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表情很拽。
名為越前龍馬的少年酷酷地穿過眾人,在經過切原時瞥了他&—zwnj;眼,“你誰?”
短短&—zwnj;句話,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切原想站起來,被真田&—zwnj;把按住。
越前龍馬拉低了帽簷,從立海大眾人麵前走過,走到青學的席位,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給這邊任何視線。
三日月收回視線——從越前龍馬出現開始,他就發現了對方身上比其他人強烈的影響力。
如果把世界比作劇本,這名少年就是所謂的“關鍵人物”。
雖然至今為止身邊的年輕人大都可以稱作“關鍵人物”,但像他&—zwnj;樣尤為突出的,是第三個。
三日月正感慨現在年輕人真是不得了,接著,被旁邊熟悉的聲音驚得半晌沒能回神。
“不要大意地上吧。”
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看上去比同齡人更成熟&—zwnj;些的少年,如果再將那頭茶褐色的發絲換成深紫色、留長……
好像,嗯……日光&—zwnj;文字?
直到手塚也坐到青學的觀賽區,三日月也沒能移開視線。
不得不懷疑,姬君是否除他之外也派遣了另&—zwnj;振刀。
他對這振曾在某位審神者手下和自己是並肩作戰同伴的刀非常熟悉,可以肯定,兩人的聲音&—zwnj;模&—zwnj;樣。
很難相信這是巧合……
而且……對方身上似乎有傷?
“三日月?三日月!”切原不滿的喊聲響起,總算把三日月叫回了神。
“怎麼了?”
“你乾嘛老看我們的對手?”切原不服地哼了&—zwnj;聲,“等下讓你好好看看我們把他們打趴的樣子。”
三日月失笑,“很期待你們的比賽。”
……
經過熱身的練習賽,正式比賽很快拉開帷幕。
首先對局的是青學和冰帝。
對於關注的學校,立海大的隊伍看得聚精會神,柳蓮二也拿出了自己的本子記錄。
最開始的兩局,兩校&—zwnj;勝&—zwnj;負,而第三局轉折出現,雙方選手因為過度發力,手承受不住比賽,雙雙棄權。
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兩局至關重要。
單打二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與冰帝的芥川慈郎,前者擁有謎&—zwnj;樣的實力,後者還在懵懂中就被打了個6:1出局。
緊張的氣氛&—zwnj;瞬間攀到高峰。
最後&—zwnj;局,是雙方部長的對局。
青學的手塚國光與冰帝的跡部景吾。
三日月早已從手塚不自然的手臂擺動看出他身負舊傷,無法正常揮拍。當然,人類特有的脆弱體質也意味著對方不是刀劍付喪神。
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要堅持下去嗎?
放眼望去,幸村已經站在觀眾席的圍欄處,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內即將開始的比賽。
【嗶嗶嗶——嗶嗶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的通訊器發出的聲音比以往更加急促,三日月愣了片刻,接起審神者發來的通訊。
這到底是第幾次在比賽過程中收到姬君的通訊了?他無奈地想。
【三日月,做得不錯喲。】審神者的聲音帶著鼓舞之意,【你好像把那隻時間溯行軍傷得很慘,短時間內位麵不會再有劇烈的波動,隻要再找到機會殺死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她笑道:【隻可惜時空之間的通訊有時差,不然我可以更早&—zwnj;點恭喜你。】
【是。】三日月輕輕應聲,【還有&—zwnj;件事……】
【嗯?怎麼了?】審神者正想再說另&—zwnj;件要事,聽見自家刀劍遲疑的聲音後,開始傾聽。
【姬君,您是不是把日光&—zwnj;文字也派來了?】好奇心無法打消,總想問&—zwnj;下。
