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gGdown.)
一上來他就被人劈頭蓋臉的狠罵了一頓, 他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而且那人一頓狠話已經直接把他們和主家的關係分得明明白白的了。
他這想晉升至主家的事,還怎麼說得出口。
這事本不該這樣的啊!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是都說這二少爺是個傻子嗎?一個傻子的氣勢怎麼可能這般嚇人!
還有後麵那個守著門的煞神——
不知什麼時候邵振勇的頭上已經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了,和這兩人說不通的,他得見大少爺才行啊!
“那個二少爺,我們夫妻二人今日來主要是想找大少爺的。”
“兄長不在,有事可與我說。”邵白端著身子坐在那, 他年紀雖小,但麵容有幾分邵和玉的樣子,板著長臉也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這、這這……”邵振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有話快說!我們二少爺的時間是你他媽耽擱得起的?”身後之人的語氣極其不耐煩。
邵振勇被吼得心焦, 又覺得分外沒有麵子, 便想端著起架子, 大著膽子說道:“真真真是沒有規矩, 你就一個奴才,主人議事你插——”
話才說一半, 一道閃光便從指間跳出直竄邵振勇而去。
“啊!啊!——啊!救命啊!”雷電打在婦人坐的木椅上,那婦人雙眼緊閉,叫得撕心裂肺。
“你你、你——大大大、膽。”邵振勇想出言嗬斥, 但他自己嚇得也是不輕,當對上那紅色的瞳孔他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大伯,你沒事吧。”少年走到邵振勇的身邊,伸手扶了對方一把, “我這侍衛什麼都好, 就是脾氣暴躁了些。他法力又極高, 一生起氣來, 就是我也攔不住的。大伯你還是多擔待帶點,彆刺激著他了。”
這算個什麼回事啊!
他雖為分家但好歹也是半個主子,這二少爺卻讓他讓著一個侍衛?
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莫非是想打壓他們?
“我兄長今日也不在,大伯你看你——”
“我們改日再來,改日再來,改日再來。”邵振勇還沒有搭腔,旁邊的婦人已經哭哭啼啼地答道。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她隻想趕快離開這裡!
黑袍人冷哼一聲,將大門推開,那邵振勇就被他婦人拉著,慌慌張張停都不停地離開了。
“看來他們嚇得不輕。”少年望著兩個離開的身影有些莞爾。
“嗬,跳梁小醜。”楚天澤將黑鬥篷一把扯掉,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狠厲。
要知道他可是最看不上這種小人做派。
“辛苦,楚師兄了。”邵白對著男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哼。”男人不知可否地哼了一聲。
“楚師兄,你怎麼了?”邵白對男人的情緒極其敏感,湊上去輕聲問道,“是我哪做錯了?”
“老子脾氣暴躁?”
邵白愣了愣,這話是他剛剛隨口胡謅的,他沒想到楚師兄既然會在事後與他分辨起來。
“……”
“真他媽的,老子暴躁?老子對你動過手?”楚天澤心裡有些生氣,他自認為對小傻子算是頂好的了,對方居然說他脾氣暴躁?
真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楚天澤越想越氣,站起身便往外麵大步走去。
“楚師兄,楚師兄,那話隻是權宜之計,師兄的脾氣其實是……特彆好的。”邵白在後麵扯著袖子輕聲安撫道。
男人昂著下巴,也不說話,顯然就這麼兩句,不足以讓男人徹底介懷。
“楚師兄,教我法訣的時候特彆耐心,還總會出手幫我,是最好的師兄。”見男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邵白連忙將話題待到彆處,“楚師兄,等我下午處理完公文,晚上,我能帶楚師兄出去玩嗎?”
“你帶我出去玩?”男人聽了嗤笑了一聲。
“那楚師兄帶我出去玩也是可以的。”邵白修正道。
“你真要我帶你去?”楚天澤猛地停下腳步,他低下頭,眉毛微挑,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邵白喉頭滾動,兩隻耳朵微微發熱,雖然男人的表情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可他根本拒絕不了麵前的男人。
吃完晚飯,邵白就央著楚天澤出門了,夜裡的風還算清亮,一瞬間然邵白想起了在清虛宗的日子裡。
清虛宗上的風也是這般。
邵白一時恍惚原來他與楚師兄已經認識了大半年了。
“你說得那個地方在哪啊!這都他媽都走多久了!”男人在身後不耐煩地抱怨道:“黑燈瞎火的!”
邵白在前麵有些無奈,他本來想帶楚師兄到銀月湖走走的。
銀月湖也算是邵府的屬地中的一塊寶地,因形如月牙的湖麵而頗有名氣。他出門的時候還再三問了茗空路該如何走,話他倒是都記得清楚。
隻是他好像還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