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靠近我的姐姐半步,定然你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連詩雅倒抽了一口冷氣,後退了兩步。
這一瞬間的連訣好可怕,她從未見過,他就像一個地獄之王,瞬間便能將她吞噬!
“母親……”連延慶剛要說什麼,卻被胡氏突然打斷了。
“母親,大伯!”隻見,胡氏突然雙膝一曲,跪在地上,淚流滿麵。
連母看了,更覺頭疼,道,“二房的,你又要乾什麼?”
胡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道,“我要為念心說幾句話!”
說著,她猛地看向蕭姨娘,冷笑了一聲,道:“嗬!蕭姨娘,事到如今,你們還不肯承認今天這一切就是你們搞的鬼,還想利用大伯對你們的仁慈為非作歹!
這借刀殺人,推脫罪名的招數你用的真是爐火純青啊!當初你們母女利用我們念心拿毒蛇來嚇嫡姐,不也是這種做法嗎?”
“二夫人,你……”蕭姨娘心一驚,額頭沁出一絲冷汗來。
胡氏繼續道:
“母親,大伯,你們想想,我們念心這孩子雖然有些刁蠻,但絕不敢動殺人之心啊,她那時候去哪裡找這樣一條有劇毒的蛇來?
分明是蕭姨娘和詩雅想借念心的手害了我們相府的嫡女,再行取而代之!可憐念心糊塗,就這麼白白地背了黑鍋!”胡氏冷冷地說著,可又分明紅了眼圈,連念心緊緊地抓著胡氏的手,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二夫人,這話又從何說起?二小姐的毒蛇可沒有經過過我和三小姐的手,我們從來不知道這麼一回事,當初那蛇不還差點將三小姐咬傷了麼?”突然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們,蕭姨娘極力地為自己和連詩雅辯解著。
“不知道?哼……”胡氏眼角聚起濃濃的恨意,“早知道你們不會承認,我已經派人偷偷查過了,這條蛇是王嬤嬤從一個姓李的獵戶手裡買來的,而那個獵戶是你蕭家一個家奴的弟弟!這個人現在就在外麵,隨時可以進來對峙,他還說你給了他百兩銀子,讓他閉嘴。”
“你,你們……”饒是蕭姨娘詭計多端,也沒料到胡氏會突然將毒蛇的事拿出來說,不,以胡氏的智謀根本就不可能能想到這麼遠去,那麼——
蕭姨娘猛然間抬眸,看向連似月,她正靜靜地站在連母的身旁,臉上的神情不冷不淡的,可眼角……分明閃爍著笑意。
是她!
又是她!
連似月挖好的坑,一個接一個,讓她一下子沒有轉圜的餘地,簡直太可怕了!
“蕭姨娘啊蕭姨娘,你我本是發小,你當初家道中落,我憐你孤苦無依,把你接進府裡,又許老爺抬你為貴妾,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在引狼入室!你為了滿足你的野心,不但對我下手,還膽敢把你的手伸向傾安院,向老夫人下手,又妄圖挑撥老爺,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大夫人適時地在一旁痛斥質問道。
“向你下手?你這是何意?”連延慶聽罷,心頭微顫,問道。
大夫人卻並不看連延慶,隻低下頭輕輕地拭淚,目光淡漠,語氣淡淡地道,“或許,隻有我死了,老爺才會明白是何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