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童磨揮舞了一下金色的扇子,上麵直接出現一個冰做的小人,長相和童磨一模一樣,接著,三日月就看到他把小冰人丟進了嘴裡。
好一會兒過去,童磨湊合著能說話了,像往常一樣嬉笑道:“三日月閣下今天沒感覺到什麼異常嗎?”
“異常?沒有啊。”
被誤認為有血鬼術,且血鬼術是“預知”的事,三日月已經大概了解了。他知道童磨說的是玉壺逃走,但仍然作出了平靜的樣子。
“哎……真是粗心呢,”童磨像是很心疼似的,“不過沒關係,我知道玉壺閣下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三日月望著童磨漸行漸遠的身影,月色下,那紅黑相間的衣服色彩愈發濃鬱。
“三日月大人,進來剿滅時間溯行軍的數量下降了,我們要振作起來才行!”
趁著四下無人,狐之助前來報告。
三日月彎起唇角:“童磨說,他以為上弦都很清閒。”
狐之助一抖,“三日月大人,遊手好閒那是歧途!不努力的鬼未來會下地獄的!”
“哈哈哈,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涼風習習,三日月躺在藤椅上,閉上眼睛休憩。
不知過了多久,土地撕裂的聲音由遠及近,睜開眼,一朵冰做的蓮花自月下綻放,散開無數晶瑩的粉末。
“血鬼術·血獄缽!”
“血鬼術·蓮葉冰。”
這是……打起來了?
三日月眺望了一眼,遠處地上結了大片冰麵,反射著刺眼的光。
狐之助屁顛屁顛往屋台走,“三日月大人,您稍等,我去拿包瓜子~”
屬於上弦之間的戰場,戰況不甚激烈。
“玉壺閣下,你的血鬼術對上我,好像有些吃虧呢。”童磨笑著,又揮下一扇冰霜,將玉壺沾著水的術全然凍住。
遊刃有餘。
玉壺氣得吐血,“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樣對付我!?”
“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很沒禮貌欸~”童磨笑容不變,“而且你是上弦肆,我隻是上弦陸,論實力,我還怕攔不住你呢——哎呀,玉壺閣下這不是跟著我回來了嗎?可真是體諒人啊~”
玉壺:“¥#%&#%#”
再這樣下去,他非得氣死不成!
對了,上弦零呢?那家夥沒打算阻止他嗎?
玉壺下意識望向三日月所在的院落,卻見他跟那隻狐狸正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們,手裡還抱著什麼吃的東西……
這是、這是完全被當觀賞的玩物了嗎!?
玉壺胸口堵著一腔暴怒,繼續跟童磨對戰。
再看童磨,神情優哉遊哉,完全沒有感受到吃力似的。
糟了啊……
玉壺的神經緊繃到極致,在童磨猛烈的攻勢下,他已經逐漸感覺到難以應對。
他很可能會被打敗……不,是一定……
“血鬼術——”童磨又同時揮了兩把檜扇,“凍雲。”
這下子,濕漉漉的地麵全部凍結,讓完全體形態的玉壺寸步難行。
“血鬼術·寒烈之白姬。”
童磨又召出兩個少女形態的冰蓮,對著玉壺口吐冷氣。這下子,玉壺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起來了。
“玉壺閣下,下一招,你就要輸了哦。”
七彩眼眸的男人笑著,“但是三日月閣下還需要你,所以我不打算吞噬你——你想怎麼做呢?”
“我……我……”
玉壺的嘴也要被凍住了,在這一刻,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不想死,“我認輸!”
聞言,童磨收起對扇,白皚皚的霜雪像幻象一樣消失了。
玉壺倒在地上,渾身都是冰霜融化後的水珠,它們從那灰白的皮膚上滑落,融進泥土裡。
順位向後退二。
“哎呀,一不小心就和玉壺閣下換了位,真是不好意思。”童磨用那金燦燦反光的扇子照著自己的眼瞳,十分滿意裡麵的數字。
上弦·肆。
“三日月閣下,我贏了哦~”
童磨抬頭揮揮手,“您看得開心嘛~~~”
回答他的,是三日月的背影。
“哎,真是的。”童磨無奈地歎氣,回頭對玉壺道:“好啦玉壺閣下,這個結局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你沒有掉出上弦的位置不是嗎?”
若按以往,玉壺肯定要陰陽怪氣幾句,但如今身份置換,他已沒有資格再那樣說話。
“是……是,童磨閣下,您說得很對。”
“今後也要好好相處哦~畢竟我們是同伴啊~”
看著童磨露出的燦爛笑容,玉壺隻能露出一個苦笑。
……
急·召·上·弦
屬於鬼舞辻無慘的意念在三日月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像是錯覺。
從玉壺和童磨換位算起,才平靜了沒到兩個月。
“召集令?”
“是的,三日月大人,這應該是人物鬼舞辻無慘發出的命令,因為您也處於‘上弦’之位,所以訊息跨過屏蔽層直接傳達過來了。”狐之助解釋。
“唔……”
“錚——!”
一道強勁淒厲的琵琶聲響徹,三日月所待的屋舍頓時換成了華美的廳堂。
狐之助也不見了蹤跡。
三日月掃視四周,上下左右都是或顛倒或對稱的房間,布景裝潢各不相同,像是沒有儘頭。
接著,又是錚錚兩道琵琶聲,房間移動,木壁打開,露出另一個身影。
“啊,這不是三日月閣下嘛?沒想到這樣也能見麵!”
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三日月轉頭,正是前段時間不知去了哪裡的童磨。
此時此刻,對方正站在對過的位置,與他所在的房間隔了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