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掃了眼馬車內,目光停留了片刻,又看到連似月嚇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最終拿開了劍,手一揮,領著其他的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連似月閉上眼睛,籲了口氣,忙吩咐那嚇的軟了退的小哥,“我們先走,去縣衙門口等夫人。”
“是,是。”那小哥急忙跳上了馬車,迫不及待地將馬車趕出了小巷子,往目的地走去。
連似月對著馬簾後麵,道,“他們走遠了,出來吧。”
男子從後麵出來了,坐在了連似月的對麵,他緊皺著眉頭,胸膛起伏著,喘息著道:“多謝相救,前麵拐彎的地方讓我下去吧。”
血流的越來越多,他仰起頭,靠著馬車,從眼神看來此刻他非常痛苦,看來傷勢比她想象中要重很多。
連似月靜靜地,用那種仿佛能看透前世今生的目光看著他,腦海中浮現和他此前相關的種種來。
而此時此刻,他必定是不認識自己的,這種熟知一切的感覺真是……微妙。
“小哥,前麵藥鋪停一下。”她突然命令道,馬車停了,她向他伸出手,麵無表情道,“拿點銀子出來。”
“……”他手頓了一下,解下茄袋,遞給了她,連似月從茄袋裡掏出一塊銀子來,跳下馬車,走進藥鋪去了。
不一會,她就從藥鋪裡走了出來,上馬車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瓶金瘡藥。
“放開手。”連似月的聲音始終很冰冷,聽起來像是在命令一樣,他用深究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