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手裡的湯掉到了地上,那滾燙的湯水打濕了鞋麵。
“啊,蕭河!”令月見狀,臉上閃過一抹驚慌,急忙走了過去,扶著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去替他把鞋靴脫掉,說道,“這麼燙的湯,腳要燙傷了!我去拿藥膏來!”
她緊張極了,急忙拿了藥膏過來。
而蕭河的目光,則至始至終緊緊看著屋子外麵的鳳訣,鳳訣也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
“蕭河,你的腳紅了,快抹點藥膏。”令月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隻著急蕭河有沒有事。
聽到她著急的的聲音,蕭河連忙低下頭去,從她手裡拿過藥膏,胡亂往腳上抹了一下,安慰著說道,“我沒事的,彆擔心,這碗湯已經涼了一些,不是滾燙的。”
令月聽了,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嚇死我了,我怕你會再受傷。”
“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再受傷的。”蕭河說道,眼睛看了鳳訣一眼。
“對了,這個人好像是過來歇腳的。”令月靠近蕭河,小聲說道。
“請進。”蕭河對鳳訣說道。
鳳訣頓了頓,最終邁步走了進來,蕭河說道,“令月兒,你招呼一下,我再去做一碗湯。”
蕭河快步走進了廚房,什麼話都沒說,繼續蹲在灶前麵往裡添柴,那柴灰飄出來,讓本來就不擅長做這些事的他咳嗽起來。
柴火終於旺了一些的時候,他開始重新準備土豆,但是,弄了好幾次,都沒弄得好,最後刀還一下子削到了手,泄露了他慌慌張張的內心。
最後,終於整個人靠在牆上,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鳳訣是來認令月兒的,那麼就給他們空間和時間吧,他緊緊攥著拳頭,灶間的火劈裡啪啦的響著,映在他的臉上,閃耀著奇異的光彩。
屋子裡。
鳳訣在桌子上坐了下來,令月坐在他的對麵,他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目光憂傷而複雜。
令月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認識我的人,對嗎?我受了一些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我們是相識的,你要告訴我,我才知道。”
鳳訣張了張嘴,唇角有些顫抖,眼底發熱,說道,“是,我認識你,你也認識我。”
“那你是……”令月看著他,問道。
“連訣,我的名字叫連訣。”他緩緩地說著自己的名字,這是她叫他的時候,用的稱呼,所以他說自己是“連訣”。
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緩慢,很有力,他意圖能喚起她的一部分記憶,期待她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突然想起她來。然後像以前一樣,跑到他的麵前,揚起臉,高興地說一聲,“連訣,你來了?”
“連訣,連訣?”她緩緩地,重複著這個名字,她也想能記起點什麼來,“連訣,連訣……”突然,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臉上一抹痛苦的表情,說道,“我想不起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蕭河,蕭河,你在哪裡?”
鳳訣看到令月突然這樣,突然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十一,十一,你,你怎麼了?”
在廚房裡的蕭河聽到令月兒突然痛苦的聲音,連忙走了出來,一把握住她的雙肩,“令月兒,你怎麼了,令月兒。”
鳳燁
令月雙手抱著頭,用力地搖晃著,痛苦地說道,“蕭河,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疼,頭好疼,我……”她說著,眼睛一閉,身子一軟,暈倒在了蕭河的懷裡。
“十一!”鳳訣見狀,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見蕭河將她抱起來走進房間裡去,他也馬上跟了上去,一臉焦急,問道,“她暈倒了,怎麼辦?我去讓人叫大夫來!張檄,叫大夫進來!”
他知道蕭河和令月兩個人都受了傷,所以帶了一個大夫過來為他們檢查。
很快,大夫就走了進來,坐在床沿替令月兒做檢查,她緊閉著雙眼,雖然是寒冷的冬日,卻滿頭的大汗。
鳳訣和蕭河兩人站在床邊,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緊張。
蕭河解釋道:“她的頭受了傷,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隻是,因為她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是我,所以會……不由自主的依賴吧。
而且,她隻要一努力想事情,頭就會疼,她總是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一用力想,就會疼,何況,是想你的名字。”蕭河說道。
“難怪,我看到牆壁上有她的名字。”鳳訣心裡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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