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狗啊!】審神者如此評價道。
三日月一聽,愈發沉默了。
國木田暴怒:“太宰!你在乾什麼!?”
“沒乾什麼呀?”太宰治舉起雙手,委屈眨眼,示意國木田看四周,“我們已經被包圍了,這樣是怎麼也逃不出去了吧。”
但是他還有空上演苦情劇,“如果我和三條先生不幸雙雙殉情,國木田可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說完,太宰治挽了挽袖子,又環住三日月的手臂,“像我們這種文弱的人,隻能在後方為國木田加油助威了~”
國木田根本施展不開腿腳,又怕用槍把人砸出重傷,著急得額角冷汗直冒,隻得把希望寄托於看上去還算靠譜的三日月身上,“三條先生,請快點離開!如果可以,也帶上這個家夥。”
太宰治仍挨著三日月蹭,嘴上說著不著調的甜言蜜語,“彆跑了,就這麼死掉不也挺好的麼——嗯!??”
視角驟然一翻,腰上變得死緊。
太宰治發出一聲變調的呻/吟,惹得國木田忍不住回頭看。
又怎麼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三日月直接把太宰治橫著拎起來了,單手!
國木田:臥槽!
太宰治:臥槽!
太宰治自知不是什麼標準體重,甚至偏輕,但好歹也是個一米八一的大老爺們,此刻居然被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單手攬著腰提起……
他不要麵子的嗎!?
“等等……”太宰治保持不住平衡,血液因為這個姿勢朝大腦上湧,他難受得很,雙手掙紮著想掰開三日月的手,卻發現完全掰不動!
這個人的手是鐵做的嗎?
三日月笑眯眯地對國木田揮了揮手,單手提著一百二十多斤重的東西不見吃力,“這邊麻煩你了,我先告辭了。”
國木田看呆了,木木地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
三日月單方麵帶著太宰治跑了。
審神者在後麵跟著,像隻看熱鬨的流浪貓。
太宰治從掙紮到放棄隻用了不到半分鐘,此刻像麵條一樣在三日月的臂彎裡晃蕩,“我說啊,就不能用個美好溫柔點的姿勢嗎?比如公主抱什麼的——”
三日月沒有搭話,目光警惕地落在周圍。
他感受得到,時間溯行軍不僅僅在剛才那一處地方。
關於倒著看世界什麼的,太宰治少有體會,今天終於體驗了一次,感覺……還不賴。
天空是藍藍的,雲彩是白白的,頭是暈暈的。
但很快,他就沒法說出自己很“nice”了。
因為三日月跑起來了!
太宰治感受得到三日月跑動的姿勢很穩,這是經過長期訓練才可能達到的效果,但是,任何人在攜著重物跑路時,都不可能在意重物的體驗。
他現在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整個人都要飛升了。思維已經不是“這個三條為什麼會有這種像經過特訓一樣的體質”,而是“我終於快要死了嗎?”
期待了這麼久的自殺……居然最後是用這種方式成功的?
審神者注意到太宰治麵露安詳口吐白沫,忍不住提醒自家付喪神,【注意一下目標的狀態。】
【既然他這麼的……狗。】三日月選了審神者剛才的用詞,【我認為他可能不需要保護。】
【不,他需要。】審神者語氣沉重,【你應該也發現了,更多時間溯行軍朝你包圍過來了。】
【嗯……】三日月稍微有點苦惱。回到靈體狀態斬殺溯行軍,他就會被看到另外的形態;不回靈體斬殺溯行軍,他必須開槍。之前的隱瞞沒有意義不說,還會顯得身份更可疑。
【小心!】
說話間,被時間溯行軍附體的人已經衝到了三日月麵前。
三日月礙於對方用的人類人體,不能下死手擊殺,隻能一腳將其踹開,抓著太宰治向後撤退。
這下好了,太宰治經受了更為劇烈的運動。
三日月眼見著目標隻出氣不進氣,深知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在避開時間溯行軍接下來的進攻後,轉頭往偵探社樓下跑。
恰逢社長帶江戶川亂步回來,中島敦下樓買飲料。
中島敦:臥槽我看見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視線中,三日月攜著半死不活的太宰治跑回來,身後跟著三五個像上午那樣紅著眼睛失去理智的人。
“太、太宰先生!三條先生!”中島敦懵了,原地轉了幾圈後才想起對策,雙臂變成虎爪,一拳打飛一人。
得到了及時的援助,三日月總算放下心來,笑眯眯地衝少年打招呼,“多虧了你,幫大忙了。”
中島敦羞赧地撓了撓頭,“沒有……啊!太宰先生他怎麼了?”
三日月看了一眼已經像一具死屍癱在地上的太宰治,滿懷歉意道:“帶著他逃跑,好像讓他有些不舒服了。”
“咦,原來是這樣嗎……”中島敦苦惱極了,最終決定把太宰治搬到樓上休息。
兩人一起把人抬到樓上,中島敦順便為三日月倒了杯茶。
“對了,社長和亂步先生回來了,”少年欣喜道,眼底滿是三日月的身影,“說不定他們可以幫三條先生您找到更多線索,從根本解決問題呢!”
【那兩個人啊……】審神者站在三日月的肩上沉吟。
沒等三日月問上一句,就有人推門而入,氣勢驚人。
“聽說太宰快死了?”黑色短發的女人單手倚門,眸光流轉,“那——我是不是有機會治治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