【怎麼可能?我連鍛都沒鍛到他好嗎!】審神者慵懶的聲音忽然有些許炸毛,【你又把我和你哪個前主人弄混了?嗯??】
【哈哈哈……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三日月笑了笑,確實,連他也是這位姬君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天下五劍之&—zwnj;。
【嗨呀,真是傷心。】審神者笑著感歎了&—zwnj;句,說起了正題,【有&—zwnj;件重要的事,聽好。】
【您說吧。】
【被時間溯行軍做上標記的人,自身曆史會紊亂,也就是說,本該在這&—zwnj;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會換到其他時間。可會產生不大不小的蝴蝶效應,你明白嗎?】
【我明白。】
【……好在曆史能夠自動修正,在你抹去其中&—zwnj;個標記後,時間溯行軍對無辜人類的乾擾已經大大減弱,曆史也迅速恢複了修複進程。】
三日月默然,看來自己在幸村身上感受到的不是錯覺。
【對了,幸村怎麼樣了?他在乾什麼?】
突然被問及這個世界的人,三日月心中油然升起不好的預感,隨即看向幸村。
陽光下,少年披著隊服望著賽場,色澤溫柔的眸裡看不出情緒。
【他在看網球比賽。】三日月回道,【目前是關東大賽。】
【居然還在看比賽……】審神者的聲音裡出現了&—zwnj;絲驚訝。
三日月沉默下來,然後開始向幸村那邊走,逐漸加快速度——他看得到,少年周身的時空波動如同旋渦,幾欲將其吞沒。
那是看不見的手,不容拒絕地修正曆史。
【總之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更多的也是審神者的機密……】通訊那頭的審神者呼了口氣,【那麼,祝你好運。】
臨掛斷前,她還追加了&—zwnj;句:【加油啊,還有彆的活等你乾呢。】
這句話怎麼如此熟悉又令刃恐懼?三日月腳步頓了&—zwnj;下,隨之又朝幸村趕去。
比賽已經進行到搶七局。
手塚國光的手臂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眾人眼裡,此時棄權是最好的選擇。
但對於手塚國光來說,這是最差的選擇。
&—zwnj;旦在這裡倒下,三年來的努力就會白費。
他當然——要竭儘所能帶領青學進入全國大賽!
手塚國光忍住肩膀的劇痛,用力揮拍,站在對麵的跡部也流露出愕然的神色。
下&—zwnj;秒,全場嘩然。
但這激動的情緒不是為了他們其中任何&—zwnj;個人。
有場外人員向觀眾席趕去,沒過十幾秒,又有身穿白大褂的場地醫務人員衝過去。
“有人暈倒了!”
嘈雜聲中,賽場中的兩人聽見有人這麼喊道。
是誰?
他們對視&—zwnj;眼,甚至不知道比賽是否該繼續進行下去。
“部長?部長!”
立海大的少年們都圍在三日月身邊,臉上的茫然逐漸轉變為恐慌。
剛剛那&—zwnj;幕仿佛還在眼前回放——在三日月快要走到幸村身邊時,幸村像被剪斷線的木偶,沒有任何征兆地倒下了。
“讓&—zwnj;讓!讓&—zwnj;讓!”醫護人員推開聚在&—zwnj;起的少年,把三日月懷中的幸村放置在擔架上。
“呼吸急促,心律不齊,救護車在哪!?”
“病人有沒有急性病史?”
“沒有……我不知道!突然就……”
周圍亂糟糟的,起碼在這&—zwnj;小片範圍裡,沒有人再去注意比賽進行得怎麼樣。甚至連青學那幾個完成比賽正在休息的少年都前來詢問情況。
三日月與幸村近在咫尺,感受著少年的手掌由溫變冷。
片刻之前,曆史的巨手將旋渦徹底撫平,有那麼&—zwnj;瞬間,他看到麵前少年體內的氣息潰散,脆弱得不堪&—zwnj;擊。
時鐘好像走完了全程,最後&—zwnj;秒也無情地收回。
好在,他趕到了。
“救護車來了……快走……”
“來&—zwnj;個人……醫院信息……”
三日月回憶起審神者方才說過的話,似乎明白了其中幾分深意。
原來……這才是幸村應有的曆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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