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就一定要重視你的每一次戰役,無論大小,而這第一次又是重中之重,明白嗎?”
“四叔,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謹記四叔的話的。”連訣拱手,道。
連延甫掀開帳篷走了出去,連訣默默地跟在身後,隻見連續苦戰了六日的將士們就地躺著在休息,他們的身上纏著繃帶,身上有傷痕,有血跡。
連延甫看著遠處,道,“說起來,我有四年沒有見過你四嬸和惠桐了,不知道惠桐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當年,我投筆從戎,後來又奔赴山海關,你四嬸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隻與我說了一句好好保重。”
“四叔,四嬸有祖母照拂著,日日吃齋念佛,惠桐也長高了很多,她很會作畫……”連訣說著四房的情況。
“罷了!待這一戰結束,便能歸京了!”連延甫回過身來,再拍了拍連訣的肩膀,笑著說道,“屆時,我們打敗了耶律重元,便一同歸京,你想想,你騎在高高的戰馬上,街邊的老百姓都為你歡呼,多麼威風啊!”
連訣也笑了,這是他最期待的場景啊,然而,她笑著笑著,臉上的神情卻慢慢黯淡了下來。
“訣兒,怎麼了?”連延甫察覺到他的變化,問道。
“四叔,你可以答應訣兒一件事嗎?”連訣望著連延甫,問道。
“什麼事,你說。”
“以後四叔回了連家,可以站在姐姐這邊嗎?”連訣道。
連延甫微微愣了愣,道,“訣兒,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似月是我們連家正正經經的嫡長女,四叔自然會為她圖謀,其餘任何人想取而代之,都是不行的。”
“有四叔這句話,訣兒就放心了。”連訣放心地笑了,而後說道,“四叔,我可以再看看你帳中的行軍布陣圖嗎?”
“看吧。”連延甫點頭。
連訣便一頭紮進連延甫的帳中,細細地開始研究起這布陣圖來。
第二日,雙方在發起第七次進攻,這一次,連延甫調整了戰術,與耶律重元從天亮一直戰到天黑,然而那先鋒營的將士黃岩卻匆匆跑了過來,要求求見大元帥。
“傳!”連延甫一聲令下。
那黃岩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遠遠地便跪倒在地上,道,“大元帥,不好了,全員撤退,我們的百夫長阿訣他……”
連延甫渾身一震,猛地回過頭來,一把拎起黃岩的衣領,問道,“阿訣怎麼了?”
“除了死了的兩個士兵,我們所有的人都按原計劃撤回了,但是,阿訣他,他沒有回來。”
“你說什麼?!”連延甫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王大人撤退的號令響起來的時候,我們都往會退,阿訣卻說再給他一點時間,他馬上就好,讓我們後退三裡地等候,然後一個人就衝進了濃煙裡麵,我們,我們等了很久,也沒見阿訣回來。”黃岩越說,聲音越加顫抖。
連延甫鬆開了黃岩的衣領,臉上閃過一抹沉重,沉聲,道,“彭勇,你率領眾人撤退,王欽,寧琅,你們兩人率領二十人的小分隊,前去尋找阿訣,務必要將他找回來,無論是生是……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