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這時候,連似月突然打了個噴嚏——
“呀,大小姐怕是今早被三小姐推倒在地沾了水,染了風寒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青黛聲音放大了一倍,驚慌地說道,連似月唇角露出一絲淺笑,這丫頭越來越機敏了。
“不用了,小小風寒不礙事的,先去一趟二小姐那邊吧。”連似月表情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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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丫鬟手裡端著一些膳食,輕輕推開了連念心的門,當她走進去一眼看到房中情景時,手裡的盤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尖叫著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不好了,夫人,二小姐上吊了,二小姐上吊了!”
“念心,念心……”一會兒,胡氏急匆匆跑了過來,一群婆子和丫鬟衝進房間裡麵,七手八腳地將連念心解救了下來放在床上,胡氏嚇得臉色發白。
隻見她直挺挺地躺著,臉色慘白,嘴唇烏紫,脖子下一圈又深又紅的繩子印,胡氏嚇得幾乎停止了呼吸。
“二夫人,小姐還有氣,還沒死!”廖嬤嬤手放在鼻子下,又驚又喜地道。
“咳咳……”連念心呼吸到一絲新鮮的空氣,身子終於動了,咳嗽了兩聲。
胡氏哇的一聲大哭,緊緊抱著那具緊繃的身體,心痛地道,“傻丫頭,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你要是死了,留下我一個人要怎麼辦?”
然而,無論她說什麼,連念心始終麵無表情,眼神呆滯地望著床頂,像一具沒了生氣的玩偶,與往日明豔動人的樣子差之千裡。
“報應,這都是報應啊,都是我的錯,早知不要如此計較了。”胡氏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悔不當初,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她唯一的女兒已經毀了,沒有人會向一個被戲子猥褻過的女子提親,
“二夫人,大小姐來了。”正在這時候,有丫鬟前來小心翼翼地通報道。
胡氏看了眼床上的人後,冷冰冰地道,“她現在來,無非是想看我們母女的笑話,跟她說,不見!”
“二嬸,我可不是為了看笑話才來的……”然而,連似月已經走了進來,道,“況且,我也沒這個愛好。”
胡氏一見,立即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道,“那你這個時候來,你想乾什麼?”
連似月看了看左右的丫鬟和婆子,道,“你們都下去,我有話和二夫人說。”
“是。”眾人一一退了出去。
胡氏坐在黃花梨床邊,冷眼看著她,道,“你在故弄玄虛些什麼?”
連似月走到床邊,看了眼要死不活的連念心一眼後,說道,“二嬸,難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胡氏仍舊緊抿著唇不說話,不想搭理連似月。
“我知道二妹向來不喜歡我,想看我的笑話,所以故意在我回府的時候拿一條蛇來嚇我。但是我知道,她再胡鬨,也不至於膽大到去找一條有劇毒的蛇,光天化日之下咬死我,二嬸難道不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