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開始後悔沒有一心一意為大小姐辦事了,因為三小姐出賣人的時候居然這麼快速。
而她有種感覺,如果她忠誠於大小姐,大小姐是不會在關鍵時刻丟開她不管的。
是的。
那日大小姐找她說話,讓她注意三小姐在傾安院的動向後,不知道怎麼三小姐也把她叫去了,還給了她銀票和一對金鐲子,讓她也隨時將大小姐的動向據實告知——
她便兩頭跑,將連詩雅的事告知連似月,同時也將從連似月這邊得到的消息告知連詩雅,誰也不得罪——
可是,連似月這邊看起來很平靜,也挖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給連詩雅。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丞相大人也會將她找去問話。
“老爺,這鐲子真是被偷了呀!”蕭姨娘雙膝一曲,跪到在地,說道。
連似月冷眼看著蕭姨娘,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拚命地求生。
“蕭姨娘,這種自己說了都不會信的話,還是算了吧。”連訣冷冷地看著這一對一唱一和的母女,眼中全然是鄙夷。
大夫人也適時地道:
“蕭姨娘,雅兒,方才你們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與這玉竹不認識,這玉竹一個傾安院的丫鬟,哪裡來的膽子,專門跑到相隔那麼遠的清泉院去偷鐲子,這麼貴重的東西,想必雅兒平常就保存在不易拿到的地方吧。”
“嗬!看來,又是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啊,蕭姨娘,這戲一直這麼演,不覺得膩嗎?”胡氏也一副嘲諷的表情看著蕭姨娘,冷冷地道。
蕭姨娘暗中緊緊握住拳頭,一張臉臉色蒼白如紙——
連詩雅急了,忙說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個玉竹……這個玉竹一定是被大姐收買了,故意來陷害我的,父親,明察啊。”
原本以為,連延慶今天會好好懲戒連似月一番,可沒想到,那塊燙手的山芋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連似月到底是什麼妖怪變的,總是有這種顛倒乾坤的本事!
連母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一個白狐的病竟牽扯出這麼多問題來,看來,這後宅水之深,比她了解到的還要複雜,蕭氏母女,已經不是後宅爭寵這麼簡單了。
“父親,難道您還不明白嗎?這玉竹分明是蕭姨娘和三妹收買了,去您麵前陷害大姐的,大姐忍辱負重,一片孝心,您為什麼就從來不肯給她半分信任呢?!難道,隻有三妹才是您的女兒,大姐就不是了嗎?”連訣心痛地看著鐵石心腸的連延慶,為連似月深深地抱不平。
大夫人一臉心碎,兩行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滑落,露出深深的失望和疲累,她苦笑了一聲,道——
“老爺,這麼多年以來,你都太偏心了!從來不拿正眼看看我的月兒,你的笑容,你的慈愛,從來都沒有給過我的月兒半分,你的心裡,隻有雅兒。
她明明身為嫡女,可卻活的一般庶出的也不如,總是受儘你的冷落和白眼。
我知道,因為你不喜歡我這個正妻,我的孩兒也便跟著受了委屈。
月兒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你不喜歡她,所以,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你,接近你,而你,卻不曾給過她一次笑容,哪一次不是板著臉,讓她悻悻地轉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