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當然有的是,就看你配不配合了。”璿妃看著麵前的蕭柔,故作深沉地道。
“當然願意,隻要連似月死,不,不死也行,比如缺胳膊短腿,臉被挖掉一個洞,什麼都可以,隻要能這樣,我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果真,年輕氣盛的人頭腦就是比較好控製,見蕭柔已經上鉤,璿妃那狹長的媚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冷意,柔聲地道:
“你會得償所願的。”
出了蕭柔的帳篷,璿妃的手放在嘴裡,輕吹了一下,便見一直信鴿落到她的手中,她將一個小竹桶綁在了鴿子的翅膀裡麵。
“娘娘……”許嬤嬤見狀,道,“那連似月若是衝撞了娘娘,暗地裡找人給個教訓便是了,如果殺了她老奴恐怕會引起大事,她不是彆人,可是丞相之女。”
就連跟在身邊最體己的奴才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這是鳳千越說的,這個計劃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在任何的場合,兩人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否則會有暴露的危險。
所以,許嬤嬤才不理解璿妃非要對付連似月的行徑。
“嬤嬤……”璿妃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來,安撫道,“你放心吧,不會真的殺了她,隻是像你說的,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隻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到我的身上來,借蕭家那傻丫頭的手而已。”
連似月是鳳千越要的人,她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
許嬤嬤聽了,才放下心來,道,“娘娘正得盛寵,更加要小心謹慎才是。”
“嗯,嬤嬤說得對。”璿妃笑容比蜜甜,眼底的冷意卻如刀刃一般,她手一鬆,那信鴿便撲棱著翅膀飛走了,隱匿到夜色中,狩獵場上飛來飛去的鳥兒不少,誰也沒有注意到它有什麼不同,誰也不知道她要飛到誰的手中。
*
十一公主看到連訣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起身離開了筵席,心頭一喜,迫不及待地起身,也不顧後麵宮女和嬤嬤們跟著,以最快地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去。
她站在門口,踮著腳,眼神專注地看著外麵那條通向她這邊的路。
過了許久,那貼身宮女知禮走上前,柔聲道,“公主,您已經在這站了快半個時辰了,您剛才在筵席上什麼都沒有吃,蘇嬤嬤給您準備的藤蘿餅都快涼了,您不如坐下一邊吃一邊等?”
“餅涼了?那叫她們去熱一熱,不,不能熱,藤蘿餅熱過的就不好吃了,重新坐,重新坐吧。”十一公主一聽,人沒有離開門,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知禮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其他人將這餅子拿了下去,重新做。
時間慢慢流逝,她又在門口等了快半個時辰,餅子重新做了兩次,她終於氣餒了,氣呼呼地坐下,拿起那藤蘿餅猛地大咬了一口,道,“連似月居然敢騙本公主,氣死了,本公主一定饒不了她!明天狩獵,我要拿弓箭射死她!”
“十一公主……”她正往嘴裡塞滿了餅子,一邊嚼一邊罵著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啊……
她嚇了一跳,猛地轉頭,驚呆地看著麵前穿著冰藍色錦袍的少年,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連訣看著麵前嘴裡塞滿了餅子,嘴巴上還沾著餅渣子,這模樣哪有半點公主該有的高貴端莊樣子,而且與昨天那個囂張跋扈,以消遣人名為樂的殘暴公主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