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薛仁賦一眼,薛仁賦欲言又止,但也隻能看到轎子走遠。
那兩個流氓眼見在薛仁賦這裡也討不到什麼便宜,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便灰溜溜地走了。
薛仁賦將字畫一張一張撿了起來,重新擺放好了,擦去身上的灰塵,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但是,他的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剛剛那簾子後麵那隱隱露出的眼神來。
從安,從安。
他深深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安國公主的轎子遠了。
“怎麼回事?”安國公主問道。“自從駙,薛先生離開了公主府後,日子過得並不如意,薛家那些人,從前仗著有公主撐腰,快活日子過慣了,現在突然過回了原來的日子,一個個都怪薛先生被公主和離
了。薛先生現在每日靠自己作畫賣畫補貼一家人的用度。”安國公主聽了這番話,道,“薛仁賦固然有薛仁賦的債要還,但是薛家那些人,又算什麼?本公主當年看上的人也是薛仁賦,可與他們沒有關係,而不是當真本公主當年厚
養了他們,如今竟還指望著遊手好閒。”“就是,薛家那些人,非但沒有心存感激,還頓生抱怨。如今,整個薛家,就像一盤散沙,人人都恨薛先生得罪了公主,與公主和離,害的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雪麗皺
眉說道。
“此事說來說去,也算是本公主的錯,若本公主不是意識意亂情迷,被當年的薛仁賦所迷惑,也不會至此了,他當年也是一個聲明響徹京都的才子。”安國公主說道。
“可公主對他們已算仁至義儘,當年與薛仁賦和離之時,也贈送了一批錢財。”雪麗說道。
安國公主聽到這些,臉上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讓雪麗能夠感到安國公主此時的鬱結。
軟轎出了城門,在離雲夢齋還有一些距離時,安國公主微微啟唇,“雪麗。”
“公主。”雪麗上前,躬身道。
“你去替本宮辦件事。”安國公主吩咐道。
……
到了午時,畫沒賣出去幾幅,薛仁賦開始收攤。
薛仁賦抱著一堆畫走在路上,神情有些的落寞。
“薛先生。”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聽到這聲音,薛仁賦一愣,回身見到身後的人後,連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僵硬的笑了笑,“原來是雪麗姑姑。”
雪麗看著薛仁賦如今這破爛的樣子,也不禁搖了搖頭,哪裡還有在公主府時,那般俊朗文雅的樣子啊。
“先生手裡的畫多少錢一張,我全要了。”雪麗將心中感慨壓下,拿出一個荷包,問道。
薛仁賦微怔,張了張嘴,“這,這是她的意思?她讓你來買我的話?”
“什麼她不她的,薛先生怎可對堂堂安國公主,用不敬的稱呼?快把畫都給我吧。”雪麗說完,又催促道。
薛仁賦沒有去拿荷包,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她,過的好嗎?”見薛仁賦三番四次提起安國公主,雪麗的微微皺眉,收回荷包,忍不住道,“薛先生現在何苦在這裡假惺惺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