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柱和水柱帶領一眾普通隊員那田蜘蛛山剿鬼凱旋,此時,正在據點向產屋敷耀哉和其他柱詳細彙報這次的任務過程。
“在得到特令之前,富岡先生遇鬼不殺,難道不是違反隊規嗎?”
富岡義勇目光毫無波動,“讓你提前殺死她的話,就是違抗產屋敷大人的命令了,我相當於幫了你。”
蝴蝶忍的表情明顯是忍著怒氣在笑,額角青筋若隱若現,“那還真是謝謝你呢,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海藍色的眸裡透出幾分認真:“不用客氣。”
蝴蝶忍:“!”
聽著兩位柱馬上要吵起來――雖然可能是單方麵的,但產屋敷耀哉為了和諧還是打斷了他們,“咳,好了……”
富岡義勇和蝴蝶忍立刻端正了姿態,做出一副尊敬聆聽的模樣。
產屋敷耀哉溫和地說:“這一次大家都辛苦了,犧牲的隊員們後事都已經處理好了……富岡君,能把你的情報再跟大家說一次嗎?”
“是,”富岡義勇頷首,“下弦之伍臨死前提到過上弦零,我認為這件事有可能和上弦零有關。”
產屋敷耀哉沒有回應,而是問岩柱:“行冥,你覺得呢?”
悲鳴嶼行冥手持念珠,沉聲道:“雖然鬼中下弦提到了上弦零,但沒有證據表明是他指使的。就算在過往的曆史中,也鮮少聽說上弦零的名字。”
產屋敷耀哉輕輕頷首,“上弦零是上弦之月中最為神秘的一個,至今為止,都沒有鬼殺隊的成員與其正麵交鋒過。但這並不代表上弦零就不存在。不僅產屋敷家族史書上有記錄,除此之外,各位在殺鬼時特地確認的情報也證明了第七上弦的存在。”
他換換掃過眾柱的神情,繼續說道:“最差的情況,就是上弦零的實力僅次於鬼舞辻無慘,是鬼殺隊的勁敵。情報方麵絕不能落下,大家也絕不能懈怠。”
“是!”
產屋敷耀哉點點頭,“散會吧,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叫炭治郎的孩子。”
……
時隔多年,三日月再次被邀請來到了鬼殺隊的據點。
因為受傷,他率先被人帶到了蝶屋——鬼殺隊的後勤組織,專門負責為傷員療養,裡麵的人大多沒有劍術才能,細心敬業地為傷員們提供救治。
蝶屋裡年輕的女孩們對三日月的到來十分歡迎,傾儘熱情和耐心,唯有狐之助默默慶幸:還好三日月大人不是真的鬼,不然鬼殺隊早就被連鍋端了。
重要人物越聚集的地方,真實身份也越容易暴露,一旦翻車,麻煩也會數之不儘。
“三日月大人……”狐之助抬起爪子戳了戳付喪神,“那個,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您還記得我們的任務是清理時間溯行軍嗎!不要因為他們現在的數量比較零散就經常不管不問啊!往柱紮堆的地方住也太奇怪了!
然而這話狐之助隻敢在心裡說說,畢竟它又殺不了時間溯行軍,隻能抱眼前這位大人的大腿。
三日月捧著一杯茶坐在簷下,袖子滑落至手肘,露出上麵層層疊疊泛著藥香的繃帶。
“什麼時候離開……”
他垂眸沉吟,而後笑開,“在這裡不好嗎?”
狐之助瞪著溜圓的雙目,不確定道:“好、好嗎?”
三日月頷首,“有茶和點心欸,還有好心的小姑娘照顧老爺爺。”
狐之助噎得說不出話,這就是您明明能用靈力將傷口修複,但還是選擇順其自然的緣故嗎!?
突然,一聲嬌喝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三日月先生!”
黑色雙馬尾藍色眼睛的少女抱著剛洗乾淨的白被單出來曬,一出門就看到坐在簷下的三日月,整個臉立即氣鼓鼓的,“都說了多少次傷好之前不要出來吹風!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哈哈哈哈,不會的。”
狐之助緊閉著嘴,蓬鬆的大尾巴在地板上難耐地掃了又掃,心道三日月大人的身體素質可不是普通的好,你們都被騙了!嗚嗚嗚嗚……
少女見三日月不聽勸,把被單隨意地先扔到晾衣繩上,快步跑過來奪過三日月手裡的茶杯,“還有茶也要少喝!多喝熱水!”
“啊,是嗎。”三日月的笑容一下子滯住。
“當然!”少女——也就是神崎葵,推著三日月走進屋裡,然後又麻利地把床鋪收拾了一番,“好了,您就在這躺著休息,到了上藥的時間我會把藥拿來。”
三日月不得已,隻好坐在床上,又見神崎葵要離開,便開口問:“小葵,你知道炭治郎在哪嗎?”
隔壁我妻善逸的哀嚎清晰可見,但問其他後勤部的孩子,都說沒見過赫色頭發的少年。
被叫到名字,神崎葵頭也沒回,耳朵尖卻紅了,“不、不知道,應該是在柱和產屋敷大人那裡,說是有個變成鬼的妹妹……”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走出門之前大聲道:“好了,我走了!有什麼事就讓小清小澄她們叫我吧。”
三日月與狐之助麵麵相覷,最後又回到了一勸一拒的局麵。
又過了幾個小時,‘隱’把炭治郎帶到了蝶屋。
“三日月先生!”被‘隱’背著的炭治郎欣喜不已,“原來您也在這裡啊!”
三日月打量了他一番,覺察到了端倪,“怎麼感覺你身上的傷比之前多了……?”
渾身灰撲撲的,像是在地上滾過。
遮頭遮臉的‘隱’低聲吐槽:“這家夥和柱乾了一架,用腦袋把風柱撞挺了。”
炭治郎哈哈笑道:“沒什麼啦,禰豆子現在安全就好。”
隱:“又不是在誇你!”
三日月看著那光潔鋥亮的額頭,完全看不出有死命撞過人的痕跡。
“這是頭柱。”回去之後,三日月聽狐之助這麼說道。
狐之助覺得自己職生無望,連接資料庫去看其他平行時空的數據信息,把炭治郎這個人物深入研究了一番。
“頭很鐵的。”
……
臨近傍晚,柱和他們的主公來到了蝶屋。
三日月聽見外麵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直覺是和自己有關。
果然,沒過多久,有人推開了他的房門,是蝴蝶忍。
“先生,主公大人有話跟您講,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三日月跟著蝴蝶忍走到光線明亮的廊下,眾柱分兩側跪坐,目光迥然有神。
這讓他回憶起百年前來到鬼殺隊據點的時候,似乎也出現了類似的畫麵。
與此同時,眾柱也在打量三日月——他們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擁有一把日輪刀的同時又沒有加入鬼殺隊。
“很冒昧就這麼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一頭齊肩長發的青年在兩個女孩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他通身氣度溫和,像一捧輕風,尤其是聲音,好似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地就去信服他的話。
三日月看著他,這一代產屋敷大概已經有二十以上了,失明的雙目和開始發潰的皮膚足以證明他的年紀。
他不由得感歎,百年之後,所謂的“詛咒”也沒在產屋敷一族身上減輕分毫。
產屋敷耀哉的臉朝向三日月,儘管他雙目已經看不見光,但卻能察覺到強烈的視線。
“您在看著我?”
三日月微微一笑,並不覺得尷尬,“你能感覺到嗎?”
“您的目光太灼熱了……不,倒不如說太熟稔了。”產屋敷耀哉自己也覺得說‘熟稔’很奇特,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不知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