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詩雅也抓住了機會,道,“父親,我就說過,鸚鵡的事是大姐搞的鬼,我花了幾百兩銀子買的鸚鵡,明明在府裡說吉祥話說的好好的,怎麼到了公主的麵前就變成了另外一隻,還啄傷了公主,害得我差點被砍了頭!大姐,你這招,真是好毒啊!妹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連詩雅說著,竟低頭拿著帕子拭淚,委屈極了的樣子。
“大小姐,您對我和三小姐有什麼不滿您衝著我們來就是,何必驚擾老夫人和丞相,把相府上上下下弄得一團糟啊。”蕭姨娘一副深明大義的口氣,趁著這個機會極力地往連似月的身上潑臟水。
“蕭姨娘,你也說的太無辜了一些,好像這給白狐下的藥,跟詩雅沒有關係是的。”胡氏冷哼一聲,道。
“就是,不管如何,這藥總是你們下的沒錯,就算大伯要追究似月知情不報,可也抵消不了你們二人的罪狀!”劉氏以往就看不慣蕭仙敏一個姨娘掌握著後宅實權,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給打壓下去了,自然不想她東山再起。
總之,在這樣一個深宅大院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
“……”聽了胡氏和劉氏的話,蕭姨娘原本高起的氣焰被壓下去了一節,但仍舊說道,“三小姐做錯了事自會受罰,但大小姐若居心不良也不該放過。”
一時之間,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鋒相對,場麵激烈。
“好了!”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連似月站了起來,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隻見她先走到連母的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祖母,月兒感激您的信任。”
接著,再走到連延慶的麵前,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睛,坦誠地望著他,道,“父親,月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每一次發生了事情,您都不去懲罰和告誡三妹,總是來怪罪於我,今天月兒也要和您要一個說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說著,便有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沿著臉龐緩緩地滑落下來,她的眼神那麼清亮,那麼無辜,任誰也無法透過那閃光的淚眸尋找到什麼破綻。
連延慶卻依舊冷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連似月,沉聲道,“進來!”
語畢,隻見一個青衫小襖的丫鬟,低著頭,渾身瑟瑟發抖地走了進來,一見這眼前的陣勢,便嚇得雙腿一軟,跪到在地上——
“大,大人……”那聲音如同被閻王扼住了喉嚨一般,虛軟無力。
連似月一看,這跪在地上的,居然是——
“玉竹?”宋嬤嬤見狀,一愣,“老夫人,這是傾安院的末等丫頭,專做些粗重之活。”
“這是怎麼回事?”連母將詢問的目光看向連延慶。
而連似月望著玉竹的目光微微眯起,大夫人臉色發白,暗自擰緊了手心的帕子。
連延慶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了這座下的丫鬟一眼,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玉竹那怯怯的眼神看了連似月一眼,突然匍匐在地,道,“丞相,老夫人,那日……那日奴婢正在院中冒雨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