勁兒在刀鋒上蹦躂。
現在不同,他怎麼撩撥這人怎麼接招,大多數時候還會反壓回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但挺新鮮就是。
為了籌備演唱會,江柏一周多沒怎麼和俞陸見了,剛開始是太忙了實在顧不上,後來是怕壞事不敢見。
前一天演唱會結束他都不讓俞陸來接他,一個人在酒店裡當和尚,好在演唱會花費的精力多,一晚上就睡過去了,可今晚不一樣。
江柏本來也想睡,兩天演唱會實在是太累了一些,可俞陸卻沒放過他,進門開始就沒放過。
這也是江柏後來發現的,關於俞陸的奇怪癖好。
他在娛樂圈裡闖,這人說好不乾涉就真的從沒改變過,可每一次看到他被太多人注目,被太多人喜歡,夜裡就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要江柏。
江柏剛開始不理解,後來卻漸漸明白,俞陸就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確定他是自己的。
電視裡的人,舞台上的人,看多了總會覺得太遠,有時也帶點蓋章的味道。
於是江柏漸漸包容他,即使累得要命,也還是願意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
俞陸控著度,也不會真的讓江柏難受,俯身貼近他,溫柔地親吻他的臉頰,問說:“舒服嗎?”
江柏被和諧得呼吸急促,眼睛都因此發紅,看向俞陸的目光裡帶著十足的依戀:“……嗯。”
俞陸便繼續吻他。
事後感官被放大,俞陸聽著江柏細碎的呻|吟,似乎很滿意,溫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對他說:“去洗澡了。”
然而江柏早就累到不想動彈。
把懶蛋清洗一遍,窗外的天都蒙蒙亮了。
俞陸伸手替半睡的江柏蓋好被子,又將他抱進懷中,感覺江柏下意識貼緊自己,才吻一吻他睡去。
窗外從旭日東升到豔陽高照,再到斜陽西落,寧靜屋內的兩人才醒。
俞陸原是抱著江柏的,蹙眉翻身想拿手機看看時間,身前的被子裡便伸出一隻手,黏黏糊糊地摟上他的脖頸,和他一起翻身,臉頰貼上胸膛。
手機顯示時間是下午六點四十。
屋內全黑,江柏好像對這突然亮起的燈光不太滿意,嘀咕了兩句,俞陸便放下手機安撫他。
江柏被抱舒服了,差點昏昏沉沉地又睡過去,最後是腦海裡一機靈想起什麼,才倏地睜開眼。
“……伯母是不是說今晚要等我兩回去吃飯來著?”
俞陸:“嗯。”
“幾點?”
“六點四十。”
“那還睡!”江柏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俞陸其實並沒有完全醒,感覺到懷裡空了,熟悉的溫度和氣味遠去,不太愉快地蹙了蹙眉。
江柏亂七八糟地穿上褲子,回頭見他才剛剛起來,坐在床沿垂首,頓覺不對,回頭道:“你怎麼了?”
俞陸:“……頭疼。”
“頭疼?”江柏納悶地走回去,伸手正要貼近俞陸的額頭,就見對方突然拉住他手腕向下一扯--
沒扯動。
俞陸抬眸,正好看見江柏在垂眼看著他笑。
兩人對視,俞陸也漸漸勾起唇來。
“真要來不及了啊。”江柏說。
“那就來不及。”俞陸把人腿抬上床。
“可我想吃家裡的餃子。”
“……親一下再走。”俞陸妥協。
確實隻親了一下,是很乾脆的吻。
因為兩人穿好衣服推門出去,在華禦天府,有俞老太太和劉管家撐著燈等他們;在景湖公館,也有林家人在等江柏的回信,至於環宇,工作室,微博,和他們有關係的人不甚其數。
江柏出門後打了個哈欠看向走廊儘頭,因為隔絕了聲音而略顯寧靜的落地窗外,眯了眯眼。
隨即在俞陸拎東西出門時,走上去和他並行。
兩人說著生活中的話題。
而安靜到仿佛畫一般的萬家燈火則映照在他們身後,為他們照亮溫暖的歸途。
“明天有工作麼?”
“不,你呢?”
“巧了,也沒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