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詩雅出了京西鋪子,便直接回了王府,進了鳳千越的書房,此時,蕭振海也正在書房裡。
“殿下,舅舅。”她屈膝,將懷中的賬本拿了出來。
鳳千越接過賬本,和蕭振海一塊看了一遍,蕭振海皺起眉頭,道,“這賬本倒看不出什麼來,隻是平常的交易。”
“對了,殿下的情報是不是有誤?”連詩雅道,“那鋪子並不是九殿下和連似月的,而是連決的,連似月說連訣剛剛將鋪子送給了她。”
“嗬……”蕭振海冷笑一聲,道,“聲東擊西,模糊焦點,是連似月這個小賤人的作風。”
鳳千越再細細地翻看這賬本,臉上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還有,我意外找到了這個。”連詩雅從袖中掏出了一隻耳環,放在掌心,道。
“耳環?”蕭振海伸手拿了過去。
“我仔細看了,連似月,莫老板,和那裡的丫鬟們耳朵上的耳環都是完整的,但我總覺得這耳環似在哪裡見過似的,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連詩雅說道。
鳳千越沉聲,道,“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耳環也要好好查一查。”
蕭振海點頭,道,“隻要是京西成衣鋪的東西,每一樣都值得細細研究一番。”
從鳳千越的書房出來,連詩雅費力地追上了蕭振海的步伐,雙膝一曲,跪在了他的麵前,喚了一聲,“舅舅!”
蕭振海停下腳步來,“雅兒,你這是做什麼?”
連詩雅連連給蕭振海磕了三個頭,道,“舅舅,請您替我娘報仇,我娘是在連家被連似月這個殺千刀的賤人折磨死的,肯定不是意外落水啊,舅舅,我娘死的太冤了,她一定死不瞑目的!”她說著,便大聲地哭了起來,又斷斷續續地抽泣著道,“還有,還有我,舅舅,你看看我現在的這樣!這都是連似月這個賤人造成的!
是她毀了我的臉,她還絞了我的頭發,把我丟進牲口棚裡,讓我與牲畜同眠與牲畜同食,讓我受儘了折磨,日日夜夜感到生不如死!
也是因為這樣,當她騙我隻要聽她的就可以離開牲口棚的時候,我,我才顧不得那麼多,隻想著快點離開那個鬼地方,所以,就代替表妹和殿下拜了堂,我實在走投無路才這麼做的啊,舅舅。”連詩雅說著,便痛哭流涕起來,哭的十分傷心,“如今,我娘沒了,我雖是這越王府的人,有了四殿下做倚仗,可,可我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啊,舅舅!”
蕭振海看著眼前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外甥女,歎了口氣,道,“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連似月這個小賤人從中作梗的結果!你且放心吧,你娘的仇,我一直放在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先前沒找連家算賬,乃是你母親殘害嫡子證據確鑿,若非要給她出頭,怕是連家會將這個罪名安到老夫的頭上來。
如今,你既來求我,我便允了你,你娘的仇,你的仇,舅舅都記在心裡了,一一來報。屆時,殺了連似月,掛她的首級示眾!”
“舅舅,讓我來親手砍掉她的頭,方能解我心頭之恨!”連詩雅恨連似月恨的牙癢癢。
“你放心吧,這一次,我定要將九殿下和連似月兩個人連根拔起。”蕭振海眼睛微眯起,散發著一股子寒意。
連詩雅笑了,那醜陋的臉,讓她這麼笑起來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扭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