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抬頭,今夜月光皎潔,木頭渣子撲簌掉了滿地。
“……”
這屋子短時間是不能住了。
……
近日,吉原花街籠罩在惶恐之中。
先是京極屋閣樓午夜被毀,嚇萎了一眾勤懇耕耘的客人,再是又有人在溝裡發現了殘缺的肢體,加上聽聞曾有人親眼見到猩紅的眼睛和咀嚼的聲音,整條街生意瞬間變得冷清起來,人均業績下降五十個百分點。
留下的,除了狂妄地說要殺鬼的流浪武士,就是虛張聲勢自以為是的土財主。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童磨和猗窩座——兩鬼似乎把這當成了日常任務,每隔幾天打上一次,聲勢浩大破壞力極強,讓無意間撞見的人嚇破了膽,花街有吃人鬼的消息就這麼散播了出去。
鬼殺隊派出三人來到花街,分彆是炎柱、水柱和鳴柱。
“居然在這種地方……”鳴柱尷尬地不知該把視線放哪,轉頭看到另外麵無表情的兩人,“你們怎麼能這麼淡定啊喂!”
炎柱像沒聽到一樣,看著道路兩旁的女人說:“問問她們吧!”
在街上的話,親眼目睹的可能性比其他人要大一些。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格子裡白天迎客的女人露出慌亂的表情,拒不配合。
三個柱對視一眼,目光顯而易見的失望。
問不出情報。
這不難理解,對於普通人來說,吃人之鬼總歸像噩夢一樣的傳說。
“先在附近調查一下吧,總能找到線索的。”炎柱說,“等晚上人多的時候我們再問。”
其餘兩人點頭,也隻能這麼辦了。
夜幕很快降臨,三人開始分頭打聽。
問過一路不配合的酒鬼和防備的流浪武士後,他們終於在一家小店的老板那聽說了不久前發生的怪事。
“花街最大的一家店叫京極屋,前段時間的晚上,他們的閣樓突然被什麼東西撞破了,有人說看見兩個影子飛了出去。再往後幾天,還有人夜裡聽見奇怪的聲音,真是瘮人。剩下的,我就不怎麼知道了……”
身形矮小的男人倚在門口,顫顫巍巍地把傳聞說了一遍。
他還指了指京極屋所在的方位,“喏,就在那,房頂今天在你們來之前剛給補好了,巧不巧……”
三人麵麵相覷,這不就是今天打聽消息的地方麼?他們居然沒察覺到任何一絲鬼的氣息。
“所幸啊,京極屋的椿姬花魁沒有受傷。嘖嘖嘖,幾位武士大人真應該見見她,臉蛋和身姿都是花街裡上等的,保準不虧~”
“椿姬花魁?”炎柱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人可能是線索的關鍵。
“對,她啊,可以算京極屋的搖錢樹了。”男人色眯眯地笑,“忘了是幾年前……她被京極屋的老板培養了一番,成了這條街最美的花魁。”
“花魁也住閣樓上嗎?”水柱問。
“是啊,就在被破壞的房間旁邊。”
三人暗自點頭,他們得去找到這個花魁,親自問一問當時的情況。
那麼問題來了。
“什麼時候去?”鳴柱問。
“明天早上,”炎柱義正辭嚴道,“夜裡怎麼能去女孩子的房間呢?”
“當然是趁晚上,”水柱反駁,藍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輝,“你們難道沒想過——假如那花魁就是鬼呢?”
……
“唉,這一批鬼還是那麼弱雞。”墮姬苦惱地單手拎著一顆會眨眼的頭,另一隻手托著側臉,像單純的少女那樣歪了歪腦袋,“三日月大人,您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幫那位大人把下弦找齊呢?”
房間內,三日月對著一地板活蹦亂跳的腦袋無言以對。
墮姬在地上翻了個身,“您這些天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找誰把關,索性把他們腦袋都卸了關在這,也省得他們亂跑。”
她獻寶似的指了指堆積如山的身體,“都在這裡了。”
三日月視線掃過群鬼,比起平時十個裡有一兩個融合溯行軍的幾率,這次則是十之八九。
恰好,今晚就是時間溯行軍聚集的時候。
他輕笑,“這麼說來,我是要謝謝你。”幫忙省了不少力氣。
竟然被誇獎了,墮姬開心到眼睛發光,“那我們現在就挑挑吧!”
因為不是一兩招就能搞定的事,三日月還是決定像上次那樣先等時間溯行軍聚集到一起,“再等等,很快會有更多鬼聚集的。”
墮姬雖不解,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三日月便起身,打算先回房間等待片刻。
但就在他的手碰到門時,心中詭異升起一股久違的不安預感。
走廊上,三名柱已經成功潛入,離摸到花魁的房間隻差一步。
接著,他們看到從那個房間裡走出一個深藍色的影子,似乎還十分眼熟……
“三日月先生?”水柱喚了一聲。
被喚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轉過頭來。
兩邊屋子淡色的燈光透過紙麵,鋪就成淺淺的光影,給那張臉更添一分豔色。
“!!!”
三柱無聲呐喊,為什麼三日月先生會從花魁的房間走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