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下就進了紀淮的視線裡:“第三太難了,我們就不能第三和第五嘛?前進不容易,退後還不容易嘛?你保持不變我後退一名。這樣我們就能在一個班級了。”
說完,紀淮坐起身來:“不對啊,我們為什麼非要?在一個班級呢?”
陳逾司拿起水筆,在草稿紙上先列了一步步驟:“男女生做同桌,同桌這個詞聽著像什麼?
陳逾司想虧她還是個女孩子呢,同班同學或是同桌一聽就像自帶粉紅色字體?的詞語。多少同桌都成為了老師‘早戀重點關注對象’的大名單裡。
紀淮想了想,什麼都沒有?想出來。
隻想到小學的時候她有一個同桌一直欺負她,扯她辮子拿蟲子嚇她。
紀淮深思熟慮後,呸了一聲:“男女做同桌,那同桌就是小王八羔子。”
陳逾司感覺他的‘少女心’都碎了一地了:“……我生氣了。”
紀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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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斯昂回來的時候,石膏已經拆掉了,也擺脫了輪椅,用一副拐杖進行日常活動。新鮮勁一過,許斯昂反倒懷念起輪椅了。
至少沒有拄拐杖那麼吃力。
蔣雲錦要喊陳逾司過來吃飯,許斯昂推脫叫紀淮去喊,紀淮以前都不拒絕,這回卻是反推給他了。
紀淮沒說原因,因為她也不知道陳逾司怎麼就突然生氣了,還不理她。
許斯昂覺得奇怪。
打給陳逾司的電話響了四聲才接通。
許斯
昂:“在乾什麼呢?過來,來我家吃飯。”
“哦。”陳逾司的聲音聽著興致不高。
許斯昂想到了紀淮的翻唱,問陳逾司:“跟我妹怎麼了?”
怎麼了?
沒有怎麼,反正被她氣到也不是第一次了。
陳逾司進屋的時候,紀淮從廚房端了一碗湯出來,因為許斯昂的腿,這些天的湯總是排骨湯豬蹄湯或是牛骨頭熬的湯。
湯盛的滿,紀淮小心翼翼地保持著平常,但導熱導致碗越來越燙。
忽地,手一鬆,碗被易主了。
陳逾司把湯端走了。
許斯昂在位置上看著兩個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關係挺好的嘛,還怕紀淮手燙著趕忙去把湯碗拿走了,真不知道兩個人在置什麼氣。
飯桌上隨口說起許斯昂地腿,蔣雲錦把回家前去醫院的體?檢報告告訴了紀淮:“彆擔心,挺好的。醫生說等開學的時候能正常走路了,就是不能走太久,也不能跑跑跳跳做劇烈運動。”
許斯昂還不忘打擊她:“看看有?些人就是不用考前三名還可以不出早操。”
紀淮咬了口排骨,氣鼓鼓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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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日頭太大了,陳逾司擔心陽台的花花菜菜,於是把花盆搬到背陰的地方。
紀淮在房間的書桌前做考卷,抬頭先看見毛氈板上寫著的分?班考考第三名目標的小便簽,才再看見他又在搗鼓那些花花菜菜。
這兩天他們又沒有?在一起刷考卷了,她不知道陳逾司生什麼氣。就連第一次見麵把他看光了,紀淮都覺得他不一定比現在生氣。
開口語氣,捏酸:“你的溫柔和細心全給了你的花花菜菜了吧。”
“又有?題目不會了?”陳逾司問。
好吧,被他猜中了。
她在琢磨題目,但不是很明白,因為想不明白,抬頭發呆的時候看見了對麵陽台有陳逾司的身影。
原本還不想和他說話的,但中午他幫自己端了湯碗,想著他應該不生氣了吧,她才開口。
陳逾司把所?有?的花盆都搬好了,自己出了一身汗。拿起水壺又給它們澆了點水,朝著對麵的房間望去。
說不生氣,假的。
他總覺得一個人不可能那麼不解風情,她可能是真的在假裝不懂,裝瘋
賣傻。可紀淮每次缺心眼的時候那樣子又是那麼的真,於是這總能讓陳逾司覺得‘他的覺得’有?問題。
“不會就不會唄,反正你又不要?考第三。”陳逾司說著扭過頭,不去看她。
水壺花灑的澆水把手被重重地握了兩下,降水量超標。
——反正你又不要?和我在一個班級。
作者有話要說:啾咪,愛你們!!
到六百瓶了,那就還欠著四次加更!!
等我加更!!
【沒想到吧,讓紀淮吃醋的可不是什麼女生,而是陳逾司的花花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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