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可不能聽這丫鬟的一麵之詞啊,賤婢胡說,豈能當作證據。”大夫人見連延慶似乎已經認定了連似月的罪過,擔心女兒吃虧,急忙說道。
蕭姨娘臉上浮現出微微笑意,輕輕說道,“大夫人,方才芍藥這丫鬟指證三小姐的一麵之詞,你們可都是信了的,怎麼玉竹的一麵之詞就不能信了呢?”
“……哎……”這時候,連似月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目光,道,“蕭姨娘,三妹,玉竹隻是一個身世可憐的丫鬟,我當日憐她孤苦,便給她一些銀兩補貼家用,你們又何苦逼迫一個可憐的丫鬟至此啊……”
“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和玉竹可沒有任何往來。”蕭姨娘聽罷,立刻挺直了背脊,她就不信,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們讓玉竹到父親的麵前說謊嗎?玉竹一個區區的末等丫鬟,哪裡敢做這樣的事?你顛倒黑白的本事,這次可行不通了。”連詩雅一聽,也激動地道。
“……”連似月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我本來想,隻要三妹和蕭姨娘為白狐的事受了應有的懲罰便好了,可沒想到你們竟早早謀劃,讓一個丫鬟來陷害我,離間我和父親……”
“大小姐……”玉竹一驚,驚恐的目光看向連似月,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去我的仙荷院將玉竹下雨那日來找我謝恩時,不小心落在我院中的東西拿過來。”連似月對外麵的丫鬟緩緩地道。
什麼東西?眾人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目光來,蕭姨娘和連詩雅冷笑著望著連似月,事到如今,她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不一會,門簾開了,丫鬟綠枝雙手捧著一個什麼東西走了進來,放到連似月的手裡。
連似月輕歎了口氣,道,“那日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想,這必定是個巧合而已,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
“月兒,這是什麼?”大夫人問道,同時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
連似月將這個荷包舉起在手裡,看向玉竹,問道,“這個荷包,可是你的?”
玉竹一見這藕荷色繡蓮花荷包,頓時一愣,臉色有幾許蒼白,顫著聲音,道,“是,是奴婢的。”
“沒錯,這是你的,是那日你特意來仙荷院謝恩,謝我賜你銀兩補貼你家用,然而,你走的時候不小心落了個荷包在我的院子裡,本要差綠枝讓你回來取錢包,卻被我不小心發現了裡麵的東西……”
說著,連似月將荷包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隻見這倒出來的是幾個銅錢還有……一對沉甸甸的赤金手鐲,一看便頗具分量。
眾人一愣,這一個末等的丫鬟,怎會隨身攜帶著這樣貴重的首飾,這是哪裡來的?
“這是何物?”連延慶望著這金鐲子,沉聲問道。
而連詩雅一看到這金鐲子,卻頓時變了臉色!
“呀,母親,您還記得嗎?去年過年之時,您拿出許多金銀之器供孩子們對對子的獎品,當時詩雅兒對的好,您便給了她這對鐲子,這鐲子還是先皇後賞賜給您的呢。”這邊,劉氏看著這鐲子,忽然眼前一亮,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