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一發怒,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蕭姨娘和連詩雅也憋住了哭聲,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隻壓抑著抽抽搭搭的。
“來人!將三丫頭押出去,家法伺候,再關進祠廟,不許人伺候!蕭姨娘從即日起搬出清泉院,不許再與小姐同住一院!”連母厲聲命令道。
什麼……蕭姨娘頓時身子一軟,臉色蒼白如紙,讓她搬出清泉院,這等於是把她貴妾的身份撤了,以後就與一般姨娘一樣了。
連詩雅也嚇到了,萬萬沒有想到前幾日她還和連母一個桌吃飯,今天就受到如此重罰,她跪著爬了過去,緊緊抱著連母的退,哭著道:“祖母,祖母冤枉,你不能光聽一麵之詞啊,這些事姨娘和我都沒有做過,分明是母親和大姐二嬸她們聯合起來冤枉我,您不能冤死了我們啊。”
“三妹,你這話說的可就偏頗了,人證物證俱在,你怎麼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冤枉你了。”連似月皺著眉,說道。
而無論連詩雅怎麼懇求,連母始終冰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連似月知道,她素來十分喜愛連詩雅,現在是心寒至死了。
連詩雅見狀,又爬到連延慶的麵前,一個接一個的頭磕著,“父親,父親,您為我和我娘說句話吧,明明是母親和大姐陷害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我們遭受不白之冤嗎?”
“老爺,老爺!”蕭姨娘也爬到了他的腳邊,一雙細白柔嫩的手抓住他的衣袍,仰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連延慶,“救我,救我,老爺。”
看著曾經最寵愛的小妾和最喜歡的女兒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連延慶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柔軟的表情。
“還等什麼,拖出去!我相府決不許出現這種臟事!”隻聽到連母厲喝一聲,宋嬤嬤便走了過來,要拉開連詩雅的手。
“老賤婦,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狗東西,你敢動我!”連詩雅已然失去了理智,她揚起手一個耳光扇在宋嬤嬤的臉上!
這宋嬤嬤被突然扇了一個耳光,身子踉蹌了幾下,黃岑連忙上前扶住了。
“砰!”又聽到猛地一聲響,連母順手抓起桌麵上的令一個瓷碗,狠狠地朝連詩雅扔了過去,“好個目中無人的小畜生,居然敢動我的人,宋嬤嬤在我身邊四十年,就算你們的父親見了也要多幾分尊敬。你現在居然當著我的麵賞她耳光!看來你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啊……”隻聽見連詩雅叫了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額頭上便開始流下鮮血。
“雅兒!雅兒……”蕭姨娘見狀,尖叫著連滾帶爬到連詩雅身邊,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額頭。
“啊,我的臉,我的臉出血了,我是不是毀容了,是不是?”連詩雅看著手上的鮮血,急著問道。
“拖出去!”連母再次厲聲下令,隻聽幾個家奴走了進來,將連詩雅和蕭姨娘兩人分開,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