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延慶聽聞是連詩雅出了力,不由地點了點頭,仿佛又看到了從前那個乖順董事,知書達理的女兒,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對她道,“雅兒還是不錯的。”
蕭姨娘和連詩雅聽了連延慶當眾的誇讚,頓時欣喜不已,連詩雅順勢跪了下去,道,“父親,雅兒會更加勤勉。”
“三妹真是我們相府的驕傲,這回幫了祖母的大忙了。”連似月由衷地讚歎道。
“大姐,這是妹妹應該做的。”雖然得意到很想在連似月的麵前大肆地炫耀一番,但是連詩雅臉上卻恰到好處地保持著不驕不躁,謙虛恭順的神情。
連似月準備走回大夫人身旁坐下的時候,臉上卻突然露出一點疑惑的神情來,道,“祖母,可以讓我看看這白狐嗎?”
連母點了點頭,連詩雅臉上原本舒展的神情微微緊了一下,眼神不禁飄向蕭姨娘,蕭姨娘淡淡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緊張。
連似月走過去,仔細瞧了一會,道,“祖母,我看這保護並非染了風寒,隻是得了征兆和風寒一樣的病而已,所以,三妹是誤診了。”
連詩雅一聽,不禁覺得好笑,便道——
“誤診?大姐你不懂醫術,連一本《金貴要略》都看不明白,哪裡來的底氣下這種定論,你可不要信口開河,要鬨笑話的。”
聽到連詩雅這麼說連似月,連母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因為她知道連似月是懂醫術的。
連似月也不反駁,將白狐抱進懷中,輕柔地撫摸著,片刻後,那一直沒精打采的小東西居然在她的手裡抬起頭來了,眾人不知道她在乾什麼,便都盯緊了她的動作。
接著,她又讓小白狐趴在她的手臂上,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同時在它的脊背上按捏著,按捏了一會改為輕拍,然後捏住它下巴的位置,輕輕一個用力,小東西的嘴巴便長了開來。
連詩雅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道,“大姐,白狐本就生病了,你不要在它身上亂抓亂捏,小心捏壞了,你可……”
“祖母,父親,你們快看,它的上下顎均為黃色,舌苔泛紅,且內唇乾裂,這並不是風寒的征兆,隻是病症的表象看來和風寒一致。”連似月不待連詩雅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不慌不忙,十分篤定地道。
“大姐,你根本不懂醫術,行醫可不是靠猜的,妹妹也是足足學習了七年,才敢開門看診,這白狐就是染了風寒所致,你不要阻撓了下人們煎藥。”連詩雅根本不信連似月會看病,她覺得連似月不過是為了拆她的台,才故意瞎蒙亂造罷了。
“不,我敢肯定,它並非得了風寒,三妹若是給錯了藥,吃下去可是會折損它壽命的。”而連似月還是不慌不忙地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大姐,它得的就是風寒,妹妹給那麼多人看過病,我也敢肯定,它是得了風寒。”連詩雅豈會允許連似月在自己麵前賣弄醫術的事。
一時之間,兩姐妹各執己見,誰也不願意認同對方的觀點,一下子連母也不知道誰說的是對的了。
“祖母,父親,孫兒倒有一個想法,既然姐姐和三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為了白狐著想,不如請陸大夫來看看如何?”這時候,連訣站了出來,對眾人建議道。
“母親,老爺,訣兒說的有理,陸大夫德高望重,這幾十年給咱們相府看病,從未出過差錯,足以采信。”大夫人也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