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玩手機?
自己也開了靜音了,手機這點光線也影響不了彆人。
難道自己占了彆人的位置?
紀淮看了眼票根,又看了看椅子上的編號,也沒有錯啊。
莫不是衣服穿反了?
紀淮低頭檢查了一遍,並沒有。
她臉上的妝花了?
開了手機前置攝像頭照了照,也沒有。雖然化妝技術不怎麼樣,但也沒有多醜啊。
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紀淮悄悄偏頭聞了聞,她今天都沒有做實驗也沒有去細胞房,就去交了個文件,應該不會有什麼怪味。
頭皮發麻的拿出手機給陳逾司發了條信息。
【紀淮】:我覺得好奇怪。
【陳逾司】:?
【紀淮】:就是很奇怪。
陳逾司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選手通道,每個房間上都貼著俱樂部名字,今天就一場正式比賽,現在還在這裡的都是來打娛樂賽的,娛樂賽也不需要多認真。
一群人都在一個準備室裡,陳逾司是最晚到的。
屋子裡的人全都知道了他今天發的那條微博,鬨哄哄的打趣他,想去看看他女朋友是哪個。
陳逾司扯了個椅子出來:“等會兒觀眾席上哈欠打得最頻繁的那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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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眼皮在打架,倒不是這個比賽不精彩,是她看不太懂。
趁著第一小局結束,紀淮又給他發消息。
【紀淮】:我有點點困了。
【陳逾司】:看得沒勁嗎?
【紀淮】:等過兩天我們教授有個學術報告,我帶你一起去聽聽,你就知道我的感覺了。
【陳逾司】:……
第一場2:0就贏下來了,當天剩下兩場是兩場bo1的娛樂賽。
陳逾司是第一組。
看比賽的時候困,不看比賽的中場休息,紀淮感覺自己就像是遊樂園裡的動物在被圍觀。
迎著眾人的視線,紀淮摸了摸頭發,下意識的腰板都挺直了。
中場休息結束,比賽臨開始之前,紀淮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隨機抓拍觀眾席的Cam之下。電子的大屏幕反饋著鏡頭捕捉的動態,在屏幕上投出紀淮的臉。
一瞬間她四周的人紛紛躲開了鏡頭,紀淮不動聲色的也朝著旁邊挪,可鏡頭就跟著她一起動。
眉頭微蹙,場下觀眾席的竊竊私語更大了,沒辦法她有點窘迫的抬手擋了擋自己的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和鏡頭大眼瞪小眼了半分鐘後,攝影大哥終於放棄了。
紀淮拿出手機給陳逾司發了一條短信,吐槽攝影大哥和四周所有不正常的一切。
【紀淮】:這個攝影大哥老拍我,周圍的人還老是盯著我看。
四月一號愚人節特輯,娛樂賽要的就是戲劇效果,對於門外漢的紀淮來說看不出太大的戲劇表演。
隻知道他在觀眾的起哄中選了奈德麗,用的是他自己的冠軍皮膚。
其實她自己才是那個‘得到了就不珍惜的人’,紀淮以前看不懂比賽還要看,是為了看他。現在她連看他在家隨便打打Rank,都不樂意多看眼電腦屏幕。
但知道,不管是這樣的娛樂賽還是彆的,他或許不會再多少機會出現在賽場上。
一場娛樂賽打了半個小時,最後的勝負不過是個兒戲了。主持人提著小裙子走上台開始挨個采訪選手。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再經過音響在場館裡響起:“……豹女這個版本不強勢,但你還是拿出來用了,今天贏下比賽是不是有家屬buff的加持?”
紀淮聽得興致缺缺,等話筒傳給陳逾司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下麵打了三個哈欠了。就像是讀書的時候被逼著去聽講座的小孩,想著下回還是彆占彆人位置了,這麼好的一個觀賽席被她拿來打哈欠著實鋪張浪費了。
發呆之間,她隱隱聽見家屬這一詞,隨後場館裡一陣哄鬨。
紀淮神遊的思緒被拉回來了,有些呆愣愣的朝著台上看過去。他拿著話筒,嘴角半仰著:“恩,她在台下坐著。”
很簡短,沒說彆的。
台上的燈打在他身上,聽他說完,旁邊的人都在笑。紀淮看他隨手就把話筒傳給旁邊那個人了,視線往觀眾席掃過去。
——“我沒有女朋友。”
——“恩,她在台下坐著。”
采訪很快就結束了,下一場娛樂賽的選手已經在後麵等著了。他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從原路返回,收拾好自己的鍵盤鼠標從側麵的階梯下來。
他從容不迫的徑直走來,一舉一動拽著紀淮深陷沉默之中,動彈不得。
他在紀淮旁邊的空位置坐下了,偏頭在一片竊竊私語中和她說話。
李誕說‘你從人群中走來’是句沒頭沒尾的爛台詞,但你無法不心動,為成為了一個人的目的地這件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