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荒星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左父為什麼如此受製,無一人傷亡的不敗神話真實性到底有多少?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薛鳴卻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細思恐極。
一層一層剝掉帝國的防守和武裝,現在它就是一塊放在砧板上的鮮美魚肉,毫無反抗之力。
“可以了吧?”將最後一項保護屏障關閉,左父看向“克伯爾”,與左越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中充斥著血絲。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盟友,未來將是我們的。”
“克伯爾”滿意地搭上他的肩,被後者抖落,左父陰沉著臉往外走去。
大廳重新恢複安靜。
過了許久,薛鳴從縫隙裡爬出來,重新擬態成左越的模樣,將關閉的係統一一打開,隨後也離開總部大樓。
他原本想偷到一台軍艦後直接去往航空港,但主控大廳的對話讓他臨時改變了方向,前往諾厄家。
現在是淩晨兩點,諾厄所在的小區萬籟俱寂,連夜市都散了場,薛鳴敲響了諾厄的門。
沒一會門被打開,後者見到他惺忪的眼睛一亮,被薛鳴及時捂了嘴,低聲說道:“先讓我進去。”
諾厄會意地點頭,迅速將薛鳴拉進家裡,張望了一下四周後輕輕關上門。
“有吃的嗎,我需要很多食物。”進門的薛鳴第一句就是向他索要食物,剛才的擬態消耗了他太多能量,他有點維持不住人形了。
“有。”諾厄不假思索回答,很快將家裡所有能吃的都搜羅過來,全部堆在薛鳴麵前。
後者撕開包裝袋開始進食。
他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但麵無表情,看起來不是享受美食。反而像完成任務似的,風卷殘雲地消滅了諾厄家所有的存貨。
諾厄不知道他身體發生異變的事,隻當他孕後所需的能量較多,一個勁地讓他多吃點。
“你怎麼通過我們小區安檢的啊?”諾厄邊給他倒水邊問,他所在小區的安檢可以排帝國前十,據說自建成起從來沒有不法分子成功混進來過。
“謝謝。”薛鳴終於停下了進食,接過水杯一飲而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人形當然進不來,但蘑菇能。
索性諾厄也就隨口一問,在他印象中薛鳴在軍校時追蹤與反追蹤的課程就是全校第一,能潛入他家小區似乎並不奇怪。
將水杯擱置在桌上,薛鳴環視一周,問了句:“萬倫呢,他不在你家了?”
“在呢在呢!”洗漱間傳來高聲回答,接著萬倫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頭發還在滴水,顯然剛剛去沐浴了。
薛鳴視線落到他身上,在他快要開叉到腹下的睡衣上停留了一秒,接著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
諾厄一枕頭砸過去:“我告你性/騷擾信不信?”
後者接了抱枕拎在手裡,笑嘻嘻地坐到薛鳴的另一邊,隔著他對諾厄“嘖”了一聲:“你話怎麼那麼多,安靜一點不好嗎?”
諾厄斜了他一眼,眼神裡儘是嫌棄:“要點臉吧。”
說完還把薛鳴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萬倫神色一頓,目光在薛鳴臉上流連了會,確認對方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甚至連尷尬的情緒都沒有,臉上的笑也收了些,默默攏了攏睡衣,遮住了他過於飽滿漂亮的胸肌。
雄蟲對雌蟲的性吸引力是天生的,婚姻對他們來說隻是合法養育幼崽的條件,簡單的約/炮不在違背婚姻法的條例中,但薛鳴對雄蟲所發送的暗示似乎並不感興趣。
他有些挫敗,但也很好奇這樣的薛鳴和左越在床上時,是不是也同樣冷淡又不解風情。
薛鳴沒有察覺他低落的情緒,他讓小O將當年參與荒星平亂的將士名單全部整理出來,發給了諾厄和萬倫。
“我現在無法向你們全部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名單上的人很重要,你們幫我核實一下他們是否被意識體入侵,彆讓任何人知道,可以嗎?”
名單很長,諾厄掃了幾眼就被頂頭那幾個在軍政界頗有地位的名字震住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被意識體入侵了?”
薛鳴頓了頓,點頭:“大概率是。”
萬倫手指在名單最頂上那一串名字劃過,皺著眉頭說道:“嘖,就算查出來又能怎樣,左越不在,這幾個都處於帝國的核心權力層,我和諾厄很難動他們。”
“而且意識體一旦入侵根本無法用儀器識彆,這太難了。”
薛鳴思忖幾秒,說:“有隻鵝可以嗅出意識體的氣味,我會聯係陛下把它送出來,到時這幾個明麵上的先不動,其餘——
全部清除!”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