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種影響並不能將受到聖光保護的牧師直接扭曲,這可能也是自己和小莎莉為什麼沒有加入他們的原因?
而又因為自己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牧師,並不如他們那麼礙眼,所以今天晚上他才逃過一劫?
邁特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事實,那也就是說,才加入這個營地沒幾天的薩薩裡安,應該是最有可能還是個正常人的家夥了!
可這也恰恰說明了自己和莎莉已經身處險境,說不定等到明晚,甚至可能是今晚的下半夜,他們就會來把自己這個“異類”順手鏟除。
但醫生和牧師的住處離士兵們的宿舍有一段距離,邁特沒有絲毫的信心可以繞過門口的護衛和巡邏的守衛去找那個新兵。
這讓他心急如焚,難不成就隻能在房間裡坐以待斃麼?
“砰砰!”
熟悉的敲擊聲讓邁特心中一悸,他趕緊握住長劍,緊盯著書桌邊的窗戶,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的。
邁特咽了口唾沫,擦了擦手心上的汗,兩手緊緊把住劍柄,朝窗戶邊挪了過去。
“邁特,是我!薩薩裡安!”從窗邊傳來了一個壓得極低的聲音。
這讓醫師一愣,可他並未放鬆警惕,萬一薩薩裡安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或者是彆人假扮的,他和莎莉可就十死無生了。
薩薩裡安沒聽到屋裡傳來動靜,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他壓著聲音道:“今天中午,後勤砍柴的地方,兩根雪茄。”
邁特思忖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打開窗子。
薩薩裡安敏捷地翻了近來,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粗布短衫,靴子上沾著泥土,進入房間後,他迅速而又悄然地關閉了窗子。
看著舉著長劍,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邁特,薩薩裡安麵帶苦笑,“我是正常人,不是那些怪物。”
“你也看到了?”聽到薩薩裡安的說法,同時發現他並未攜帶武器的邁特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薩薩裡安搖了搖頭,“我不是看到了,而是聞到了血腥味。”
“我記得今天並不是你輪班值夜,你是怎麼過來的?”
“今天的確不是我值夜,我本來打算睡覺的——可外麵一直有隻該死的貓在叫,我就打算去把它趕走。”薩薩裡安的神色凝重,“可我剛走出房間,就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我也是太遲鈍了,走到房間外我才發現,整片樹林都靜的可怕,哪裡來的什麼貓叫聲?再然後,我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薩薩裡安似乎都還對剛才自己看到的事情難以置信,他的表情和言語帶著明顯的震驚,“躲在灌木叢裡時,我看到,卡爾他們……在啃食什麼東西。”
“嘔!”明白東西指的是什麼的邁特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莫名的惡心感湧了上來,哪怕他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的戰地醫師,一想到這種畫麵還是止不住的乾嘔。
“我想你是對的,營地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薩薩裡安費儘工夫才繞開卡爾和巡邏的士兵,為了不驚擾到門衛,他隻好選擇爬到邁特房間的窗邊輕輕地敲擊窗子。
“我們現在怎麼辦?”邁特問道,畢竟在戰鬥和突圍這方麵,薩薩裡安懂得肯定比他多。
“我身上沒有護甲和武器,想逃出去,手無寸鐵是不可能的。”薩薩裡安正色道,他一個人的話,還有機會潛行出去。
可一旦帶著邁特和他的女兒小莎莉,想不驚動守衛基本是癡人說夢。
“我的儲物箱裡有一套備用的皮甲,至於武器的話……你會用雙手劍麼?”
邁特的目光飄向了一旁牆上掛著的一把大劍,那武器對他來說太沉了,掛在房間裡純粹是個裝飾品。
“雖然我很想說最好彆拿重武器,但現在看來,總比沒有強。”:,,,