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友,快點走吧!邵公子和邵夫人都催了好幾次了,等著要見你。”
“見……見我?”楚天澤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
“我不知道啊。”王策湊到楚天澤耳邊小聲說道,“但我瞧著清疏那兄長的神色很可怕啊!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閉嘴。”楚天澤的臉色已經不知怎麼形容的,然而照現在的情形,大抵真的是王策所說得那樣。
紙包不住火了。
山海闕的後花園有一座不小不小的庭院,依山傍水,是蘇玄機專門為邵白的母親安排的。這裡清閒幽靜,沿路都種滿了各色花草,香氣撲鼻。
庭院裡有一張典雅大氣的石桌,上麵刻著雙獅滾繡球的花雕。
臨近中午,陽光溫熱,有三個身影坐在這石桌邊。
“天澤啊。”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邵夫人終於悠悠得喚了一聲。
“是,邵夫人。”楚天澤背不由挺著筆直。
“你和我家清疏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是。”
楚天澤喉頭動了動,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左手邊的邵和玉寒意逼人。
“哎。”邵夫人手握著團扇,歎了口起,接著問道:“說說吧,你有什麼好的?”
楚天澤愣了愣,情況和他想得有些不一樣。
問他有什麼好的。
這是在問他有什麼優點嗎?
“我……修為還可以。”桌子下,楚天澤的手不可見得攥緊,說實話,這還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麼緊張過。
“修為嗎?還有彆的什麼嗎?比如擅長什麼的?琴棋書畫之類的?”邵夫人端著茶水問。
楚天澤的腦袋一片空白,琴棋書畫這種東西他怎麼可能會。
擅長——
打架,殺魔獸算嗎?
“我……擅長法訣。”楚天澤僵了會兒才很勉強得答道,“我可以保護他。”
“楚道友,清疏,不用你保護。”眸子微斜,邵和玉冷聲說道,“身為兄長,我也可以保護他。”
被無情得拆了台,楚天澤心裡有些暴躁。
但此時此景,他當然不可能發作,隻有沉默以對。
邵衡疏果然是不好應對的。
“衡疏。”邵夫人揮了揮扇子,邵和玉的麵容才微微放鬆一點。
“對了,天澤,你和清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邵夫人問。
“我們在一起……三年前的時候。”楚天澤說。
“豈有此理。”邵和玉的手啪得一下拍在了石桌上,大概是太過生氣,這位風度翩翩的如玉公子竟然忍不住指名道姓得罵道,“楚天澤,你這個無恥的家夥。”
“竟然三年前,你、你你——”因為情緒激動,邵和玉的臉上泛著點紅。
“就是在承天寺的時候,我們隻是互通了心意,什麼都沒做!後來我就失憶。”楚天澤強忍著情緒解釋道。
“你!你還想對清疏做什麼?”邵衡疏實在不會罵人,一時間說不上什麼粗鄙的話,隻有一把抓住身邊這個高大男人的衣襟,“混賬。”
“衡疏,坐下來。娘平日怎麼教你的,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衝動,前因後果沒弄清楚做出的決定隻會讓自己後悔。”邵夫人緩聲開口說道。
邵和玉的眸子寒意十足,然後緊握著手還是鬆開。
“天澤,你不要見怪。這事我們也知道的突然,你應該也能理解衡疏做兄長的心情。”邵夫人表情還算溫和。
“沒事,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早些說清楚的。”楚天澤調整好情緒,為了邵清疏,為了能讓他的家人接受,他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邵道友,對不起。”說完楚天澤站起身對著邵和玉恭敬行禮。
“嗯,好孩子,衡疏。”邵夫人滿意得點點頭。
邵和玉先是一愣,接著便冷著臉也行了一禮,“我不該動手,請多包涵。”
“行了,都坐下吧。”邵夫人擺了擺手,兩人勢如水火的人做了下來。
“天澤,你的事我也聽清疏說過一些。”邵夫人望著垂著頭的男人說道,“實話說,我不怎麼想將我家小兒子交到你手裡。”
楚天澤猛得抬起頭來,血色的眸子有些流失了,有些艱難地說道:“是因為……我是男人的原因嗎?”
“倒也不是。”邵夫人歎了口氣說,“清疏這孩子性子單純,脾氣溫和,而你這個孩子性子是剛烈的。現在你們情誼尚在,處得還算和睦。可是這日子過得久了,你們感情不如以往了,我這小兒子怕是會吃虧,那時候……”
“不會的。”不等邵夫人說完,楚天澤便站起身認真得說道:“邵夫人,我永遠不可能傷害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你現在如此說……”
“我可以用性命發誓。”楚天澤心裡很急躁,他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話語裡的真實,“但凡我以後傷邵清疏一次,我便——”
“快彆說了!快彆說了!你這孩子在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邵夫人連忙打斷道,她望著楚天澤的臉歎了口氣,緩緩問道,“天澤,你必須好好回答我,你是真的喜歡清疏嗎?”
“邵夫人。”楚天澤直視著麵前的婦人,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發亮,“對我來說,他是唯一,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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